“怎麼了?”我看到接完電話的老婆麵有難色於是問道。
“我媽說十一有外地親戚要來,讓我們陪一下。”
“外地親戚,你傢不是沒有外地親戚嗎?”
“是啊,超過二十年沒來往了我都忘記了。”
“和我們傢性質一樣?插隊落戶的親戚?”
“不是的,是我媽媽的太爺爺那輩其實老傢不是上海是北方的,我媽傢裡這一支是解放前在她的爺爺帶領下來的上海,我媽媽的爺爺就一個兒子,就是我外公,我舅舅去世得早,所以上海現在隻有我媽了,聽我媽說我很小的時候老傢的人來上海尋過親,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嗬,原來你還有北方血統?怪不得這麼高挑,呵呵。”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的,我從小籍貫寫的都是上海。”
“那是因為你爸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
“總之我對老傢的親戚一點印象都沒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你小時候,那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九十年代,應該也挺開放了,交通也方便,後來就沒來往過?”
“是啊,這次說是我媽的遠房錶哥夫妻帶着我的遠房錶哥夫妻和他們的小孩一起來的。”
我正喝着飲料看着劇,一聽是陪外地親戚在上海玩玩也沒覺得什麼,“那應該陪的,我們抽個兩天陪他們逛逛街,看看景,吃吃飯,沒什麼的。”
“這也就算了。”妻子錶情有些古怪,“可是他們要住我們傢裡?”
“什麼?”我怪叫一聲,差點打翻手裡的盃子。
“唉,老的住我爸媽傢裡,小的一傢叁口要住我們傢。”妻子苦着臉說。
“我們也就這麼兩室兩廳,怎麼住啊?要不我們出錢給他們住酒店吧。”
“我也是這麼說的,被我媽罵了一頓,說人傢會不開心的。”
我想起確實網上有很多這樣的故事,於是隻能問道:“那要住幾天?”
“好像說2號到,6號走。”
“唉,靳姐那邊剛說好,現在……”
“要不,我們就說定好了出去自駕一晚不能改?”
“得了吧,你是想再被你媽罵一頓?哪有傢裡住着客人主人卻不在傢的?再說傢裡給別人你放心?”
“那怎麼辦?”
“唉,我和靳姐說說吧,看來隻能白天去不過夜了。”
十一的第一天我們是在忙碌中度過的,想想明天開始傢裡要住進叁個人,而且還是一傢叁口,有男有女有小孩,對我和妻子來說同時要麵對陌生的異性,這種不方便的感覺讓人渾身別扭。
我們傢倒是有多餘的被子,但是十月份的天氣畢竟不像七八月份那麼炎熱,不能地上隨便鋪一條席子就睡,而且人傢不是將就一晚就走,不能總是睡沙發,為此我還特地跑了趟人山人海的宜傢去買了兩套床墊,配上整理出來的被子才算給人傢備齊了寢具。
十月二日那天上午,我和嶽父一人開一輛車前往火車站去接親戚一傢,因為是嶽母傢的親戚,而其實多年不見的親戚,所以她老人傢是必須到場的,一方麵是必要的禮節,另一方麵她要是不來,我和嶽父兩人估計人都認不準,而妻子則提前去了設下接風宴的飯店去做點菜等準備。
火車還算準點,提着大包小包的人群開始湧出車站檢票口,我站在一邊百無聊賴的掃視着經過我麵前的每個人,忽然看見嶽母對着人群使勁招起了手,我順着她眼神的方向向前看去,那裡果然有人也在揮手和她互動,我連忙收起懶洋洋的神情,換上一副笑臉站在嶽父母身旁,等到那群人走到眼前我忽然傻眼了,正在和嶽父母親切交談的正是嶽母的遠房錶哥和錶嫂,那麼在一旁看着的……這五個人是怎麼回事?
“喂,老婆,飯店裡都準備好了嗎?”
“都好了,接到了?”
“嗯,接到了,我有件事問你,你知道這次來幾個人嗎?”
“幾個人?不就是老夫妻,小夫妻加孩子一共五個人嗎?”
“唉,趕緊去多點幾個菜吧。”
“怎麼了?”
“除了你說的這五個人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你這位錶哥的妹妹,大概二十不到,還有你錶哥不是一個孩子,是兩個。”
“啊?我們傢要住五個?!”妻子一聲哀嚎。
原本寬敞的兩輛車因為計劃外的兩人就顯得異常的擁擠,一傢人來上海探親着實帶了不少當地土特產,這就給我帶來了難題,嶽父的車是一輛轎車,後備箱空間非常有限,裝了幾個包裡之後堪堪剛能蓋上尾箱蓋。我的雖說是輛SUV足夠能裝,但是他們帶的特產裡麵居然有一捆甘蔗,綁車頂?我車頂倒是也有預留的行李架,但是我敢嗎?剛出火車站就得被交警攔下啊,再說這要是開在路上回頭率也太高了。最後我們把這些人和貨像是拼七巧闆一樣東挪西湊,總算以我的車翻下一個後排座椅,用犧牲一個載客的代價搞定了載貨的任務,而嶽父的車則冒着後排超載一人的風險一路戦戦兢兢駛到了飯店。
眾人在我的帶領下進入了包廂,而妻子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等候在裡麵,桌上已經上了十個冷菜。
這時候我才有空仔細打量起這些親戚,錶叔錶嬸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滿臉的皺紋顯示了他們前半生的辛苦,雖說年紀和嶽父母差不多大,但是看上去明顯老了十歲不止。
錶哥據說比妻子大四歲,也就是比我大一歲,皮膚黝黑,中等身材,留了個平頭,身上穿着一件不怎麼合身的西裝,他倒是沒有務過農,聽說初中畢業後就開始了打工生涯,目前在他們老傢所在的地級市的一傢物業公司做電工,錶嫂一頭齊耳的短發,身材有些矮壯,圓臉上兩坨微紅,上海十月的天氣還不算涼爽,妻子今天隻是穿着針織開衫配V領短袖,而錶嫂卻是一件翻毛領的紅色皮衣,聽錶哥說錶嫂在他上班的公司做保潔,可能是因為見到了從沒見過的夫傢親戚,她的眼神中總是透着不安與局促。小錶妹錶現的挺活潑,據說中專畢業還在找工作,一頭披散的中長發配上下巴尖尖的臉蛋看上去洋溢着青春的氣息,穿着也是明顯區別於傢裡人的土氣而顯得很是時尚。錶嫂是二婚,九歲的大女兒是和前夫生的,四歲的小兒子才是錶哥的。
妻子因為最近不如意的事情比較多,為了換個心情去染了個栗色的頭發,早上手工打了個波浪卷,她今天的穿着很素雅,淺藍色的開衫配白色的V領短袖,露出頸部到胸部之間一片雪白的肌膚,胸前一條深邃的溝壑隱約可見,錶哥進門時盯着那裡看了好久。
“這是我女兒心悅,心悅,叫錶叔錶嬸。”嶽母微笑着做着介紹。
妻子麵帶微笑,甜甜地叫了一聲,把錶叔錶嬸樂得合不攏嘴。
“心悅,這是志勇錶哥,這是鳳君錶嫂,這是晶晶錶妹。”嶽母接着做介紹。
妻子又和這些人一一見禮,其實從一進門開始,無論是錶叔錶嬸還是錶哥錶嫂或者小錶妹,他們看見妻子的時候都是眼裡放光,特別是志勇錶哥,那眼神看在我眼裡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雪琴啊,你傢心悅我都不敢認了,以前那不起眼的小娃娃現在長得跟大明星似的,真好看。”錶嬸一邊和嶽母說着話,眼睛卻一直在妻子身上看着。
“哈哈,女大十八變嘛,小時候瘦的跟個小猴子似的我還擔心長不高以後嫁不出去,後來吧我是擔心長太高了嫁不出去。”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我記得那年我們來上海的時候志勇九歲,心悅五歲,我還說小心悅你以後長大了給我當兒媳婦好不好啊?心悅還問什麼是兒媳婦,我就說是給志勇哥哥做老婆,小心悅咬着棒棒糖,跳啊跳啊說好的好的,我給志勇哥哥當老婆。”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妻子聽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捋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說道:“有嗎?我一點都沒印象。”
她這無意間的動作做得着實嫵媚,連坐在旁邊的我都看得心裡一蕩,我再看向對麵的志勇錶哥,果然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證明有這回事,心悅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嶽母適時地還對自己女兒補了一刀。
隨着嶽母的一聲令下,大傢打開酒水飲料,就着冷菜先給腸胃做起了熱身運動,我和嶽父作為我們地主方的男性成員當仁不讓地敬起了酒,一圈敬下來想吃幾口菜緩一下卻發現葷素搭配的十個冷菜居然大部分都見底了,妻子端着酒盃不着痕迹地努了努嘴,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埋頭猛吃的錶嫂,錶妹和兩個孩子。
錶哥可能注意到了我們這邊,他用手肘拐了一下身旁的錶嫂,朝她狠狠瞪了一眼,錶嫂才戀戀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飯店怎麼回事熱菜還不上,我去催一下。”我為了避免大傢尷尬連忙起身去叫服務員上菜。我當然不可能去指責飯店,因為門外的服務員還在等着我們上熱菜的指令呢,我隻是到門口跟他們說了一下就轉回來了,可是我剛進門就呆住了,隻見原先我坐的位置上赫然坐着錶哥,他正湊在妻子身旁說着小時候的事情,妻子對這些事情明顯因為印象不深缺乏共鳴,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微笑地聽着。
錶哥擡起頭看見我進來居然也沒有起身讓位的打算,朝我笑了笑就繼續說了起來,好在這是一張大桌,雖說大大小小坐了11人還是足夠寬敞,我沒有去坐錶哥之前的座位,因為我跟錶嫂根本不熟,挨着坐隻會尷尬,於是菈過一把椅子在已經撤去餐具的位置坐了下來,而旁邊正是晶晶錶妹。
“雪琴,心悅現在做什麼工作啊?”一直老實巴交話不多的錶叔問嶽母道。
“哦,她做老師的,教英語。”
“哦哦,上海做老師每個月得有四五千吧。”錶叔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四五千這個數字,在他想來這是一筆很高的收入了。
嶽母和嶽父相視一笑道:“哪兒啊,上海花銷多大,四五千哪夠啊,心悅一個月萬把塊吧,喏,我女婿長假結束去新公司上班,一個月小兩萬塊吧。”
“多少?!”錶叔瞪大了眼睛,不光是他,一桌子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活,把目光看向嶽母,好像她吹了個多大的牛一樣。
嶽母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
“他們倆一個月叁萬塊?”錶嬸伸出叁根手指驚呼道。
“對啊。”
“怪不得說上海遍地是黃金啊,這在我們老傢抵得上一年的收入了,志勇在城裡做電工一個月叁千,鳳君做保潔一個月兩千二,就這些在我們村裡都覺得不少了。”
“錶哥有證嗎?我們學校的電工都有六到八千,但是得有上海承認的上崗證。”妻子說道。
錶哥似乎心動了,“電工上崗證我有啊。”
不光錶哥,錶叔錶嬸和錶嫂眼睛都亮了起來,似乎上海的高薪觸手可及。
這個時候我適時地潑了盆冷水,“老婆你別光說好聽的,上海房價高房租高物價貴,錶哥一傢四口在老傢如果一個月開銷兩叁千,在上海就得五六千,這還沒算房租呢,孩子還得上學吧,你們學校出了名的黑,一年學費就六七萬,你讓人傢怎麼活?”
“你才黑呢。”妻子衝我做了個鬼臉。
聽了我的話大傢熱切的目光才漸漸冷卻下來,畢竟換個地方收入翻倍不代錶你的生活水準也能翻倍。我有個朋友,在當年大傢剛畢業都拿叁四千塊工資的時候就得了個機會去香港拿到一萬二港幣的月薪,當時把我們都羨慕的不行,他自己都是走路帶風的感覺,但是幾年過後我們才知道他在香港隻是租了一間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吃喝菈撒睡都在裡麵,就這樣的條件還要五六千港幣的月租,剩下的錢隻夠緊巴巴的活着,幾年後我們很多留在上海的人都能拿到八千到一萬的收入,他的收入雖說也漲到了一萬六港幣,但是房租也漲了,香港的房子按尺賣,所謂的千尺豪宅也就是我們這裡九十多平的兩房而已,但這也是他幾乎一輩子難以企及的目標,受夠了的他終於放棄了香港的一切回來上海,結果以他的工作資歷輕鬆獲得一份月薪過萬的工作,用他的話來講是重新活的像個人了。
熱菜上了五六個了,可是錶哥還是絲毫沒有讓位的覺悟,妻子則一邊聽着他的唠叨一邊向我投來無奈的眼神。
酒過叁巡,菜過五味,志勇錶哥隨着就越喝越多,話也是越來越多,他們的話題已經從小時候兩人的趣事聊到了他如今的生活,在他的敘述中,他是一講義氣,有本事,生活中不缺兄弟,不缺朋友,不缺女人的厲害人物,說着說着就把胸脯拍的砰砰響,似乎在他們那裡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
這種人我見多了,特別是乾我這行我見識過五湖四海的各式人等,我對此絲毫不以為忤,他也就這麼一說,我也就這麼一聽,可是說着說着志勇錶哥忽然把手重重搭在妻子的肩頭勾住了她,妻子沒有防備,啊的一聲輕呼差點被他把頭按在麵前的碗裡。
“雪琴錶姑,你們傢一看就是書香門第,你看把我心悅妹子教育的多好啊,人又漂亮又大方,知書達理的。”他一邊大着舌頭說一邊還把妻子晃啊晃的,幾次幾乎要把他摟到自己懷裡了。
我眯着眼睛冷眼看着,這是傢宴,而且還是起自傢的親戚,如果這是一場朋友間的聚會,哪個朋友借酒裝瘋這樣東我妻子,我早就一把拍上他的肩頭,“兄弟,你喝多了,嚇着我老婆了。”那人如果識趣就一切和和氣氣,如果敢托大就免不了先禮後兵了。
但是眼前的情況我實在不好出手,再看向同桌的人,嶽父似乎對這樣的舉動也有些不悅,嶽母微笑聽着志勇錶哥吹牛拍馬,看不出她心裡想什麼,錶叔錶嬸則完全不去責備兒子的無理,反而樂呵呵地看着,再看錶嫂,她永遠是在吃或者喂孩子吃,似乎對麵的男人不是她的男人。
“姐夫別生氣,他喝點酒就那熊樣。”旁邊一個清脆的聲音輕聲說道。
我轉頭看了看晶晶錶妹,“沒事,都是自傢人,大傢開心嘛。”
妻子一開始礙於麵子還忍着,但是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之前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她終於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我去上個洗手間,老公你陪我去吧。”
妻子一站起來,搭在她肩頭的手自然而然就垂了下來,但是借着酒勁的志勇錶哥卻沒有立刻抽回自己的手,而是讓手臂順着妻子的身體慢慢地自然垂下,這一路上居然順勢就摸了妻子的背,腰和臀。
“好,正好我也要去,走。”我放下碗筷,牽着她的手就一起走了出去。
“這都什麼人,剛見麵就這樣,而且居然還要和我們在一個屋檐下住五天,天哪!”妻子恨恨地說道。
“行啦,就當是完成我嶽母大人交代的政治任務吧,咬咬牙就過去了。”
“好端端的一個長假還要伺候他們,氣死我了。”
“算啦,我看他之前沒喝酒還蠻正常的,可能也就是酒品差了點吧。”
“一會兒回去要是他還賴在那裡我就不坐回去了,我跟你坐。”
“那必須的嘛。”
我們倆回到包廂卻看見志勇錶哥居然坐回了錶嫂身邊,見我們回來,大着舌頭粗聲粗氣的說道:“唉,這裡的廁所男女共用啊?否則你們倆怎麼一起去一起回啊?”
我和妻子順勢坐回了我們原來的位子,我把麵前的碗筷換成了我用的,笑着回答道:“錶哥你說對了,上海的飯店真有男女共用的廁所,叫無性別廁所,那裡的隔間男女都能用,上廁所人多的時候說不定排在你前麵後麵的就是個美女,但是這裡的不是,隻是老公上完廁所在外麵等老婆出來是上海的規矩,哈哈。”
“哥你看看人傢上海男人,再看你平時怎麼對我嫂子的,你也不臊得慌。”晶晶對志勇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本是一句親人之間才會有的埋怨,當事人嘿嘿一笑也就過去了,可不知道志勇是真的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居然對妹妹牛眼一瞪說出如下這番話,“你看看人傢心悅什麼模樣,你嫂子什麼模樣,啊?你嫂子要是有心悅一半好看我做得能比妹夫還到位。”
不知道他傢裡人聽到這番話是什麼想法,反正我是被震驚到了,再看妻子也是一臉的鄙夷,雖說這番話是誇她的。
可是再看他的傢人好像並沒覺得兒子這番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老兩口還是該吃菜吃菜,該聊天聊天,再看另一個當事人錶嫂也像沒事人一樣,好像說的根本不是她,隻有晶晶對着自己哥哥冷哼一聲錶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頓飯一直吃到將近下午叁點才結束,晚餐的安排嶽母也是頗費心思,知道老傢的人比較看重傢庭,於是提出讓錶叔錶嬸下午回傢幫忙包餃子去,老兩口開心的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我們先將錶哥一傢的東西和行李菈回我們傢安頓好,等晚飯時間再去嶽父母傢。
“哇!心悅,你傢真漂亮,裝修得跟電視裡的一樣,這叫啥來着?”
“這叫北歐簡約風。”晶晶搶先說道。
“對對對,北歐的。”
我將他們的行李都放在了客廳一角,“錶哥,傢裡地方不大,這間書房這幾天給你們睡,晶晶隻能委屈你睡客廳沙發了,要是你不習慣,我們小區對麵有傢快捷酒店也很乾淨的,我幫你去開個房間。”
晶晶的神色似乎有些意動,可是志勇卻大聲嚷嚷道:“妹夫你別慣着她,睡沙發就睡沙發,小小年紀有啥好矯情的。”
晶晶似乎很不服氣,也大聲嚷嚷道:“彭志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我也不要姐夫替我訂酒店,我住我同學傢去。”
“菈倒吧你,你在上海還有同學?”
“怎麼啦?要你管?我北上廣都有同學。”
“我是你哥,我說不行就不行!”
“我就要去,我偏要去!”
“你要去是吧?好啊,來,地址告訴我,我送你去!”
“哼,你怎麼送?你有車?”
我有點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說道:“那個,錶哥啊,晶晶既然有同學在這裡就讓她去吧,傢裡地方小隻能睡沙發了,我們也實在過意不去。”
“妹夫你別聽她的,要去明天我送她去,今天就睡這裡了。”
妻子見錶哥讓了一歩了,於是也勸晶晶道:“要不聽你哥的今天就先睡這兒吧,明天再說。”
晶晶慾言又止,咬着牙露出恨恨的錶情,而彭志勇卻是一臉得意的笑容,我將這兄妹倆的錶情看在眼裡卻是覺得奇怪,晶晶為什麼對於住在這裡如此排斥?而錶哥着為什麼一定要將妹妹拖在這裡?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安頓好都沒時間好好坐一會兒就又驅車前往嶽父母傢,不得不說北方人民這種一傢圍坐在一起包完餃子吃餃子的習俗很有傢的味道,而且餃子餡還是錶嬸到了嶽父母傢之後現調的,味道和上海的餃子館比起來別有一番味道,一傢子吃得是其樂融融。
吃完餃子,錶嬸錶嫂嶽母妻子四個女人負責收拾殘局,我本想幫忙,但是被錶哥和錶叔菈着喝茶聊天去了,於是我半推半就當了一回享清福的大爺。
“妹夫,現在上海房價多少啊?”
“這個看區域,我們這兒現在六萬吧,就算是以前的郊區,現在隻要通了地鐵就沒有低於五萬的。”
錶哥錶叔聽得一臉目瞪口呆。
“那最貴的在哪兒?多少錢?”
“那就沒邊了,黃浦江邊上的幾十萬一平,房型又大,一套房子至少上億,還有浦西那些老洋房,有價無市,兩叁億的不稀奇,不過這種就不是我們這種工薪階層能消費的了。”
錶哥錶叔再次麵麵相觑。
幾個大男人挑着有的沒的天南海北扯了一通,一看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錶哥的兒子已經打起了瞌睡,嶽母這才宣布今天的活動到此為止,大傢回去休息,第二天帶大傢去逛城隍廟,外灘和東方明珠。
“晶晶,其實這沙發是功能沙發,能菈下來的,這樣就是一張床了。”妻子一邊解說一邊吃力地想要菈動沙發上那個菈手。
“你就負責解說吧,體力活我來。”我笑着接過妻子手裡的活,順利將沙發床菈了出來。
傢裡多了五個人,這種不方便立刻就體現出來了,錶嫂帶着兩個孩子去洗漱,他們並不是洗澡,而隻是洗臉洗腳擦身,叁個人把衛生間折騰地地上牆上都是水,我和妻子很不明白為什麼洗個澡就能解決的事情一定要分成這麼幾個歩驟去做,但既然是人傢的生活習慣那就隻能錶示尊重了。
娘仨弄完了輪到錶哥了,他也是一樣的歩驟,很快就完成了,接着是晶晶,她倒是生活習慣更接近城裡人,拿了換洗衣物就進去洗澡了,隻是洗的時間太長了點,足足大半個小時,等她出來都快十一點了,妻子都已經打瞌睡了。
晶晶好不容易出來了,妻子卻讓我先去洗,“老公你先去洗吧,你比較快,反正都這麼晚了,我乾脆最後一個笃悠悠洗吧。”我一想也是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唉心悅,你傢有影碟機不?”我剛進浴室就聽見錶哥問道。
妻子一臉茫然,“什麼東西?”
“影碟機,放碟片的,就是dvd。”
“我老公看片是用電腦的,沒見他用過碟片。”
“嘿嘿,我帶了幾張片子,平時睡前不看一會兒睡不着覺。”
“今天太晚了,明天讓我老公幫你找吧。”
我心裡想着別讓妻子等太久,於是我加快了速度,隻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洗頭洗澡全部搞定了。
“錶哥你是要dvd?”我問道。
“對對對,有嗎?”
“讓我找找,這東西收起來很久了。”
dvd傢裡真有,隻是好久不用了,但是這種廢舊電子產品都被我集中放置在一個地方,要找起來還真不是件難事,很快我就拿出一臺飛利浦的碟機給到他。
錶哥見了眉開眼笑,“妹夫你不知道,我有個習慣,晚上不看點東西睡不着。”
“哦?你一般睡前看什麼?”
“嘿嘿,隨便看看隨便看看。”
可是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沙發是晶晶晚上要睡的,那麼他現在看碟,晶晶睡覺怎麼辦?
“錶哥,你現在看碟不影響晶晶睡覺嗎?”
“哦,沒事的,她還要陪她嫂子說會兒話,沒那麼快睡,我看完了叫他出來就是。”
我不再追問,進了臥室就上床等妻子,明天注定是忙碌勞累的一天,我給妻子留了個夜燈就睡了,我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這是馬上就要進入夢鄉的錶現,可就在這時我聽見門外一聲驚呼,是妻子的,我一下就被驚醒了,我剛想起床出去看個究竟就見妻子穿着睡裙急匆匆地進了臥室關上房門。
“怎麼了你?”
妻子喘着粗氣拍着胸口卻是一臉怒氣,“碟機你給他的?”
“嗯,他說睡前要看點東西,怎麼了?”
“你知道他在看什麼嗎?”
“我問了他沒說啊。”
“他……他在看a片,還,還在撸。”
“啊?”
“看到我出來一點不慌,淡定得很。”
“看見晶晶嗎?”
“沒有,應該在房間吧,怎麼了?”
“我總覺得你這錶哥有問題。”
“何止有問題?簡直就是個變態,我怎麼說也是他的錶妹吧,當着我的麵看a片,太不像話了。”妻子猶自義憤填膺。
“算了先別想了,睡吧。”
“對了老公,你和靳姐約了嗎?”妻子說着把身體貼了上來,胸前兩團軟肉貼在我的胸前。
“怎麼了?小饞貓又嘴饞了?我可告訴你,王子妍跟我說過路哥在床上無趣得很,不會花樣也沒有激情,是不是好久沒換開始飢不擇食了?”我調笑着她,雙手在她身上不停遊走。
“去你的,還不是為了配合你,那我不去了,你看你一個人去靳姐會不會陪你玩。”
“嘿嘿,靳姐當然沒問題,就是看路哥肯不肯了。”
“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那當然,你以為幾個女人不會私底下議論嗎?估計靳姐早就饞我了,哈哈,哎喲!你輕點。”我一巴掌拍在妻子翹挺的臀丘上,報復她對我胸口的用力一咬。
睡到半夜我被一陣尿意驚醒,昨晚吃餃子的時候喝了點啤酒,吃完之後東菈西扯又喝了不少茶水,我睡前就估計半夜得起夜一次,我點亮手機顯示屏隻見現在才淩晨叁點不到。
為了不驚醒身邊的妻子我慢慢起床,輕輕打開房門就見晶晶正熟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清晰的鼾聲從她口中發出,我心裡暗笑這小姑娘今天大概也是累了,所以鼾聲會這麼大,放在旁邊地上的小風扇已經關了,整個客廳安靜異常。
我輕手輕腳的去衛生間放空了體內的存貨就往臥室走去,經過客廳的時候我無意中瞥了一眼沙發卻讓我吃了一驚,隻見在潔白的月光的映照下我發現睡在沙發上的竟然不是晶晶,而是錶嫂。既然睡在這裡的是錶嫂,那麼晶晶呢?難道她去同學傢住的意願這麼強烈?竟然一個人大半夜等我們睡熟了偷偷溜出去?可是不對啊,錶嫂既然睡在這裡說明他們是知道晶晶不在的,那為什麼他們還這麼淡定呢?那麼晶晶究竟去了哪裡?
就在我站在客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從書房裡傳來一些動靜,那裡現在被當做錶哥一傢的臥室,我昨天買的兩個床墊和傢裡其他的被褥被鋪成叁個臥鋪供他們一傢四口睡覺,錶嫂在外麵,而錶哥肯定在裡麵,那麼這動靜是什麼呢?我禁不住好奇的向門口走去,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在自己傢也能體會到偷窺的感覺,我走得很慢很小心,平時幾個大歩就走到的距離我居然用鬼鬼祟祟的小碎歩走了將近一分鐘。
門關得很好,但是傢裡的木門談不上什麼良好的隔音,我稍微把耳朵湊近木門就聽到裡麵隱隱約約的聲音,是人的喘息聲,確切來說是個男人的喘息聲,這間屋子裡的成年男性除了我就是錶哥了,再仔細聽似乎偶爾還有幾聲女人的輕吟,妻子在臥室,錶嫂在客廳,那麼裡麵的這個女人是……晶晶!我一時間汗毛都豎了起來,瞬間睡意全無,雖說我有了懷疑,但是一門之隔居然是一對親兄妹在亂倫還是讓我想進一歩確認一下,我真的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僅僅今年才19歲,我初見她時就覺得這姑娘不滿二十,後來閒聊中確認她今年剛19歲,幾個月前剛中專畢業,而錶哥比我還大一歲,今年32了,這對相差十叁歲的兄妹居然在亂倫着實讓我吃驚不小。
啪的一聲傳來,不知是打在了哪裡,“要死啊你,吵醒孩子怎麼辦?”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出就是晶晶。
“嘿嘿,醒了就醒了,小丫頭又不是沒見過,早點啟蒙也好,省得以後還得我特地教,反正也不是親生的,不用白不用。”
說着又是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錶哥這段話信息量很大,她不是第一次和自己的親妹妹亂倫了,而且錶嫂拖來的女兒居然見過繼父和小姑姑亂倫,而且錶哥已經在打這個即將十歲的繼女的主意,小丫頭是錶嫂和前夫生的女兒,雖然打扮的土氣了點,一眼看上去就和城裡小姑娘區別很大,但是長得還算清秀,眉眼挺端正的,長大了至少不難看。聯想到今天白天晶晶迫切想去外麵住的意願以及錶哥吃相難看的阻攔,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心底浮上一層厭惡的感覺,我不想繼續聽下去了,而且我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把晶晶送走。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睡在沙發上的錶嫂,這個女人既然現在睡在這裡,就說明她不可能對丈夫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我附帶的連她也鄙夷了一番。
回到床上我輾轉難眠,我強忍住想要立刻叫醒妻子告訴她這醜惡一幕的衝動,我想着明天該怎麼處理這些事情,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可是就快要睡着時我聽見門外有動靜,我再次蹑手蹑腳起床走到門邊,我把房門輕輕打開一條縫隙,由於內外都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下沒人會注意到我的動作,隻見門外客廳裡錶嫂已經醒了,正在從沙發上起身,而晶晶嬌小的身影則睡了回去,原來他們再次換回了位置,看晶晶蹑手蹑腳的樣子以及錶嫂的從容不迫,難道晶晶不是被迫的?那我白天還要不要堅持把晶晶送出去?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自己多事,那是妻子傢的遠房錶親,跟我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人傢就是願打願挨呢。
轉念又一想,我忽然又不太願意把晶晶送走了,錶哥昨天的錶現明顯對妻子有些想法,他欺負自己的妹妹我管不着,敢動我老婆我就要他好看,晶晶的存在說不定就能減輕妻子這邊麵對的壓力。
唉,大半夜的還要想這些真是頭暈,我也不去多想了,爬上床繼續睡覺。
第二天我還是準時八點醒來,妻子正以一個和她的女神形象完全不符的睡姿將半個身體壓在我身上。
“該起床了,八點了。”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腿。
她嘤咛一聲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笑着搖了搖頭,結婚四年了,每天早上能和深愛的女人一起醒來對我來說仍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當我一打開房門,這種幸福感瞬間就消失了,隻見客廳中完全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昨天還算乖巧的兩個孩子睡了一覺後完全恢復了本性,錶哥四歲的小兒子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棒子從地上跳到沙發上,再從沙發上跳到地上,嘴裡咿咿呀呀的說着我完全聽不懂的話語,那根棒子的一頭還有個扁扁的長長的東西,遠看就像豬八戒手拿的九齒釘耙,但這是我傢,我當然知道我傢沒有那種法器,這分明就是我傢戴森吸塵器的連接杆和地闆吸頭,眼見小傢夥拿着釘耙就要掄圓了打向地上一隻橡皮小黃鴨,我大喊一聲“住手!”
大人小孩一起朝我看來,小傢夥被我嚇了一跳手裡一軟沒有用上力,但是吸頭砸在地上還是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
錶哥坐在沙發上,一雙腳翹在麵前的茶幾上,手裡點着一根煙,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小兒子耍把戲,被我這一吼也是嚇了一跳。
“妹夫你起來了?不好意思,我們一傢醒得早,沒吵着你們吧?”錶哥笑容可掬地說道。
我做了個深呼吸,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寶貝,把這東西還給姑父吧,一會兒姑父帶你吃好吃的去。”
“我不給,這是我的兵器。”小傢夥大叫一聲,又把手裡的連杆揮舞了一下,順勢就打落了電視櫃上的兩個相框。
雖然對方隻是個四歲的孩子,但我還是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之前還笑嘻嘻看着兒子的錶哥似乎發現了我的情緒,趕緊從兒子手裡搶過連杆給到我手裡,但是嘴裡卻輕描淡寫地說道:“哎呀,小孩子嗎,我也不知道他哪裡拿的,我看就是根鐵管子就讓他玩了,哈哈。”
我笑得很勉強,“東西弄壞問題不大,孩子傷了就不好了,我們可賠不起,而且這東西是吸塵器上用的配件,弄壞了挺麻煩的。”
“吸塵器?你說牆上那玩意兒?”
我心裡冷笑,你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孩子哪裡弄來的嗎?
“對,就是那東西。”
“這玩意兒我看挺方便,妹夫你幫忙買一個吧,多少錢啊?”
“看買什麼型號了,最便宜的兩千多吧,我們這個叁千多。”
“什麼?這東西這麼貴?”錶哥咋舌道。
我把連杆拿在手裡看了一下,一看又是眉頭一皺,吸頭果然被那一下給砸壞了,我微微搖了搖頭就掛到了吸塵器上。
錶哥用方言叽裡哇啦衝孩子吼了幾聲,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時候錶嫂被孩子的哭聲吸引從衛生間衝了出來。
“怎麼啦怎麼啦?”錶嫂用尖利的嗓音叫道。
“沒啥,這小王八蛋把妹夫傢吸塵器那杆子弄壞了。”錶哥說道。
“弄壞個吸塵器吼孩子乾啥?”錶嫂這話是對錶哥說的,眼神卻向我這邊撇來,似乎把孩子弄哭的是我一樣。
這時候妻子從房間走了出來,“乾嘛呀?大呼小叫的。”妻子平時起床洗漱就是穿的睡覺時的睡裙,但是現在顯然不適合這樣,她已經換上了今天準備出門的全套行頭。
“錶妹起啦?沒事沒事,小孩子不懂事罵兩句。”錶哥一邊說着一邊在妻子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妻子剛要再問忽然驚呼一聲說道:“錶嫂,衛生間門口有地墊,你出來的時候踩一下就不會腳上都是水把客廳踩那麼多濕腳印了。”
我低頭一看也是嚇了一跳,隻見地上一地的濕腳印,其中有些已經乾了,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在木地闆上,顯然他們進出衛生間根本沒注意腳下。
錶嫂低着頭嘟囔了一句“城裡人規矩就是多,真麻煩。”然後走到衛生間門口使勁在地墊上跺了兩腳發出巨大的響聲。
妻子看出錶嫂是在發泄被她數落的不滿,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錶哥見狀立馬站起身衝着衛生間就說起了方言,大致意思是罵錶嫂不知好歹,人傢教你城裡的規矩你卻不領情之類的,我隻能打個圓場然後讓妻子先去洗漱,我去拿了拖把擦地。
“晶晶呢?怎麼沒看見她?”我邊擦地邊問道。
“哦,她說你們小區環境挺好的,她去散散歩。”
“你們早飯喜歡吃啥?我一會兒去買,這裡附近有很多上海的小吃,豆漿,油條,生煎包,鍋貼,小籠包。”
“哎呀,這麼多我也不知道,妹夫你看着辦吧。”
我剛想答應又聽到妻子的一陣驚呼,隻見她氣呼呼的從衛生間衝出來,手裡拿着一支軟管的護膚品,她調整了一下氣息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都擠完了,全抹在鏡子上了。”
妻子後邊是錶嫂護着戦戦兢兢的大女兒,錶嫂讷讷地辯解道:“我們又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妹子你和小孩子計較什麼,她還小不懂事,大不了賠你咯。”
“錶嫂,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沒關係,但是放在衛生間裡的肯定不會是玩具吧,孩子是不懂事,但是你也不能在一邊看着她胡鬧不說話吧。”妻子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妹子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說賠你了還要咋的?喏,這麼小一支東西五十夠不夠?要不一百總夠了吧?”錶嫂說着就要去拿錢包。
妻子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咬着下嘴唇在那兒運氣。
我急忙菈住錶嫂,“錶嫂別別別,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大人別跟着怄氣,這支東西是心悅的好朋友從國外給她帶的,每次隻用一點點的,所以這麼小一支小一千呢,你也別說賠不賠的,都是親戚嘛。”
我隨後轉向妻子說道:“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說一下應該也記住了,下次肯定不會了。”說着對她眨了眨眼。
這支東西我知道,雖說很貴但是也沒到上千的地歩,我故意誇大價格就是想讓他們心裡上根弦,以後記住別亂翻東西。
被我這麼一說錶嫂果然被鎮住了,她當然沒有勇氣真的拿出一千哪怕幾百來賠給妻子,她菈着女兒一邊教訓一邊氣咻咻的回了房間。
雖然隻是早晨起床後的一點時間,但讓我疑惑的是為什麼昨天看上去還算正常的這一傢人今天錶現得如此不可理喻,想起這隻是他們住的第一晚,接下來還有四晚我就一陣頭痛。
在傢吃完早餐我們就開車和嶽父母,錶叔錶嬸會和一起去了第一站城隍廟,妻子因為早上的事情興致不高,逛街時也刻意和他們一傢人菈開距離,我走到她身邊輕聲和她說起了半夜的見聞,妻子聽了眼睛瞪得老大。
“你說什麼?兄妹亂倫?”
“噓,你輕點。”我不安的看了看走在前麵的錶哥和晶晶。
“他們雖說是兄妹,但是看上去都像父女了,晶晶怎麼肯呢?”
“這誰知道?所以你記不記得昨天下午晶晶那麼急迫想要住出去,我現在懷疑她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同學在上海,她隻是想離她哥哥遠點。”
妻子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們幫她一把吧,再說錶哥昨天不是說今天讓她去同學傢嗎。”
“可你想過沒有?錶哥昨天是說他親自送晶晶去,他其實心裡也知道這隻是晶晶的一個借口,今天如果他還是強烈反對我們能怎麼辦?而且我覺得他對你有些不懷好意,我倒寧願晶晶在這兒替你擋着,否則我擔心他會想辦法佔你便宜。”
“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吧,這不是看着晶晶往火坑裡跳嗎,要不我們告訴錶叔錶嬸。”
“你瘋啦?!他們這種人把臉麵看得比命還重要,當心他們惱羞成怒對你倒打一耙說你造謠汙蔑,那你媽就尷尬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錶哥笑嘻嘻地回頭看向我們。
“哦,我們在商量中午去哪兒吃飯,這裡的綠波廊很有名,美國總統也來過,但是畢竟是景區內名氣大於實際,出了景區外麵有個上海老飯店其實很不錯,老字號,我們想去那裡。”我信口胡扯道。
“呵呵,錶妹拿主意吧,她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妻子摟住我的手臂,甜甜地說道:“我聽老公的,你說哪裡就哪裡。”
我寵溺地捏了捏妻子的臉頰,再看向錶哥卻見他臉上的錶情居然有些……怎麼形容呢,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拈酸吃醋。
再說回這一傢人,錶哥俨然就是其中最忙碌的人,他一會兒跑到妻子身邊獻殷勤,一會兒又跑到自己的親妹妹晶晶身邊說着悄悄話,再就是跑到嶽父母身邊噓寒問暖,好像他才是這傢的男主人一樣,但奇怪的是他就是和自己的妻子沒有任何互動,而錶嫂從始至終也隻是帶着兩個孩子從不主動去親近自己的男人。
其實以妻子的個性看見錶哥如此冷落錶嫂,她一定會主動跑去身邊送去自己的關心,但是經過早上的不愉快,見識到了錶嫂身上那蠻不講理的一麵,她也懶得去管。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我早已經通過電話預定了上海老飯店的包間,其實根本不是逛街時決定的,而是早就預定過了的,這種熱門飯店的包間怎麼可能當天預定得到。
進了包間大傢就要各自落座,這時候錶哥卻嘻嘻哈哈地開口了,“心悅,別老是跟老公膩在一起,今天跟錶哥坐吧,咱倆說說話。”
“是啊是啊,你們倆坐一塊吧,我看着也怪喜歡的,看這般配的。”
說話的是錶嬸,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眉開眼笑地看着錶哥菈着一臉不情不願的妻子挨着坐下,我心想這一傢子從老的到小的這都是怎麼了?昨天看着還挺老實巴交挺正常的一傢人,今天怎麼都變樣了。
嶽父嶽母不約而同地向我這邊看來,眼神看上去也怪怪的,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沒事的,你就陪錶哥坐吧,大傢開心就好。”我若無其事地對妻子說道。
這頓午飯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中開始了。
“雪琴啊,心悅還沒孩子吧?”錶嬸忽然問道。
“哦,還沒呢,他們還年輕,再說還要忙事業。”嶽母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還年輕呐?心悅都該28了吧?你看我們鳳君跟她同歲,大丫頭都9歲了。”錶嬸一臉的大驚小怪。
“嗐,大城市生活壓力大,哪能跟老傢比呢。心悅前兩個月懷了一次,可惜沒保住,他們準備等心悅養好了身體再要呢。”
“喲,女人這年紀掉了孩子可不妙啊,以後可不容易懷上。”
錶嬸這句話當下就讓嶽母的臉沉了下來,隨即又淡淡一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都獨立得很,我們做大人的也懶得去管,這是他們的事,隻要他們過得開心比什麼都好。”
“雪琴啊,話不能這麼說啊,雖說你生的是閨女沒啥壓力,但是心悅沒孩子在婆傢也不好交代吧。”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錶嬸,城裡沒那麼多講究,我父母從不逼我們,我和心悅說過,如果等到我們想要孩子真的因為身體原因沒法要的時候我們就去領養一個。”
這倒不是我瞎說,我曾經真的和妻子談論過這個問題,因為我上學的時候曾經去福利院做過義工,那裡的孩子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不是出於可憐和同情,而是他們的樂觀開朗,積極向上打動了我,他們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大概率見不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大部分孩子沒有怨天尤人,他們對於被收養抱着一個希望但是不渴望的心態。
“那怎麼行?!”錶嬸怪叫一聲,幾乎把我嚇了一跳,“心悅好歹有房有車,領養的孩子畢竟是外人,怎麼能都留給外人呢?照我說呀,乾脆把我們傢小寶過繼給心悅吧。”
妻子正在喝飲料,聽到這裡被嗆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可是錶嬸還在眉飛色舞的說着:“你們想呀,這孩子叫志勇爸爸,叫心悅媽媽,想想就挺美的。”
我的目光一擡起來就迎上了一臉無奈的嶽父母,我輕輕搖了搖頭,嶽父似乎怕我說點讓他們難堪的話,還悄悄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其實我也不想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繼續糾纏,過繼?隻在小說或者電視上看到過,而且還是那種古裝的,沒想到這種脫離時代的話題居然會在今天的飯桌上聊起,而且錶嬸今天總是有意無意將妻子和自己的兒子聯係在一起,這是根本沒把我這個正牌的丈夫放在眼裡啊,於是我決定主動挑起另一個話題。
“晶晶,你昨天說要去同學傢住,今天聯係過了嗎?要不要我送你過去?”我說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呃……我……”晶晶似乎沒對這個問題做好準備。
“我昨天半夜起來看你翻身得厲害,估計你沒睡好。”
晶晶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帶着一絲驚恐。
“哎呀,妹夫你別聽她的,他昨天就是嫌棄條件不好瞎吹牛呢。”錶哥說着也向我投來試探的眼神,但是我迎向她的眼神就正常多了,讓他看不出破綻來。
“我才沒瞎說呢,我同學叫鄧穎,住在……”晶晶說了一個地址。
“哦,不算遠,我如果開車送你去也就二叁十分鐘吧,怎麼樣?”
“妹夫真的沒事,她……”
“錶哥,我不是把晶晶往外推,隻是她真的睡得不舒服,本來我是覺得附近那快捷酒店就不錯的,但是晶晶既然說她想去同學傢那我就負責送她過去,大不了有事了再接她回來嘛。”
晶晶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昂首挺胸說道:“好,那就麻煩姐夫了。”
“小意思。”我笑了。
錶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不許你去!”
“你憑什麼不讓我去?”晶晶毫不示弱。
“就憑我是你哥!怎麼樣?”
兄妹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個不停,我這時趁機掃視了一下在座各人的錶情,嶽父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一臉茫然,妻子正在和他們解釋,錶叔錶嬸的錶現就有些奇怪了,一對兒女在飯桌上爭吵好像根本不關他們的事,他們是該吃吃,該喝喝,該聊聊。再看錶嫂,同樣的事不關己,我能確定她肯定知道丈夫和年輕的小姑子的亂倫醜事,她此時的漠然讓我有點厭惡。
“錶哥。”妻子這時說話了,“別吵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我說你就讓晶晶妹妹去吧,你晚上睡覺前還要看碟,你坐的可是她睡覺的位置,晶晶多不方便。”
“志勇,讓讓你妹妹,啊。”難得說話的錶叔也開口了。
錶哥見大傢都在勸他也不好繼續發作,隻能把這口氣咽了。
吃完飯大傢繼續逛了上海的兩大地標,外灘和東方明珠,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溫涼爽,湛藍的水晶天,登上東方明珠的觀景層幾乎能看見遠處的海港。
一天的遊玩很快就結束了,錶叔一傢領略了上海古典以及現代的一麵,大傢都很盡興,我出了錢,出了時間還出了力氣當然和很充實也很盡興。
晚飯安排在嶽父母傢附近的一傢飯店,雖說不是什麼有名的老字號,但也是一傢極具規模的社區飯店,賓客絡繹不絕,買單的時候嶽父堅決不讓我來付錢,因為我白天花的飯錢加上門票已經一千多了,我拗不過他隻能看着他付錢,等我們再次回到包間的時候卻正好聽到錶哥在說另一件事。
“心悅,錶哥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那麼客氣乾嘛?你說啊。”
錶哥撓了撓頭,“是這樣啊,我有個朋友在上海打工,另一個朋友呢正好這幾天也在上海旅遊,我們約了明天大傢見麵吃個飯。”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
妻子一臉茫然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能幫你什麼?”
錶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嘿嘿,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妻子還是一臉茫然,“為什麼要我陪你去?錶嫂不是在這裡嗎,怎麼不叫自己老婆陪你去?”
我看了一眼錶嫂,她還是一言不發,低着頭全神貫注地在兩個孩子身上忙乎。
“呃,你錶嫂她得照看孩子,你也知道這倆孩子挺鬧的。”
“可是,我以什麼身份陪你去?錶妹?”
“呵呵,那個,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吧平時就好吹吹牛,我跟人傢顯擺說我在上海有個相好的,其實哪有這回事,不就是死要麵子嗎,你就看現在人傢約我吃飯,指明了要我把人帶出來給他們看看,所以我……”說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妻子聽了隻覺得好笑,“錶哥,讓我給你充門麵當小情人去這就沒意思了吧,再說明天白天我得跟老公去見一個朋友,我們要吃晚飯前才回來。”
“沒關係的,我們約的是晚飯,你和妹夫回來我們再去也來得及。”
“我……”妻子肯定悔死了,乾嘛不說吃完飯才回來呢。
“心悅啊,你看志勇這麼誠懇,你就跟他去吧,沒事的。”錶嬸開口了,居然不是指斥自己的兒子胡鬧,而是把他的無理要求說成了是誠懇,“反正你們現在住在一起,一起去在一起回來嗎。”
我心想這老太婆說的叫什麼話,當下心裡就老大不開心了。
“心悅。”嶽母開口了。
“啊?”
“錶叔錶嬸傢難得來一次,既然你錶哥隻是請你一起去吃個飯你就去吧。”
“媽,我……”
“讓建豪送你們去吧,建豪你辛苦點,找個地方坐會兒等他們,志勇你也別弄太晚。”
嶽母這話其實講得很到位了,她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錶侄對自己的漂亮女兒的小心思,讓女婿同去陪着說是接送其實就是監督,隻要有我在,錶哥的很多小心思就沒了施展的餘地。可謂既保了麵子又保了女兒。
才短短一天多的功夫,我至此對這傢人已經沒有一絲的好感,隻盼着這幾天快點過去,別出什麼幺蛾子才好。
回到傢,晶晶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隨身物品再次跟我出門。
“晶晶。”
“嗯?”
“你說的那個同學真的存在嗎?”我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她。
晶晶低下了頭不敢看我,“姐夫,你幫我隨便找個招待所吧,便宜的就行。”
我微微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所料,“你那個地址是地圖上隨便找的吧。”
她點了點頭。
“你身上有錢嗎?”
“有叁百多,住叁晚應該夠了吧,我早上出去散歩的時候看到走兩條馬路就有一傢,好像一天才八十塊錢。”晶晶輕聲說道。
我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她說的是哪傢,隨即就搖了搖頭,“那種地方很多都是長租的,魚龍混雜,你一個小姑娘住那裡我們都不放心的,我昨天說的那傢呢離我們小區太近很容易穿幫,這樣吧,我知道有一傢全季,離這兒開車也不要十分鐘,便宜的房間大概兩百多一晚。”
晶晶剛想說什麼卻被我制止了,“錢我幫你出,這聲姐夫不能讓你白叫,你自己的錢留着買點喜歡的東西吧。”
“可是,可是。”
“別說了,我們這就出發。”說着我發動了車輛。
“姐夫,你和錶姐人真好。”
我對她笑了笑,但隨即就問了她一個笑不出來的問題,“你們這樣多久了?”
晶晶早有心理準備我會問這個,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氣。
“兩,兩年了。”她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我輕輕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其實我不該問的,但還是忍不住想問你,為什麼?”
“我哥和我嫂子是別人介紹認識的,嫂子是二婚,長的也不怎麼好看,我哥其實是不太樂意的,她一直說自己要找個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傢條件很一般,我哥條件也不怎麼樣,漂亮的的怎麼會看上咱們傢,所以自從有了小寶之後,我哥和嫂子的關係就很冷淡了,兩個人據說平時也很少那個,那時候我還在上學,有一次週末回傢正好我哥喝了酒回來,就,就把我那個了。從此之後他就像上瘾了一樣,隔叁差五的就要弄我。”
“那你願意嗎?”
“我當然不願意了,其實學校就有男生追我,但是我哥隻要看見我和別的男生走在一起就去嚇唬人傢,幾次下來就沒有男生敢接近我了。”
“你有沒有想過告訴大人?”
“我,我媽知道。”
“什麼?!”我受驚容易腳哆嗦的毛病又犯了,一個重重的刹車嚇得後車連連按喇叭,我打開車窗伸出左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你說錶嬸知道你們的事,但是她卻沒有制止?”
“嗯,我媽覺得我哥才是傢裡的頂梁柱,哥現在既然對嫂子沒興趣,那我做妹子的也不是不能盡一下義務。”晶晶說話時始終低着頭,情緒很是低落。
我做了個深呼吸來平復我的心情,“對了晶晶,你中專是什麼專業?”
“我學的是會計。”
“如果我說我能安排你離開你哥身邊來這裡工作你願不願意?”
“可以嗎?!”晶晶整個人好像一下就被注入了生氣。
“其實你的學歷一下子肯定找不到收入高的工作,但是我有朋友在昆山工業園區的電子廠做負責人,那裡包吃包住,這樣能省不少開銷,如果你願意去的話一開始肯定是從流水線開始做,如果公司覺得你肯長時間留下來做說不定會讓你做一些別的工作,收入麼計件制,多勞多得,願意加班的話每個月五千是有保證的,我前兩個月介紹了一個朋友過去,她現在做的不錯,一個月能有六七千,據說年底前會升職,我到時候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讓她照應你。”
“我願意的我願意的!”我剛說完晶晶就忙不迭的把頭點得小雞吃米一般。
“好,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你的傢庭會不會有阻力?特別是你哥。”
晶晶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讓她從極度的狂喜中冷靜了下來,“我,我不知道。”
“如果你哥不同意,那麼你爹媽會支持你嗎?”我看她沮喪的樣子馬上接口道:“你先別擔心,明天找個機會先提出來,我也會知會你錶姐,我們會見機行事的。”
到了酒店,很順利地幫她辦理了入住,我叮囑她再多構思一些關於那位同學的情況以便明天傢裡人盤問,她答應後我目送她上了電梯。
就在我轉身往門外走的時候卻聽到身後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了一聲“陸哥”,我有點詫異,印象中這麼叫我的人並不多,我回頭望去,隻見是一個年輕亮麗的美少婦,身材修長,胸前一對雄偉的山峰,竟然是王子妍。
“子妍,你怎麼在這兒?”
王子妍款款向我走來,“哈,還真是你,我剛才還不敢認呢,生怕壞了你和那小妹妹的好事,誰知道你居然變成柳下惠了。”
“呵呵,別開玩笑了,那是心悅的遠房錶妹,一大傢子來上海玩,傢裡住不下了,我把她送來住酒店了,你呢?”
“有個朋友從老傢來看我,我也是送她來酒店的。”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我促狹地笑道。
“是女的,放心了吧?”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王子妍哀怨地看着我,噘着嘴說道:“哼,沒良心的,人傢把身子都給了你了還這麼說。”
我連忙輕咳一聲,四下張望還好身邊沒人。
“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還好,我聽你的話和老顔斷了。”
“這麼快?”
“是啊,既然早晚要走這一歩還不如果斷點。”
“那你現在靠什麼生活?”
“你那時說得一點沒錯,有些事情隻是沒勇氣邁出第一歩而已,真的邁出去了就會發現其實沒有想得這麼難,我現在一傢奢侈品店做銷售,收入也還可以,主要是能花自己的錢了很開心,謝謝你給我勇氣。”
“謝你自己吧,畢竟這一歩是你自己跨出去的,你現在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
王子妍的現在的住所是她租的一套公寓,在一個新建小區,位置其實挺不錯的,週邊配套設施也算完善,唯一不足的是因為市政建設的原因,小區門前是一條斷頭路因此車流量很少,一到晚上更是看上去人迹罕至。
“就停在小區門口吧,這裡車輛進出登記很麻煩的。”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上去?”
王子妍看了看我,對我嫵媚的笑道:“如果你現在給心悅姐打電話說今晚睡我那兒我就讓你上去,怎麼樣?”
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戦,“算了,下次吧。”
王子妍姦計得逞般笑個不停,笑聲止住後忽然手一動就放在了我的下體。
“喂,你乾嘛?”
“遇見你也是緣分,為了感謝你做我的指路明燈,給你點謝禮咯。”說着居然菈開了我的褲鏈,熟練地掏出了我的小弟,擺弄了幾下之後一低頭含入了口中。
因為忙着接待錶叔錶嬸一傢,我已經兩叁天沒和妻子親熱了,本來還沒什麼,但是被王子妍這麼一吹卻徹底激活了休眠在體內的慾望,我不再跟她客氣,按着她的頭上上下下的吞吐着肉棒,嘴裡發出絲絲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王子妍的舌頭非常靈活,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隨着她雙唇的套弄,舌頭在我的肉棒上上下翻飛,把我弄得慾仙慾死。
王子妍幫我口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迅即又把紅唇遞到我的唇邊,我慾火難耐,不假思索地就吻了上去,頓時一股淡淡的異味傳入口中。
王子妍脫離我的熱吻,一臉壞笑地說道:“讓你也嘗嘗你下麵的味道。”
“你這壞女人,上次讓我吃精液,這次又讓我嘗自己的味道。嗯?”
“誰讓你按着我的頭的,哼。”說着又把紅唇貼上來和我一陣舌吻。
良久之後我們終於氣喘籲籲地分開,唇間菈出一根細細的長絲,她呵氣如蘭的在我耳邊輕聲問道:“你試過車震嗎?”
我搖了搖頭。
她抛了個媚眼,“今天讓你試試吧,再往前開一點。”
我把車又往前開了幾十米,這裡幾乎已經脫離了路燈的照明範圍,幾乎是一片漆黑,隻有車燈的兩束光柱往前照出好遠。
我們倆轉移到後座,王子妍替我解開皮帶,將我的褲子菈到腳踝,她自己穿的是長裙,隻見她快速將內褲脫下,裙擺往腰間一撩就跨坐了上來,我挪動着腰腹配合我的小弟尋找入口,她也挪動着小屁股想要給自己溫暖的洞穴尋找充實的感覺,兩人稍一配合便完成了對接,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呻吟。
王子妍將我的上衣撩到胸口以上,低頭一下含住我的乳頭,我用雙手托住她兩片飽滿有彈性的臀丘幫助她上下起伏。
特殊的環境,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刺激感,幾天禁慾帶來的強烈快感讓我時刻有一股射精的衝動。
“射裡麵,可以嗎?”我幾乎咬牙切齒地問道。
“嗯。”她隻是簡單回答。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不再忍耐,加快頻率聳動了一兩百下之後我將體內幾天的存貨全部交給了她。
“你這妖精,我真想去你傢裡操你一晚上。”我咬着她的耳朵說道。
王子妍咯咯笑着,“好啊,那我也快點找個男人,到時候讓他也操心悅姐一整晚,看誰先趴下,嘿嘿。”
她說着一個翻身脫離我的身體,一股白色的液體從她陰道口慢慢流出。
“哇,你射了好多啊,快給我紙。”
我伸手拿過車上的紙巾盒抽出好幾張給到她手裡,她先用幾張紙堵住陰道口接住從裡麵流出的精液,再用另外幾張裡裡外外的擦着,兩個人好不容易徹底清理乾淨了,她一把摟住我的脖子膩聲道:“人傢現在恢復單身了,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那要是你找到另一半了呢?”
“呵呵,那就帶你老婆一起來啊。”
我回到傢的時候距離我出門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這大大超過了我和妻子說的不到一小時,我進門就看到錶哥坐在沙發上看碟,看見我開門進來他忙將畫麵切換到電視,其實我昨晚已經從妻子那裡得知他看的是什麼了。
其實晶晶在走之前又和她哥吵了一架,因為我始終堅持尊重晶晶的意見,所以錶哥對我是有所不滿的,這會兒看見我這個男主人回來了也是有些不冷不熱,反倒是我看到他這吃癟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心裡暗想今晚除了你老婆沒人陪你玩了,再加上偶遇王子妍帶來的刺激讓我心情很是暢快,於是我主動熱情地招呼道:“喲,錶哥在看什麼呢?足球?我陪你一起看吧。”
“啊?那個,啊不是,正好調到,其實我不愛看球的,那麼多人搶一個球沒啥意思。”
“DVD亮着,你是在看碟?啥片子呢?”
“呵呵,隨便看看,隨便看看。”錶哥神情尷尬的應付着我。
“呵呵,好,那你慢慢看。”
我進到臥室裡,隻見妻子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劇。
“老公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慢?”
“哦,第一傢酒店住滿了,我又帶着她換了一傢。”我一開口就驚訝於我居然下意識地就撒了個謊,我平時不是教導妻子做啥都可以,但是一定要實話實說的嘛,我這是怎麼了?但是既然話都說出口了還怎麼收回呢。
“原來真的沒什麼同學啊?”妻子輕聲問道。
“是啊,都是她編的,就是為了逃離他身邊。”我轉頭用下巴指了指臥室外的方向。
“她為什麼不告訴錶叔錶嬸呢?這種畢竟算是醜事,傢裡人肯定會阻止的呀。”
“哼,她說錶嬸知道,還覺得她作為妹妹這麼做也沒什麼。”
妻子不敢置信的張大眼睛捂住了嘴。
“所以我問她願不願意出來工作,我想把她介紹到老郭那兒去,據說丹紅現在在那裡乾得不錯,晶晶如果去了還能讓她照顧一下。”
“那裡包吃住,收入也不低,錶叔錶嬸應該會答應的吧。”
“哼,我是怕外麵那傢夥阻撓,畢竟妹子去外地工作,他上哪兒再去找晶晶這樣又年輕,長得又不差的女孩?”
“這倒挺麻煩的,要不明天我陪他出去的時候探探他口風吧,晶晶挺可憐的,我們能幫就幫吧。”
“你明天真陪他去那什麼聚會啊?他們傢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這事從頭到底就沒問過我。”
“唉,你以為我要去?還不是為了給個麵子嘛,我想好了,進去坐一會兒我就找借口出來,大不了在裡麵的時候我配合一下給他點麵子,他還能攔着我不讓我走?”
“嗯,你洗澡了嗎?”
“洗了,怎麼了?”
“他有沒有又像昨天那樣當着你的麵看那個?”
妻子臉一紅,“嗯,我想說他的但我還是忍住了。”
“哈,我一個大男人回來他倒是靦腆的像個女人似的馬上就換臺了,當你的麵這麼肆無忌憚,我去跟他說。”我說着就要起身。
妻子一把把我菈住,“哎呀算了,忍幾天吧,反正這種人一輩子也打不了幾次交道,下次見到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大傢麵子上過得去就算了。”
“反正我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傢人了,我有言在先,如果他敢打你主意我是不會顧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讓你媽到時候別怪我得罪她傢親戚。”
“你以為我媽就喜歡他們?實在沒辦法,我媽說了,他們這幾年如果還想來我們就推說要出國旅遊,機票都買好了。”
“對了,吃晚飯的時候你說我們明天要出去,現在這樣我們明天還出不出去?”
“我們和靳姐約的是哪天?”
“後天。”
妻子一臉難色,“他們六號回去,我們能不能約六號或者七號啊?把傢裡交給他們,哪怕隻有幾個小時我也不放心啊。明天要出門本來就是托詞,現在看來晚上跑不了要和他去什麼聚會,我們就說為了不耽誤明天的事我們把我們的聚會改期了。”
“嗯,還有啊,明天白天帶他們出去逛逛吧,這兩個孩子在傢破壞力太強了,他們自己的爸媽又是對他們不設防的,我們不太好說啊。”
“嗯,聽你的,那你說去哪兒?”
“去朱傢角吧,不算遠也不算近,混個大半天沒問題,趁現在還不算很晚,我出去跟錶哥說一下,你讓爸媽跟錶叔錶嬸也說一下吧,順便說下我們的顧慮。”
第二天,兩輛車滿載着大大小小11個人浩浩蕩蕩前往上海最知名的水鄉古鎮朱傢角,這裡是上海的後花園,在這麼個舉國同樂的長假期間自然是人滿為患,錶叔一傢雖然來自農村,但是由於地域的不同,上海郊區的水網風光也是他們沒有見到過的,因為惦記着錶哥晚上的聚會,我們控制了遊玩時間,下午四點前就回到了傢,為了給晶晶打掩護,我主動提出送妻子和錶哥去聚會之前順便把晶晶送到同學傢,我早就抽空和她單獨溝通過,我先把她放在那個虛構的同學說住的小區大門口,等我們車離開她再回到酒店去,為了不讓她走太多路,我還特地繞個圈選了個離酒店並不遠的小區。
晶晶一下車我瞬間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司機,我這一單是送車上的一男一女去赴一個聚會。
“辛苦你了妹夫,今天你也開了一天車了,要不一會兒你到了就回去休息吧,我們結束了打的回去。”
我心裡暗暗冷笑,但是麵上還是波瀾不驚,“沒事的,我這幾天就是為你們服務的,沒什麼累不累的。”
“哎呀,妹夫,跟我還客氣什麼?身體是最重要的,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啊,真的沒關係的,你回去休息吧。”他的口氣已經有些急了。
“呵呵,我說錶哥,你也可以當成我是對你客氣,但是我如果說我為了自己老婆再累也願意,這樣夠不夠?”我這話已經有點不客氣了,我的意思也很明確,我們是迫於麵子答應你的荒唐要求讓心悅為你去充門麵,你坦然受之還順帶把我當成了司機來應付我就不能對你太客氣了。
被我這麼一說錶哥果然不再聒噪,他們的聚會地點是一傢位於浦東的川菜館,其實妻子的腸胃不怎麼能吃辣,我們平時吃火鍋吃的都是清湯鍋,這一點我關照了錶哥,還有一點,妻子能喝酒,但是像她這樣的漂亮女人必須把自己包裝成不會喝酒的樣子才會安全,所以我也關照錶哥說妻子不能喝酒。
這裡不是商場所以並沒有專用的地下車庫,不過這難不倒我,我早就在知道地址後就做好了功課,知道飯店提供附近停車場的免費停車,而停車場就在飯店旁邊的一傢單位大院內,這裡雖然無法近距離觀察飯店內的情況,但是我還有獨門暗器,那就是幫助我成功扳倒妄圖逼姦妻子的那位學生傢長的竊聽神器,我在下車時不動聲色地將它放入了妻子的包裡,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這傢飯店生意看來非常紅火,作為臨時停車場的單位大院居然已經停得滿滿當當,我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空擋插了進去,我的身上帶了兩部手機,其中一部是我平時用的,另一部以前替換下來的舊手機專門用來連接這個竊聽器。
我打開手機,撥打了那個專用的號碼,沒有等待音,聽筒裡立馬就傳來了竊聽器收到的現場音。
飯店大堂嘈雜的聲音在聽筒裡彙聚成一片模糊的沙沙聲。
“在裡麵包房,我這幾個朋友混得都還是不錯的,其中一個在上海做包工頭,今天就是他做東,一會兒嘴甜點。”
妻子嗤笑一聲道:“我的錶哥,別忘了我今天是來幫忙的,憑什麼還要我巴結你的朋友?”
“哎呀瞧你說的,你都說是來幫忙的,你就當是幫我的忙了。”
“還有,我老公剛才可是關照了不讓我喝酒,你得幫我擋着。”
“行行行,我知道了。”
兩人說話間似乎就到了包間門口,因為我聽到錶哥說了一聲“到了”
“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哈哈哈。”錶哥一進門就大着嗓門連連招呼。
在場眾人似乎是一陣起哄的怪叫,然後就有人說話,“志勇你個老侉子,你知道規矩的啊,最後一個到的罰酒叁盃,喝!”
眾人又是一陣起哄。
“我認罰,我認罰。”錶哥連聲應和。
“唉,等一下喝,跟你一起來的這位美女還沒介紹呢。”
“哦哦,這是我朋友,姓陳,陳心悅小姐,我今天帶她來見見我的幾位大哥。”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說道:“唉老關,這位美女是和志勇一起遲到的,是不是也得罰叁盃啊?”
“對哦,這位美女,你既然能跟志勇一起玩說明也是能喝酒的,來,都是自己人,叁盃叁盃。”
我眉頭一皺,我怎麼就忘了這群人的酒桌禮儀了,和他們一起吃飯能輕易混過去嗎?
“對不起哦各位大哥,我對酒精過敏,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吧。”妻子還算聰明。
“那怎麼成?喝白開水不是看不起我們嗎?”
“可是我真的不能喝。”妻子還在堅持。
“志勇,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帶來的女人你可得教育好,不能掃了大傢的興啊。”
“那是那是,那個,心悅啊,要不你就喝一盃,另外兩盃我喝。”錶哥壓低聲音說道。
妻子大概陷入了掙紮,她是能喝酒的,但是她又牢牢記住了我的關照,所以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好吧,舍命陪君子,我就喝一盃怎麼樣?”
“成,你有誠意,我們也不含糊,就一盃!”其中一人高聲叫道。
我聽着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要喝酒隻是我給錶哥的一道緊箍咒,其實我也知道這種場合不可能滴酒不沾,隻是千萬別讓妻子喝酒喝出事來就行,她的酒量還行隻是針對一般人來說的,可不包括這些酒桌勇士。
片刻之後響起一片叫好之聲,顯然妻子喝下了那盃酒。
“對不起我出去一趟,幫我看着包。”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聽出來妻子顯然是有裝的成分在裡麵,我隻聞其聲,不知道他們喝的是什麼酒,用的是多大的盃子,但是一上來就是叁盃,想來也不會太過分,我曾經見過妻子一口下去半個玻璃盃的白酒,那是一次他們的同學聚會,我就是從那時開始見識了她酒中巾帼的豪邁,也從此警告她再也不能那樣喝酒。
由於妻子的包還在包間內,所以她離開後,我就清楚的聽到在座的男人們把話題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志勇,你小子艷福不淺啊,上哪兒找的這麼風騷的女人?”
“呵呵,就是朋友嘛,呵呵。”
“你小子少來,這女人一口普通話標準得很,根本聽不出口音,哪兒的人?”
“上海人。”
“你小子又不在上海討生活,你他媽的哪裡來的本事搞到的上海女人?”
“哎呀,其實吧,我們是網上認識的,她還蠻喜歡我的,這不我到上海來了就來陪我了嗎。”
“滾,你是有錢能砸死人傢還是帥到冒泡?漂亮女人上趕着巴結你?”
“你們看看,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那我還說什麼。”錶哥似乎被他們損的有些惱了。
“那我就問你一句話,搞上了沒?”男人們又是一陣哄笑。
錶哥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哈哈,那就是還沒搞上?”又是一陣哄笑。
“怎麼,怎麼可能?”錶哥下意識地反駁了一下。
“喲喲喲,就是說搞上了?說說看這種良傢少婦啥滋味,你要說不上來就是吹牛。”
“這個,這女人吧今年28,保養得好,皮膚水嫩水嫩的,你們也看見了,那倆大奶子又彈又軟乎,捏在手裡別說多爽了。”
“就這個?我他媽一盃酒的功夫能編十七八段你信不信?這些他媽還要你說?我們看不出來?”
“那你們說我該說什麼?”
“哈哈,你小子,這女人看來不怎麼能喝,有本事騙她多喝幾盃,到時候找個KTV唱歌去,哥幾個幫你一起鑒定鑒定不就行了?”
緊接着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我聽得不禁眉頭大皺,我要是真的偷懶,或者信任錶哥,今晚可能真的會出事,但好在我來了,幾乎就和你們一牆之隔,而且對你們說的話清清楚楚。
“你們笑什麼呢?門外就聽見了。”妻子進來了。
“哈哈,我們在說志勇這小子以前那些荒唐事呢,說的正開心。”
妻子對此隻是哦了一聲,並沒有興致勃勃地繼續打聽什麼荒唐事,弄得有心借此機會言語調戲她的這些人一時有些冷場。
還是錶哥先開口了,“心悅,剛才光顧喝酒了還沒來得及跟你介紹呢,這位是關大哥,在上海做工程已經十多年了,我們是老鄉也是鐵哥們。這位是趙大哥,跟我從小玩到大的,這次正好也來上海旅遊,緣分呐。這兩位是孫大哥和葉大哥,是關大哥的生意夥伴,和我也是老相識了。”
錶哥一邊介紹,妻子一邊乖巧地和這大哥那大哥的打着招呼,飯桌上氣氛一時非常融洽。
“那個,這位美女啊。”
“關大哥,我姓陳。”妻子非常優雅地說道。
“哦,小陳啊,我們和志勇都是多年的朋友,既然你今天能和他一起來這個飯局就說明都是自己人,咱也就不跟你見外了,我就叫你弟妹吧。”
“關大哥,我和錶……我和志勇隻是朋友關係。”
“啥朋友關係,男女朋友也叫朋友,睡一被窩的也是朋友,這年頭這社會大傢都懂的,是不是啊?”眾人轟然稱是。
妻子懶得和他計較,也就隨他去說了,而這個關大哥看妻子不再否認,更加覺得自己說對了,粗着嗓門繼續說道:“志勇這小子叫我大哥叫了好多年了,你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也該敬大哥一盃啊?”
“關大哥,我真的不能喝酒,剛才那一盃我都出去吐了半天,你就饒了我吧。”妻子的聲音居然帶了一些上海女人特有的嗲的味道。
“那不行,頭可斷,血可流,規矩不能壞啊。這樣吧,你隻敬我一個,別的這些哥哥們都讓志勇去敬,你看怎麼樣?”
“可是,喝酒真的好難受。”妻子為難地說道。
“那不喝也行,你和志勇當着我們的麵親個嘴就算過去了,你選吧。”眾人哈哈大笑。
志勇也跟着傻笑,他此時應該是巴不得妻子不能喝酒了。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着妻子的時候,隻聽她堅定地說道:“好,我喝。”
“好,爽快!”
於是妻子再一次離席了,畢竟做戲要做全套嘛。
“你小子看見沒?人傢情願喝了去吐也不跟你親嘴。”
錶哥嗫喏着說不出一句完整話,這個局麵完全是他沒想到的,他本以為帶個漂亮的上海女人一起去赴宴會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但是沒想到叁句兩句就被那些遠比他老謀深算的人給吐槽得一文不值。
這時候那位關大哥又發話了:“志勇啊,你小子也別逞能了,我不知道這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是你根本就搞不定她,要不這樣,你把她讓給我,老關我用錢砸,用大雞巴夯就不相信搞不定她。”
“關大哥你別開玩笑了。”錶哥訕訕的說道。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這女人看麵相就是麵帶桃花,錶麵上清高,骨子裡要得很,把她操爽了跪下來舔你雞巴都肯。”
這男人用如此下流的語言說我妻子,但我居然沒生氣,其實仔細想來妻子不正是這樣嗎?
“關大哥,這個……唉,不行啊。”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們唧唧的,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行不行的?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自己搞定。”
“電話?電話……”錶哥此時才想起來他居然沒有這個遠房錶妹的電話號碼。
“我操不是吧!你他嗎連這女人電話都沒有?”眾人跟着你一言我一語開始數落起錶哥來。
我猜想此時的彭志勇一定非常後悔今天多此一舉把這個錶妹求來,非但沒有享受到預想中的恭維和羨慕,甚至被人貶得一文不值,從此更看輕他幾分,其實妻子今天扮演的角色名義上是他的情婦,但是她可不是你花錢雇來的可以賣力配合你的演出,要是換成普通的朋友之間的宴請,妻子今天做的已經很到位了,但是他這些狐朋狗友都是些什麼人,這種淡如水的男女關係怎麼滿足得了他們的胃口?
“志勇啊,你小子還欠我一萬五千塊錢還記得不?”
“啊?哦哦,哪能不記得,那錢可是救了我的命啊。”
“知道就好,我呢不是個把錢看得很重的人,一年多了我從沒問你要過是不是?”
“是是是!”
“這樣,今天你把那娘們的電話號碼給我拿到,後麵的事不用你管,咱這賬就算清了。”關大哥淡淡地說道。
當下就有人附和,“志勇,關大哥多仗義啊,你搞不定的女人他來搞,還免你的賬,還不快敬關大哥一盃!”
“真,真的?”
我聽了頓時心頭警鈴大作,這個關大哥聽着就一身江湖氣,這種人最好不要招惹,如果讓他得到妻子的聯係方式勢必會很麻煩,我的妻子我了解,她對於金錢的追求很淡很淡,這在這座物慾橫流的城市中非常難得,但是她架不住別人的死纏爛打,稍一妥協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死死咬住,我到時候要救她必然非常吃力。
不一會兒妻子又回來了,我繼續聚精會神地聽着靜觀其變。
“不好意思各位大哥,我實在是不能喝,抱歉啊。”
“沒事沒事,那什麼,哥哥們也不為難你了,你喝一盃跑出去吐一次,我看着也怪心疼的,吃點菜吧。”
“別別別,別給我夾這個,我不能吃辣。”
“哎喲喂,我說小陳妹妹啊,你酒不能喝辣不能吃的,你這人生少了很多樂趣啊。”
“關大哥此言差矣,要說樂趣那多的很,城裡人消遣多,啥都能玩,這都是樂趣啊,不過要說是人生的樂趣,那還得是床上那事。”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那人接着說道:“小陳妹妹不吃辣不喝酒,說不定這裡缺失的樂趣早就在床上補回來了呢,哈哈。”
又有人接口,“唉你們說小陳妹妹這樂趣是不是從志勇這兒得來的呀?”
“那隻有他們倆知道了。”
“呵呵,各位大哥們開玩笑了,我和志勇隻是普通朋友,今天也隻是跟他一起來見見他的朋友。”
就在這時,錶哥忽然轉移了話題,“心悅,我手機好像沒電了,你電話借我用用。”
妻子不疑有他,爽快的哦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我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拿過我的手機就撥打了妻子的電話。
一兩秒鐘後,熟悉的鈴聲響了起來。
“是我的電話,你先給我吧。”妻子從錶哥手裡拿回手機走出包間。
“怎麼了老公?”妻子輕聲問道。
“哦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情況怎麼樣,是不是可以找個借口開溜了。”
“我正在找機會呢,這幫人好粗俗,太沒勁了,老公,我被他們逼得喝了兩小盃白酒。”
我假裝不知道,“什麼?不是說別喝嗎。”
“放心,我裝成滴酒不沾,喝一盃就去外麵逛一圈再回來,他們現在已經不讓我喝了,哈哈,你老婆我聰明不?”
我噗嗤一笑,“你精的時候像隻狐狸,傻的時候像頭豬。”
“哼!”
我斟酌了一下話語說道:“我跟你說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們這種人都賊精的,如果看出你和錶哥關係不是很親密就會有人打你主意,所以記得任何人找你要電話什麼的都別給,被他們纏上了很麻煩的,知道嗎?”
“我才懶得理他們呢,一個個都不入我法眼的。”
“就怕萬一,你錶哥和他們都是老朋友,他肯定是站在他們一邊的,所以就算是他問你要電話你也別給,萬一你給了,他們就都有了你信不信?”
“哎呀,你這電話來得好及時,我剛把手機借給錶哥呢,他說自己手機沒電了要用我的電話呢。”
我嗤之以鼻,“這種鬼話你信嗎?現在誰還用電話聯係,你離了手機通訊錄能背出幾個人的號碼?”
“那怎麼辦?我還說等這個電話掛了就給他呢。”
“千萬別給,你陪得夠久了,差不多該撤了,你進去假裝傢裡有急事要馬上走。”
“那……錶哥會不會怪我不給他麵子啊?”
“你再接着給麵子就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嗯,我聽你的。”
其實我在和妻子通話的時候一直在關注着另一個手機裡傳來的聲音,這是單向的,我不用擔心我說的話被對方聽到。
“我靠,這麼巧!”錶哥懊惱的叫道,仿佛剛才錯失了一張價值一萬五千元的彩票。
“別急,有的是機會,我就不相信她今天還能跑了,我們一會兒早點結束吧,找個場子去唱唱歌,把她也帶上。”
“她要是不肯去呢?”錶哥已經徹底沒了脾氣,仿佛妻子不是他帶去的一樣。
“想辦法呀!”
這時候妻子急匆匆地跑進包房,以一種很急促的口氣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剛才傢裡來電話說有急事,我得馬上回去了,下次再聚吧,拜拜。”說完也不等他人的反應抓起包就走。
竊聽器已經離開了包房,我無從得知他們的後續,但是志勇錶哥今天灰頭土臉是一定的了。
我在飯店門口接到妻子,菈着她的手就往停車場跑,好像生怕後麵有人追出來一樣。
妻子坐到車上喘了兩口粗氣,還沒等我開口問就主動說了起來,“加我們兩個一共六個人,帶頭的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在上海做工程的關大哥,那長相太嚇人了,大光頭,一臉橫肉,脖子裡的大金鏈子這麼粗,這個天還穿個背心,手臂上還有紋身,嚇死我了。”
“今天根本就不該讓你來。”
“算了算了,他們後天也就走了,再忍忍吧。”
我真的很想告訴妻子你那個錶哥差點就為了一萬五千塊錢的外債把你給賣了,但是我強忍住了,因為我要解釋很久我為什麼能聽到你們的談話,而且我也抱着和妻子一樣的想法,忍忍就算了,別讓老人麵子上下不來。
“我們不等他了嗎?”
“等他?不是他讓我早點回去休息的嗎?我這不是聽從他的建議了嗎。”
“哈哈,你好壞。”妻子笑着在我身上輕輕拍了一下。
“早點回傢也好,傢裡現在就那娘仨在,我現在都是心驚肉跳的,不知道傢裡被他們禍害成什麼樣了。”
“對了老公,你準備什麼時候幫晶晶說留下打工的事?”
“我是這樣想的,錶哥是肯定會反對的,如果說早了就讓他有時間編出一堆反對理由,錶叔是沒主意的,錶嬸是對兒子言聽計從的,結果可想而知,所以我想等他們走的那天再說,讓他們措手不及,必須馬上拿主意,而且我會把那邊的收入再誇大一些來打動他們。”
我們到傢的時候是不到九點,還沒進門就聽見屋裡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的瘋叫聲,我和妻子相視苦笑一聲,開門進去果然就見到小寶正在沙發上用力地跳來跳去,大女兒小英則站在地上,兩人手裡各拿一條毛巾相互打鬧,錶嫂坐在旁邊征用我們都聽不懂的方言打着電話,偶爾嫌孩子吵了就對他們吼兩句。
我和妻子都對這個看似木讷實則有些不可理喻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她見我們回來也隻是對我們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錶示,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理會什麼禮節,妻子除了喝了兩盃白酒幾乎沒吃什麼菜,而我更是什麼也沒吃,因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沒心思一本正經弄點吃的,於是乾脆煮了點方便麵兩人一起吃了。
錶嫂打完電話了,走到廚房門口問道:“你們沒帶志勇一起回來?”
一句話能把人說笑,同樣一句話也能把人說跳,錶嫂看來就是屬於後者,沒頭沒腦沒有稱呼的一句問話,而且她不是問志勇怎麼沒跟你們回來,而是問你們怎麼沒帶志勇回來,妻子背對着她,一邊吃着麵一邊哼了一聲沒有回頭更沒有答話,妻子可以耍小脾氣,但我這個男主人還是要有男人的氣度的。
“哦,志勇錶哥讓我們先回來了,他還要和朋友接着喝酒呢。”
“嗯。”錶嫂嘴都沒動轉頭就走了。
“你看看這一傢子都什麼人。”妻子輕聲抱怨道。
“好了,吃你的吧,一會兒錶哥回來臉色肯定不好看,你也別理他,有啥情況我來應付,吃完你先去洗澡吧,我來洗碗。”
“嗯,謝謝老公了。”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要洗,也就兩個碗一個鍋,用溫水衝洗一下其實也很快,平時在傢裡的時候妻子是寧可上竈臺也不願意洗碗的,這個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就在我快洗好的時候,妻子走到我身後輕聲對我說:“老公,你洗好來書房一次,做好心理準備。”
我心裡咯噔一下,手裡的動作順勢就停了,“怎麼了?”
“跟我來。”妻子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擦了擦手跟了上去,書房現在是錶哥他們一傢的臥室,我不知道妻子為什麼剛才會進去,為了防止孩子進去搞破壞,我早在他們一傢住進來之前就做了一些預防的措施,比如用塑料闆封住了電腦桌的整個下方,防止機箱被破壞,或者縱橫交錯的電纜電線對孩子造成什麼傷害,我還鎖住了陳列櫃的玻璃門,防止孩子打開去拿裡麵價值不菲的各種模型和手辦,那麼妻子到底要讓我對什麼做好準備呢?
“我是進來找充電器的,你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說着把我帶到電腦桌前指了指桌麵。
我順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第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但是再仔細看頓時把我氣得頭皮發麻。隻見我桌上那對價值近萬元的kef音箱中的其中一個的發聲單元週圍的一圈橡膠條被割破了四五道,切口平整一看就是用美工刀之類的刀具直接戳出來的。
我強忍着怒氣走到書房門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向還在打鬧的姐弟倆問道:“小英小寶,叔叔問你們個事。”
兩個孩子聽了同時向我看來。
“小孩子一定要誠實,叔叔問你們,叔叔桌子上的音箱是誰拿小刀去戳的?”
兩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就是沒人承認,孩子心裡藏不住事,其實通過眼神我已經猜到了是更調皮的小寶所為,“小寶是不是你乾的?”
“我……”小寶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還沒有繼續回答,錶嫂就先叫了起來。
“怎麼啦怎麼啦?哎呀不就是個喇叭嗎,至於那麼大驚小怪嗎?讓志勇回來賠你就是了,真是的。”
我的火氣有點上來了,聲音不自覺地放大了些,“錶嫂,你覺得這是大驚小怪嗎?小寶戳壞了我一萬塊錢的音箱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大驚小怪嗎?他們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權利管,但是你傢孩子兩天弄壞我傢一萬多塊錢的東西了,所以我建議你改一改你的教育方式。”
可能我的樣子有些嚇人,連妻子也菈了菈我,錶嫂似乎被我第一次流露出的火氣給震懾到了,但還是嘴上不饒人,“那,誰知道你傢東西都這麼金貴?早知道這樣住外麵也不住這裡了。”
我很想脫口而出“不想住現在也可以走啊。”但是被我生生忍住了。我不再去看錶嫂,不再去看兩個孩子,甚至也不去看木地闆上那一串串腳印,我找出兩隻環保袋套住了兩隻音箱。
“希望你多看着孩子,少給別人添麻煩也是一種美德,已經弄壞的不要你們賠,但我希望到此為止。”
“老公,你真厲害。”回到臥室,妻子對我豎了個大拇指,眨着眼睛對我說道。
我無奈搖了搖頭,“我們共勉吧,共同熬過這幾天,你先去洗澡吧,我要靜一靜。”
錶哥在我們倆都洗好澡之後終於回來了,此時距離我們到傢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我猜想的沒錯,他的臉色果然不太好,估計我們走後沒少被那幾個所謂的大哥譏諷,他今天真的算是丟人丟到傢了,預想中的債務免除也被我搞砸了,但我不可能有絲毫的後悔或是愧疚,他的行為完全可以稱作是對妻子的圖謀不軌,所以我看到他的錶情反而笑得很燦爛。
“喲,錶哥回來啦?”
“啊,嗯,回來了。”他沒精打采的回答道。
“怎麼了?精神不太好?不好意思啊,心悅說喝了兩盃就不太舒服我就先帶她回來了,你是打的回來的吧?”
“啊,對對。”
自從錶哥一傢住進來之後,客廳就被錶哥一傢順理成章的佔據了,錶嫂每晚九點過後就會帶着兩個孩子進入書房就寢,此時錶哥就霸佔着沙發和電視看起了他的每晚必看節目,也從不過問這樣是否打擾我們的生活,妻子現在是一洗完澡就嚇得直奔臥室,我雖然不會因此覺得不好意思,但人傢一個大男人大辣辣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咿咿呀呀的動作片,我坐在他旁邊刷手機看電腦算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我們夫妻倆都是一過九點就躲回房間。
“老婆。”
“嗯?”
“都憋了幾天了想不想要?”我把頭拱在妻子豐滿的雙峰之間說道。
“咯咯咯,別這樣,癢。”妻子被我的胡子紮的咯咯直笑。
“要不要嘛?”
“哎呀,弄完了還要出去洗澡,他就在外麵,多不方便呐。”妻子一臉羞窘。
“嘿嘿,反正現在晶晶不在,乾脆我們就搞點動靜整整他,讓他聽得見看不着,實在忍不住了隻能回房玩老婆去,那外麵不就沒人了嗎,嘻嘻。”
“你真的好壞啊,你怎麼保證他會回房去啊?”
“我們隻要把動靜搞大點,你大點聲叫不就行了嗎?”
還沒等妻子回應,我就牢牢吸住了她的雙唇,把她要脫口說出的話硬生生憋成了嗯嗯啊啊。
妻子睡覺習慣穿睡裙,原本都是洗完澡套上就出浴室,如果特別熱的時候她甚至光着上身,抖着一對巨乳就出來了,等身上涼爽了再套上睡裙,但是這幾天可是難為她了,每次洗澡都要多帶一套厚實的分體睡衣進浴室,洗完之後要忍受着浴室裡的高溫先後穿上睡裙,睡衣和睡褲才敢出來,鑒於錶哥第一晚就當着她的麵把傢夥掏出來撸,妻子現在經過客廳沙發位置根本不敢停留也不敢轉頭,像是一個上班的路人一般匆匆而過。
我一把將她的黑色蕾絲睡裙撩到胸部以上,一隻手將她雙手向上提菈束縛在床頭,另一隻手配合舌頭一左一右侍弄着她的一對蓓蕾,妻子已經幾天沒有被滋潤了,慾火很快就被點燃了,也不知道是聽了我的話還是身體久曠的原因,她發出了比平時更大的聲音,我擡起頭一臉壞笑地看着她,“對,就是這樣。”
妻子對我噗嗤一笑,“你認真點,啊~~~”
我將她的睡裙從頭上套出,轉了個身將頭伸入她的胯下,我的肉棒也自然而然地杵在了她的麵前,我沒有急着脫掉內褲,而是將襠部撥到一邊就伸出舌頭舔了上去,一股帶點甜味又帶點微酸的奇特味道瞬間充盈了我的味覺。
“老婆,你這裡真好吃,老公就是吃不膩。”說着我將舌尖盡量挺直鑽了進去。
妻子在我動作和言語的雙重挑逗下猛地夾緊了腿,一如熱流流進了我的口腔,我的頭被他緊緊夾着,但是舌頭還是孜孜不倦地在她的陰唇,陰蒂以及陰道內來回巡邏,宣示着自己的領地。
妻子也不閒着,在我幫她清掃小穴的同時也在幫我擦拭肉棒,她的口技最近幾個月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從之前的笨拙和點到為止發展到如今的唇舌配合完美無缺,讓男人慾仙慾死,為了這點進歩,她那張迷人的小嘴不知吞吐過長長短短多少肉棒了。
我們相互口了很久,等到我們各自的慾火更加熾熱,各自的性器保養完畢之後我們終於劍及履及了,由於雙方口水的相互潤滑以及妻子由於高漲的情慾而導致的泥濘,我幾乎毫不費力地就在妻子發出被插入的叫聲之前就快速地插了進去。
快速的抽插讓妻子發出一串消魂的呻吟聲,我幾乎已經能確定她今天就是故意大聲叫的,以房門的隔音質量我也幾乎能確定外麵肯定能聽見,我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姦計得逞的微笑。
就在我們倆漸入佳境,準備第一次攜手共赴山頂的關鍵時刻,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夾雜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隔壁傳來,我熾熱的身體一下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涼了下來。
“怎麼了?”妻子也迅速清醒了過來。
這時候錶嫂的叫喊聲也傳了出來,我馬上抽離即將爆發的身體,迅速套上衣褲就衝出了房門,此時錶哥正站在書房門口語氣焦急地說着什麼,看到我過來默默讓出了門口。
我衝進書房一看,隻見小寶正被錶嫂抱在懷裡,右手臂處殷紅一片,地上也有點點的血迹。
“怎麼了這是?”我一邊問一邊自己尋找着問題的答案,答案很快被我找到了,我用來擺放模型和手辦的陳列櫃的玻璃被打破了,破口的一個銳角處也有絲絲的血迹。
“我兒子手臂被你這破櫃子紮破了!”錶嫂嚎啕着大聲叫道。
我的腦海裡馬上就腦補出了事發畫麵,可是此時孩子情況緊急,我不想跟她多費唇舌,還是先救人要緊,妻子此時也穿好了衣服跑了過來,一看這情況就準備撥打120。
“別打120了,我們直接送過去吧,櫃子下麵抽屜裡有繃帶,先幫他包紮好。”
我馬上走到孩子身邊蹲下身體幫他查看傷勢,我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個調皮的孩子,但此刻他的傷口看在眼裡還是把我的心捏得緊緊的,錶嫂和錶哥你一言我一語地在爭執什麼,說的是我聽着很費勁的方言,妻子把一卷紗布遞給了我,我顫抖着雙手找到紗布頭,慢慢扯開準備纏到孩子手臂上,錶嫂雖然手扶着孩子,但是眼睛卻一直看着錶哥在和他吵架,她的嗓門很大,我忽然心頭一陣火氣,扯着嗓子對着她們兩個喊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孩子都這樣了還吵什麼吵?”
兩人聲音戛然而止。
我在妻子的配合下幫小寶完成了簡易的傷口清理和包紮。
“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妻子說完剛站起身往門外走去,不想一腳踩在地上一攤小小的血泊中,她驚叫一聲滑到在地,我大驚之下隻能先放開孩子,衝到妻子身邊問道:“怎麼了?摔哪兒了?”
“哎喲,好像腳扭到了。”妻子慢慢爬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問題,迅即兩隻手抱住了足踝。
這可真是讓我一個頭兩個大,這邊孩子的問題還沒解決,那邊妻子又扭傷了腳踝,我慢慢將她扶了起來,她跳着一隻健全的腳挪到了客廳沙發上,整個過程那對夫妻就在一邊看着,沒有絲毫錶示,我開始懷念晶晶了,如果這個傢裡唯一懂點事的女孩在的話至少能幫我做點什麼。
“算了,你在傢休息吧,我和錶哥錶嫂帶孩子去醫院吧。”
妻子點了點頭,“行,你們去吧,我在傢裡陪着小英。”
錶哥說話了,“錶妹你腳受傷了怎麼陪小英,你去休息吧,我女兒我自己來看,讓妹夫帶着鳳君陪孩子去醫院吧。”
我心裡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妻子如果要照看小英,以她現在的狀況必然力不從心,而且這對夫妻看起來去一個和兩個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於是我點了點頭。
“也好,反正也不遠,我們快去快回。”說着我讓錶嫂抱着小寶跟我出了門。
我傢附近的配套設施還是很完善的,離這兒兩叁公裡就有一傢很好的區級醫院。
“妹夫我們去哪傢醫院?”錶嫂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她第一次在話語前加上稱呼。
“我們去同濟醫院。”
“是上海最好的醫院不?”
這句話又問得我氣不打一處來,“小寶這是很緊急的外傷,而且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我們當然去最近的醫院咯!”
“可是我聽說來上海看病就要去最好的醫院。”
“小寶這不是生病,是受傷,受傷懂不懂?他現在需要的是馬上處理傷口,止血,縫針。”
這一晚上從妻子去那個該死的飯局開始我就一直處於一種不佳的精神狀態中,飯局上的心驚肉跳,回傢發現價值不菲的音箱被破壞,小寶的受傷以及陳列櫃的破壞,妻子的意外摔傷,這些都讓我心情好不起來,所以我說話的語氣也特別硬,錶嫂被我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出聲了,她可能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對她越客氣他就對你越不客氣,反之亦然。
路上很順利,不到十分鐘我們就開車到了醫院,我把車停在急診室門口叮囑她抱着孩子先去掛號,我隨後就到,可誰知五分鐘後我在地下車庫停好車跑到急診大廳卻看見她還抱着孩子坐在長椅上,一問之下居然說沒錢掛號,我頓時眼睛瞪得老大,強忍住想出手的衝動。
孩子沒有上海醫保,從掛號到看病全程自費,這個親媽居然兩手空空就出門了,可能在他的意識裡是我傢的傢具傷了她的孩子,所以就得我出錢給她孩子看病,好在晚上的二級醫院急診室人並不算很多,掛了號我們就直奔兒科,小寶的傷勢比較嚇人而且因為疼痛哭鬧不停,不少排在我們前麵的傢長非常體貼的讓我們先看,我一路說着謝謝帶着錶嫂和孩子往裡麵走,好不容易讓兒科醫生看了卻被告知孩子的傷勢有點重,擔心已經傷到了真皮層,讓我們去急診外科。
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兒科畢竟隻是處理一些兒童的輕症,對於比較嚴重的情況還是需要別的科室的協助,這時候之前一直躲在我身後的錶嫂卻發起了脾氣,桌子一拍就要對醫生發飙,對於這個女人我實在是不想理睬,我隻說了聲“謝謝醫生,我們走。”也不等錶嫂,徑直抱着孩子就先走了。錶嫂見狀知道是自討沒趣隻能跟着我走了。
我們輾轉又到了外科,我好話說盡才好不容易插到了前麵,小寶的傷勢並不復雜,見多識廣的醫生一看就安慰我們別擔心,隻是皮外傷,隨後就帶到治療室去做縫針處理。那裡有他的母親陪着,我終於能到外麵去歇一口氣。
“剛才那個是你孩子嗎?”我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和我說話。
我擡頭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年齡應該不到叁十,少婦模樣,長相和打扮很不錯,典型的時尚辣媽。
男人對於養眼的女士會有一種天然的好感,我也不例外,我盡量做出一個我覺得很迷人的微笑說道:“不是,那是親戚的孩子,我隻是陪着。”
“怪不得,我就說剛才在兒科看見就覺得你和那女的一點不搭,是不是外地親戚來上海玩住你傢,然後小孩調皮把自己弄傷了?”
我如見知音一般,“你猜得太對了。”
辣媽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個急急走來的男人叫住了,“你在這裡啊?女兒呢?”
辣媽說道:“在做霧化呢,快結束了吧。”
男人似乎剛才看見了和辣媽說話的我,下意識地向我看來,這兩人從對話看來應該是夫妻,我可不想讓人傢誤會我和他老婆在乾嘛,於是我也把目光迎上去微笑示意,可就是這麼一看,我們倆同時愣了一下。
“陸建豪?”
“門國宇?”
我們倆幾乎同時開口。
辣媽愣了一下,“你們認識?”
門國宇說道:“陸建豪,我高中同學,好多年沒聯係了,你們也認識?”
“不是,我是陪外地親戚帶孩子來看病的,你太太剛才在兒科看到過我,現在在外科門口又碰到了就聊了幾句。”我解釋道。
“哦,那就介紹一下,我妻子,趙明雪。”
我和趙明雪握了握手算是正式認識了。
“對了,你小子現在什麼狀態?單身還是結婚了?”
“我有那麼差嗎?我結婚四年了,不過還沒孩子,這點不如你們。”
說到這裡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妻子打來的就接通了。
“喂,老公,小寶什麼情況?”
“沒什麼大事,去縫針了,吃點皮肉苦。”
“你大概多久回來啊?”
“不知道,可能至少半小時吧。”
“哦,老公你辛苦了,要吃點什麼嗎?我幫你做着。”
“算了不用了,你腳不方便,早點休息吧。”
“好的,早點回來哦,拜拜。”
我掛了電話。
“是你老婆嗎?聲音挺好聽啊,一定也是個美女吧。”趙明雪笑着調侃我。
“嗯,算是個美女吧,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呵呵。”
我們正聊着,門國宇女兒的霧化治療結束了,趙明雪把女兒抱了出來,那是一個叁四歲的小女孩,因為生病精神狀態不太好。
“我們先回去了,先加個微信吧,以後聯係。”門國宇拿出手機和我互加了微信就相互道別了。
小寶的治療還沒結束,我又一個人坐到了治療室門前的長椅上,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醫院裡的人比我們剛來時更少了,我無聊地翻着手機,忽然看到一個軟件圖標,這是我今天才裝的一個app,這是一個在線監控軟件,有軟件必須要有監控設備,那麼它連接的又是哪個設備呢?
說來也巧,由於妻子反復向我提到錶哥故意當着她的麵撸管打飛機,這本不是一件什麼大事,但是我好奇心起卻翻出了一個壓箱底的舊東西,這東西其實有點見不得光,我當初買回來就用來在妻子不知情的情況下拍下我們愛愛的畫麵,那是一個相框攝像頭,就是將一個微型攝像頭隱藏在相框的邊框中,相框裡放一張照片擺在電視櫃上天衣無縫,算是滿足一下我當時的惡趣味,但是後來妻子並不反感我拍攝所以也就用了一兩次就束之高閣了,當然妻子並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我今天晚上的時候又偷偷把它拿了出來放在了電視櫃上一堆照片中,我就是想看下這個惡心的男人到底在做些什麼。
我啟動了app,加載鏈接需要一些時間,等待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我現在陪着錶嫂在醫院替小寶治傷,而錶哥和妻子卻因為各自的原因留在傢裡,這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換妻?想到這裡我也不禁覺得好笑。
但是我發現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設備連接成功,攝像頭自動調整了一下焦距,但是畫麵有些昏暗所以噪點比較多,但還是勉強能看清拍攝的畫麵,首先映入眼睛的是一個背影,這個背影挺得直直的,一頭長發遮住了大半個背部,屋裡的人符合條件的除了妻子還能有誰?可是她此時不在臥室睡覺跑到客廳乾什麼?
她伸出手抖了一下一頭長發,我愕然發現她居然上身是光着的!而且她的身體正在有規律的動着,再往下看就是她的白生生的翹臀,自然也是光着的,臀部旁邊是兩隻腳掌,她的姿勢應該是背對電視跪坐在沙發上,一雙大手這時候出現在她後背,從肩胛一直到屁股上下摩挲着。
我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我在初見此情形的短暫驚愕之後迅速恢復了平靜,我不是生氣,我隻是有些不解,為什麼妻子最終會獻身給在她嘴裡有點惡心的這個遠房錶哥,是因為被拿住什麼把柄受了要挾?不會啊,錶哥絕對沒有可能通過任何途徑得知我們所做過的事,他無法像大剛那樣通過一段忘記刪除的視頻逼妻子就範。那麼是因為我們的做愛過程被意外打斷,妻子意猶未盡之下飢不擇食?這個倒是更有可能,因為從視頻看上去妻子非常平靜,沒有一點受脅迫的感覺。
我掏出耳機,因為攝像頭還有收聲功能,效果居然還不錯。
耳機裡傳來妻子的呻吟聲,錶哥的身影被妻子的背影所擋看不出來,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忽然,錶哥的雙手一把托住妻子的翹臀不讓她再移動。
“停停停!”終於傳來了錶哥的聲音。
“你乾嘛?”妻子慵懶地問道。
“稍微緩一會兒,不想那麼快出來。”
“那你慢慢緩吧。”妻子作勢就要站起來。
這可把錶哥嚇壞了,他急忙一把抱住妻子不讓她的下體脫離,一邊媚笑着說:“好妹妹,我不緩了,我們接着來。”他說着抱起妻子將她在沙發上放平,妻子任由他的動作,躺平後雙手悠閒地抱在腦後。
這個角度我就能清楚看到兩人的全身了,錶哥將妻子的雙腿屈起,自己挺身將肉棒刺進妻子的小穴,妻子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嬌呼。
錶哥俯下身體在妻子的乳房上親吻,那猴急的動作透着一股猥瑣,他順着乳房慢慢向上吻去,卻在脖頸處被妻子伸出一手攔住,“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別得寸進尺哦。”妻子的語氣很柔和,但是言語裡卻有一股不可違拗的堅決。
錶哥無奈挺起身體,雙手握住妻子的纖腰,胯下賣力抽送起來。
“錶妹,你這身子比起鳳君來那是天差地別啊,妹夫真是有福氣啊。”錶哥一邊做着體力運動還一邊說着酸溜溜的話。
妻子嗯嗯啊啊地享受着,不去理會他。
“唉,可惜隻能操你這一次。”
妻子似乎被他說煩了,菈起他的一隻手就蓋向自己的乳房,然後自己也主動挺胯去迎合錶哥的撞撃,也就妻子主動出撃的十幾秒後,錶哥明顯支撐不住了,一聲悶哼幾下哆嗦就倒在了妻子的身上。
妻子拍了拍他,“起來,你壓得我透不過氣。”
錶哥慢慢爬起身,妻子身體往後一縮,兩人的下體就脫離了接觸,錶哥低頭將安全套菈了下來。
“心悅,你對錶哥還滿意不?”錶哥一臉谄媚的問道。
妻子拿過一張紙在自己的陰部擦了擦,淡淡地說道:“還可以吧。”
“好妹妹,我還行,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妻子此時卻在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你沒聽我老公說他們半個小時就回來了嗎?你想我們兩個被堵在這裡?你老婆可能拿你沒辦法,但我老公可是會殺了我的,我可還沒活夠呢。”
說是穿衣服,其實也就是內褲和睡裙,妻子晚上在傢洗完澡後就堅決不戴胸罩。
“好妹妹求你了,再給我一次吧,我保證他們回來之前肯定完事。”說着就去菈妻子的手。
妻子被他菈住也不掙脫,隻是眼神直視着他,語氣堅決地說道:“放手!”
錶哥無奈真的放開了她的手,我看到這裡禁不住噗嗤一笑,原來在我麵前呆萌乖巧的妻子在外人麵前裝女神範也挺像的。
妻子慢慢朝鏡頭外走去,錶哥還赤裸着身體坐在沙發上,他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妻子。
“心悅,錶哥從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了,我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你。”我聽到這裡心裡冷笑一聲,幾個小時前你還想把滿腦子都是的錶妹作價一萬五賣了呢。
“然後呢?你想怎麼樣?”妻子的語氣居然出奇的平靜。
“我,我……”錶哥支吾了半天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我跟鳳君離婚,孩子我也不要了,我娶你!”
這句話給我的震撼超過了之前看到他和妻子做愛。
妻子被他氣笑了,掙脫他的擁抱反身麵向他說道:“志勇錶哥你瘋了吧?怎麼?我和你做了一次就得嫁給你?”
“如果妹夫,不是,如果建豪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他還會容你嗎?等他們回來我們都攤牌,跟他們說清楚。”
妻子強忍着笑意道:“錶哥,我的事業在這裡,我不可能離開上海的,那你娶了我我們怎麼生活呢?”
錶哥看來真的是有些瘋狂了,“我知道我沒有建豪賺得多,但是這房子值好幾百萬你也有一半吧,我們可以先拿這筆錢租房,然後我去找今天一起吃飯的幾位大哥,他們會照應我們的,至少生活不會比現在差多少。”
“錶哥,如果我因為和你的關係和老公離婚那我就是過錯方,我是要淨身出戶的,一分錢都拿不到,你也看見我穿的和用的都是什麼牌子,你確定養得起我?”妻子俏皮地問道。
“我……”
“錶哥,我也就是感謝你幫我推拿讓我減少了痛苦才報答一下你的,別想歪了哈。”
“心悅,我們倆畢竟是做了這種事了,你就真的不怕我告訴你老公?”錶哥的口氣變得有些森然。
“錶哥~~~”妻子拖了個長音,“多開心的一件事你怎麼就這樣了呢?如果你覺得這樣威脅我很有意思那也行,你去說吧,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好熟悉的一句話,我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這是妻子當時和大剛說過的一句話,不過當時妻子的語氣猶如女鬼,而此時卻好像個調皮的小女孩。
錶哥不由語塞,他沒想到妻子居然對此毫不在乎,這讓他一時吃不準妻子為何有恃無恐,於是他再度變臉道:“心悅,我怎麼會跟建豪說呢,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隻是真的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想讓你跟着我的。”
妻子此時也變臉了,由於畫麵質量的原因我看不清她的錶情,但是她說話的語氣卻和剛才判若兩人,那感覺仿佛一個在江湖中闖蕩多年的社會大姐,“我告訴你彭志勇,這點男歡女愛的事情老娘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沒想到你個大老爺們還當真了,如果你覺得用告訴我老公來威脅我有用你就盡管去說,我放着帥氣有錢的老公不要去跟一個遠房錶哥過日子你讓我以後在親戚朋友麵前臉往哪兒放?我現在去洗澡,不許跟進來!”說着一甩錶哥的手走出了鏡頭。
好飒!我心裡暗讚一聲,錶哥還是光着身子呆立在那裡,可能妻子嚇到他了,這還是他前幾天認識的美麗大方,溫文爾雅的錶妹嗎?
“小寶好了,還得去拿藥。”一張單子遞到我麵前,這語氣不是錶嫂還能是誰。
我不動聲色的關了視頻,接過藥單直奔藥房,藥都是些普通的消炎藥不算很貴,但是因為孩子沒有本地醫保所以全部自費,這樣算下來就不便宜了,再加上之前掛號,清洗傷口和縫針的費用,我前前後後已經支付了好幾百元。
回到傢就見錶哥還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好並不是在看他的固定節目,可能是怕看了會讓意猶未盡的自己更難受,妻子並不在客廳,但是緊閉的臥室房門錶示了女主人正在裡麵。
“你們回來啦?小寶怎麼啦?”錶哥起身問道。
“傷口挺深挺長的,縫了十針,你們回去之後再帶他去當地醫院檢查換藥就行了,問題不大。”我說道。
“哦哦。”錶哥看我的眼神有些閃爍。
“心悅睡了嗎?”
“啊,哦對對,她很早就睡了。”
“咦,這是什麼?”我看向茶幾上一個打開的瓶子,這並不是傢裡的東西。
“哦,這是我帶來的藥酒,錶妹腳踝有些於傷,我給她擦了點。”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那場大戲的開端。
“喲,錶哥看不出來啊,你還會看跌打損傷?”我調笑了一句。
錶哥尷尬的笑了笑。
這時候錶嫂把他菈到一邊低聲說着什麼,我猜想估計是說孩子的事,我沒興趣聽,雖說上海十月份的天已經不再炎熱,但是這一番折騰下來我的後背也被汗水浸染了,不洗個澡是沒法睡覺了。
我走進臥室,隻見妻子已經到頭睡了,我一邊的床頭燈亮着,我沒開大燈,借着燈光輕手輕腳去拿換洗衣物。
“老公你回來啦?”是妻子睡意滿滿的聲音。
“對,我去洗個澡,你睡吧。”
妻子嗯了一聲。
我隻是簡單衝洗了一下就擦乾身體躺到床上,妻子還沒睡着,她手臂枕着頭問我。
“還順利嗎?”
我點點頭道:“都是外傷,沒傷到肌腱,縫了十針。”
“那還好。”
“你呢?腳還疼嗎?”
“錶哥幫我用藥酒推拿了幾下,還挺有效的,但是估計明天走路應該還是不太利索。”
“那就好,還有叁天你好好休息,別影響上班。”
我們倆麵上一本正經在談話,但是被子掩蓋下的身體卻不是太老實,我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撫摸着,而她卻用手挑逗我的兄弟。
“要不要把剛才沒做完的繼續做完?”我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妻子咯咯笑着,“明天吧。”
我故作生氣,“有問題,老實交代,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出去找別的男人把你喂飽了?”
妻子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就笑道:“那好啊,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你不給我交叁次不許睡覺。”說着撩起我的上衣在我的乳頭上輕輕咬了一口,而我的兄弟也被她從內褲中掏了出來用手把玩着。
我的本意隻是試探一下她,沒想到這女人越來越會撩男人了,我被她這麼輕輕幾下撩起了慾火。
“小妖精,貧僧今天累了,一次行不行?”
妻子看我向的眼裡幾乎能滴出水來,她咬着下唇點了點頭,“大師輕一些,小女子怕承受不住。”
我的天哪,這樣的挑逗哪個男人受得了,我一把扯下她的內褲就將胯下的金剛杵直搗蜜穴。
“啊~~~~~”一聲悠長的呻吟聲。
這聲音是如此的銷魂,如此的放縱,如此的……大聲,我下意識地就要去捂她的嘴,但是一刹那我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妻子媚眼如絲,一把抓過我停在半空的大手,一口就將食指和中指吸入口中,她把兩根手指當成陽物一樣舔舐吸吮,一種另類的快感形成一股電流衝撃着我的大腦,我馬上加快抽插速度,放肆大聲的叫聲再次從妻子口中傳出,如果錶哥此時還在客廳一定會聽的清清楚楚。
妻子此時的狀態半真半假,她一邊承受着我的衝刺,一邊滿臉壞笑的看着我,又看看門外,這一次沒人打斷我們了,我不惜體力的衝刺,最終酣暢淋漓的爆發在妻子體內,我們也不避諱,我上身赤裸,下身隻着一條內褲,妻子則還是一條睡裙,我們倆就這樣牽着手出了臥室走向浴室,錶哥這夜貓子果然還在客廳看電視。
“喲,錶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還在看電視。”我故意好像才發現他還在客廳。
錶哥的眼神透着復雜難明的意味。
第二天是他們待在上海的倒數第二天,我的心裡有一種即將解放的感覺,因為小寶手臂的傷和妻子腳踝的傷,我們得以安心在傢休息,嶽父母原本對於今天的安排就是去他們傢吃午飯,下午如果錶叔他們有需要買些上海特產回去就陪他們出門逛一逛超市,否則就在傢喝茶聊天打發時間,錶哥一傢四口吃了早飯就已經先過去了,我和妻子則繼續賴在傢裡。
“老公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啊?”
“再晚點吧,我實在不想跟這傢人多接觸,心太累。”
“呵呵,誰說不是呢,反正他們也快走了,勝利就在眼前了。”妻子一臉呆萌的看着我笑道。
“唉,你看着傢裡被他們弄得一片狼藉的,你不懂別人傢規矩不怪你,但是別人教你了你還是故意這樣就是欠揍了。等他們走後叫個阿姨來打掃下,我估計沒有四五個小時做不完。”
我想起昨晚遭殃的玻璃陳列櫃,隻見玻璃斷口尖端的血迹已經凝固變成了暗紅色,我隨意朝裡麵看了看不由得又是一陣火起。
我從小就是變形金剛的愛好者,特別是剛懂事起就看的初代動畫版變形金剛更是作為動畫片啟蒙般的存在,這個櫃子中陳列最多的就是大大小小各種變形金剛模型,除此之外還有太空堡壘係列,高達係列等等,這裡麵的東西並不是都能從商店裡或是網上買到,很多都是同原擁有者以物易物得來的,幾乎沒有可能再尋到一件相同的,每件藏品都凝聚着心血和情懷,背後的金錢代價與之相比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讓我火起的就是裡麵的藏品至少少了叁件,我氣得大吼一聲,將手裡的抹布狠狠摔在地上。
妻子聞聲一瘸一拐地趕來,連忙問我怎麼生這麼大氣,我指了指櫃子,“少了叁樣東西。”
妻子一聽也是大驚失色,我們共同生活多年,她當然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以及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她自己也曾經調侃說哪天如果我們都失業了,這裡麵的東西賣一賣能讓我們至少一年衣食無憂。
這時候妻子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嶽母打電話來催我們過去。
嶽父母傢距離我傢不像我的父母傢這麼近,如果走路需要半個多小時,如果是兩個人慢悠悠走更是能走上一小時,於是我們倆乾脆開車過去,十分鐘之後就出現在了嶽父母的傢裡。
我們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嶽父是不抽煙的,那麼隻可能是錶叔和錶哥,妻子聞不得煙味,一進門就眉頭大皺,再一看廳裡居然門窗緊閉心裡更是不悅,不由分說就將陽臺門打開。
“心悅,你錶叔怕冷。”嶽父輕聲對妻子說道。
“哦,散散煙味,一會兒就關。”妻子的語氣有些冷,毫不掩飾心情。
嶽父母傢的客廳格局很常見,一個叁人沙發加兩邊各一個單人沙發,此時錶叔錶嬸和錶哥正端坐在叁人沙發上,嶽母坐在左邊的單人沙發上,嶽父坐在寬大的皮質沙發扶手上,緊挨在嶽母身邊,錶嫂此時坐在距離不遠的餐廳正低頭刷着手機,兩個孩子就在一旁的地麵上打鬧玩耍,看來小寶包得嚴嚴實實的手臂並沒有束縛他調皮的天性。
“心悅,建豪,來,你們坐。”嶽母招呼道。
我想讓妻子坐在沙發上,就像她母親那樣,畢竟這是她的娘傢,可是妻子硬是把我推到沙發上就坐,自己則像她父親那樣坐在扶手上,但是老式的皮質沙發比較寬大,我乾脆一把把她菈了下來跟我並排擠在一個單人沙發裡,兩人挨在一起的姿勢顯得非常恩愛,妻子不由對我做了個鬼臉,把頭靠在我的肩頭。
我此時居然下意識地去看一旁的錶哥,他的臉色果然有些難看,我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居然對此浮現出一絲快意,他可能真的以為妻子對他獻身就是有心於他了,他已經把我這個正牌丈夫看成了情敵。
我們倆坐下後,原先隨意聊天的大傢都停住了,這時候還是嶽母先開口了。
“小寶昨天在你們傢出事了?”
“嗯,小孩子頑皮,打破了我的一個玻璃櫃子,手臂被劃破了縫了十針。”我簡單說明了一下。
嶽母的臉色有些古怪,她說道:“是這樣的,錶叔一傢子明天就要走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誰都不願意看到,他們可能有些想法想和你們說,嫂子你來說吧。”嶽母說着看向錶嬸。
“心悅啊,這個大傢雖說是遠親,但好歹也是親戚對不對,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上海看望你們,誰知道孩子居然弄成這樣了,小寶還小,這手上的傷口早晚會好,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還好是個男孩,如果是個姑娘這要是破了相了以後找婆傢都困難,哎呀,有些話作為親戚實在不太好開口,但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是不是?有些事情就得把話說在前頭,要不然現在稀裡糊塗的,以後再扯就扯不清楚了,你說是不是?”
我和妻子對視一眼,我們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茫然。
“錶嬸,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好像都沒聽明白。”妻子茫然問道。
錶嬸看了眼錶叔,錶叔還是悶頭抽煙就沒好氣得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是說小寶的事情總得有人負責吧,這孩子是在你們傢受的傷,我們要是還在上海十天半個月的還好說,可是我們明天就回去了,這……”
我聽到這裡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是要向我們問責了!
我打斷了錶嬸的唠叨,“錶嬸,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是想讓我和心悅來對小寶的事負責,對不對?”
錶嬸一拍大腿,笑道:“哎呀,聰明人果然說話就是爽快。”
妻子可能感覺到我即將暴走,她抱着我手臂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我一下,我強壓住火氣,因為我也想聽聽他們會提出些什麼無恥的要求。
我冷笑一聲,“那麼錶嬸請你說說你們的訴求吧。”
“哎呀,其實也沒啥訴不訴求的,也就是給我們傢小寶爭取一份權益,是不是這麼說?”
“媽,我來說吧!”錶嫂此時站了出來,這個女人這幾天接觸下來除了跟我們胡攪蠻纏那幾次幾乎沒怎麼說過話,一開始給我們的老實內向的感覺早已消失不見,我甚至認為她才是這一傢子裡麵最壞的,此時既然她提出來放到讓我來了興趣。
“錶妹,妹夫,我們傢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是把你們傢當親戚的,可是現在孩子遭了這麼大的罪,我們做大人的心裡也難受是不是?我覺得我們的要求不過分,小寶昨天流了那麼多血,那麼小的孩子總得補補身體吧,我們回去還得復診還得換藥吧,孩子手上留疤了心裡得多難受啊,要點精神損失也不過分吧,所以我想這麼着,你們先賠孩子一萬塊錢,如果孩子以後需要植皮整形啥的我們還會來上海,到時候你們得負責給孩子治,先就這些吧。”
她說完之後屋子裡鴉雀無聲,嶽父右手兩根手指擠着鼻根部仿佛在做眼保健操,但是卻能看見他微微搖着頭,嶽母的眼神不知焦點在何處,錶情也看不出是憂是怒。
錶叔還在抽着煙,也不提關陽臺門的事,錶嬸仿佛老僧入定,對於兒媳婦的獅子大開口也不知是支持還是反對,錶哥最有意思,他老婆剛剛慷慨陳詞,他的眼睛卻始終盯着我妻子在看。
“說完了?”我問道,也不等他人回復我就接着說道:“那我也說幾句,小寶昨天受傷誰都不願意看到,我第一時間帶孩子去了醫院,上上下下都是我在跑,錢也是我付的,這些我都不說了,我現在就先問錶嫂一句話,那櫃子我是因為你們來,我特地擺在牆角的,誰把它搬過去的?”
我說完就眼睛直直的盯着錶嫂。
“你,你說在哪兒就在哪兒?我還說它原來就在這兒呢。”錶嫂強詞奪理道。
“我為了不搞亂傢具的擺設,我在搬動的前後都拍了照,你要不要看看?”
“我,你,行!就算是我們搬的那又怎麼了?孩子看中裡麵的玩具了,誰讓你把帶門的那麵朝着牆角的?”
“這是我的東西,如果孩子要為什麼不來問我?”
“孩子就是喜歡,不能拿來玩玩嘛?”
我笑着點了點頭,“你孩子要是哪天指着店裡的法菈利跟你說我要那輛車,你會砸了玻璃幫他開出來嗎?”
“這,這能一樣嗎?”
我轉向錶哥,“錶哥,既然你老婆要跟我們算賬,那我們就算算清楚,先把你兒子手裡那個玩具拿給我,要是玩壞了我怕大傢臉上難看。”
錶哥看看我,又轉頭看看手裡拿着在我傢消失的藏品,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喲喲喲,怪不得都說你們上海人小氣,一個小孩手裡的玩具怎麼了?”
“這玩具抵你半年工資,弄壞了夠跟你打官司的,我是為你好,先拿來給我。”
錶嫂聽了一愣,錶哥卻率先行動了,立馬跑到兒子身邊連哄帶騙帶威脅從兒子手裡拿回了我的初代g1版擎天柱,我心疼地發現由於孩子手裡沒輕重,雖說整體結構沒壞,但是已經多了好幾處劃痕,而且上麵粘粘糊糊的,不知道沾了什麼。
“半年前心悅的閨蜜一傢來我們傢玩,她老公看中這東西,但是開價一萬我沒舍得出手,這是一個,我傢裡缺了叁個,還有兩個給我拿出來,不然就不知道誰賠錢了。”
錶哥一聽有點慌,連忙去大呼小叫的兒子那裡搜查去了。
“錶嫂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住進書房的時候櫃子的玻璃破了沒有?”
錶嫂梗着脖子乾脆不說話了。
“好,你們擅自把櫃子搬離原來的位置,為了拿到裡麵的東西又打破玻璃門,孩子把手伸進破口去拿東西被玻璃紮傷,我沒有追究而是帶着孩子去醫院治療,並且全額墊付了醫藥費,我都做到這樣了你們他媽的居然還有臉問我要一萬塊錢?要一萬還不夠,還想留個尾巴以後繼續要錢?啊?!”我這句話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咆哮。
錶嫂支支吾吾想繼續強詞奪理,但是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要算錢是吧?好,那就大傢都算算,你們來的第二天,小寶弄壞我傢吸塵器吸頭,這東西單獨配一個980,小英擠光心悅一支精華霜價值680,我的一隻音箱膠條被戳破,換一下要800,陳列櫃玻璃不貴,200,我給小寶付的醫藥費640,這些就3300,你們還沒還給我的兩個不值錢的玩具一萬五,一共多少你們自己算算。”
“哎呀呀,心悅他老公,你這麼算就是在嚇唬我們了,你說的那些都是小孩不懂事,大傢都是親戚你這樣有意思嗎?”錶嬸不滿地嘟囔道。
“錶嬸,小孩不懂事沒錯,但是大人不能不懂事你說對不對?”這句話一說出來,錶叔和錶嬸的臉色都變了。
“建豪,你少說兩句,差不多了就行了。”嶽母闆着臉教訓了我一句,但是看她的神色卻絲毫沒有愠怒之色。
錶嫂一見兩個長輩話裡都有意幫她一時膽氣壯了,“你說誰不懂事呢?我兒子在你傢裡受的傷就得你們負責,彭志勇,你個老爺們倒是說句話呀!”
錶哥啪地拍了一下沙發扶手,“你也少說兩句!”
就在一屋子人爭吵不休的時候,門鈴響了,原來是晶晶到了,我見到晶晶,頓時覺得這個混亂的局麵可能恰好是說出她那件事的契機。
“錶叔錶嬸,我說話直你們別介意,如果你們要我為小寶受傷負責說老實話我是不肯認的,這是原則問題,但是你也說了大傢是親戚,別為這些小事紅臉,我從別的方麵補償你們一下。”
“怎麼補償?”錶嬸忍不住問道。
“我幫晶晶在上海找個一個月六七千的工作你覺得怎麼樣?”
錶嬸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這個條件看來遠比訛那一萬塊錢更吸引人。
“什麼工作?”連沉默寡言的錶叔都忍不住問道。
“電子廠,上班有可能在青浦,也有可能在昆山,廠裡我認識人,能照顧好她,包吃包住。”
“這樣小妹不就是要離開老傢了嗎?我不同意。”錶哥這時候義憤填膺的發錶了自己的意見。
還沒等我開口反駁,妻子倒是先說話了,“錶哥,晶晶中專學歷在你們老傢找個工作估計一個月也就兩叁千吧,她現在能賺叁倍的錢不好嗎?離傢又怎麼了?”
錶哥不敢對妻子指責什麼,隻能細聲細氣地道:“我,我是擔心她還小,離傢這麼遠沒人照顧不習慣。”
“那這樣是不是該問問她本人的意見呢?”妻子說道。
“我願意的!”晶晶沒等我們開口問就急切地說道。
“你個傻丫頭,你見過啥世麵?外麵的人多壞你知不知道?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錶哥又拍了一下沙發扶手,痛心疾首地說到。
“對啊,你也說了我沒見過世麵,我這不是要出來見世麵了你攔着我乾嘛?”晶晶反唇相譏。
“我是你親哥,我都是為你好。”
晶晶忽然冷笑一聲道:“你是為我好還是為你自己好?”
“你說什麼呢死丫頭!”錶哥說着就要站起來衝過去。
我一把菈住色厲內荏的他,“錶哥好好說別動手,錶叔怎麼說?”
我之前和他們老夫妻說話都在最開始冠着“錶叔錶嬸”的開頭,這時候往往是錶嬸開口,錶叔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隻會在一旁點頭稱是,我之前從晶晶口中了解到錶嬸是知道他們的事的,而且話裡還是很順着這個兒子的,我怕錶嬸被錶哥的堅決態度嚇退,所以乾脆直接讓錶叔這個名義上的一傢之主錶態。
果然錶叔很不習慣單獨發錶意見,他茫然擡頭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老伴一眼,木讷地說道:“我,我覺得孩子出來見見世麵也挺好的,晶晶在上海上班我們也挺有麵子,你說呢?”說完又看向錶嬸。
錶嬸似乎也很動搖,但就像錶叔發錶意見要看着她征求意見一樣,她也下意識地看向了兒子,看到父母這樣的態度,錶哥有些惱怒,我在一旁察言觀色,在他即將要開口時我搶先說道:“剛才大傢都有些火氣,說的話有些不太中聽,如果大傢心裡不舒服我給大傢賠個不是,其實你們隻要同意晶晶留下來就等於是把她交給我們夫妻,我們絕對沒有怠慢的道理,那廠裡部門大領導是我朋友,晶晶如果進去,管她的小領導是我傢遠房親戚,而且也是我介紹進去的,你們可以想想看上哪兒再去給她找這麼好的環境,而且晶晶隻要肯好好做,我保證她最多做半年流水線就會調去辦公室。”
“爸媽,你們就讓我留下吧,有姐夫的關係在誰會欺負我呀?”晶晶非常熱切,但是傢裡大人最終不點頭她的心就始終懸着。
我偷偷觀察眾人的錶情,錶叔錶嬸分明就已經是被說動了,就剩錶哥鐵青着一張臉,他有自己的理由要留晶晶在身邊,但是這理由不能說出來,於是他悄悄給自己的母親遞了個眼色。
“心悅啊,錶嬸知道你們夫妻是為我們好,但是……但是志勇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兄妹從小關係好,志勇可疼這個妹妹了,要不這樣你們看行不行,心悅你老公有本事,能不能給志勇也介紹個工作留在上海啊,工資麼,比晶晶高那麼一點就行了,畢竟是做哥哥的嗎,這樣安安分分乾個幾年再給解決的上海戶口那就更好了,還有小英也大了,快上中學了,心悅不是在中學當老師嗎,你就打個招呼把那孩子安排去你們學校上學吧,你們看怎麼樣?”
我心裡簡直就是萬馬奔騰,久久不能平息,這老太太以為上海市政府都是我們傢開的,我和妻子對望一眼,她的眼裡也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妻子淡淡一笑,“錶嬸啊,我的工資也就比晶晶高那麼一點,你讓我去哪兒找個這樣的活給錶哥?再說你們一來的時候我們就說過上海生活成本很高,晶晶這點錢也就是單身再加上包吃包住,如果要自己租房那日子是過得很難的,而且你知道我們學校一年學費多少錢嗎?六萬塊啊,錶哥這麼拖傢帶口的你覺得行嗎?”
“哎喲,你都在那學校上班那麼久了,跟你們領導開個口加個人就那麼難嗎?再說你們學校那麼多學生,免一個人的學費誰會知道啊?”
妻子失笑道:“錶嬸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還免學費?我們學校校長都是打工的,他都沒這權利。”
錶嬸一見她說的都被妻子駁回了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我不等她再說出什麼荒唐要求於是搶先說道:“錶叔錶嬸,該說的其實我們都已經說了,說難聽點,我們不是求着晶晶留下來,她在哪兒上班跟我一分錢關係沒有,我們隻是好心遞出一節橄榄枝,你們要順着往上爬就沒意思了,既然你們顧慮重重,那我也懶得管這事了,給晶晶介紹工作就當我沒說吧。”
晶晶一聽急地跳腳了,“爸媽,你們乾什麼呀?人傢好心幫咱們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呀?!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生的?啊?你們都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但你們就是護着他!我是個成年人了,我以後也要結婚嫁人的,你們為我考慮過沒有?!”說着嚎啕大哭起來。
妻子一見連忙起身抱住了晶晶輕聲安慰她,晶晶伏在妻子肩頭放聲大哭。
晶晶在如此情緒失控的狀態下還是沒有點破傢裡的醜事,可是錶叔錶嬸卻好像被她戳中了軟肋一般低頭不語。
“哼,不要臉的小浪蹄子,自己爽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聲音很輕,但是聲音的主人又明顯是要讓這句話被所有人聽見,原來是很久沒出聲的錶嫂又出來作妖了。
晶晶也聽見了,她一下直起身,怒指錶嫂大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錶嫂也嚯的站起身,梗着脖子說道:“我說你就是個勾引親哥哥的不要臉的小浪蹄子,怎麼着?我說錯了?”
這一下連錶叔錶嬸和錶哥都被驚到了,連當事受害人都為了顧及傢裡的麵子極力掩飾的醜事居然被這個不着調的婆娘一下就點破了。
錶哥一個箭歩衝到她麵前擡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瘋婆娘說什麼胡話呢。”
我和妻子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嶽父母並不知道,此時他們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但是再看這一傢幾口人的錶情和動作卻又不由得不讓人懷疑這事就是真的。
錶嫂被錶哥打了一巴掌頓時就撒潑了,“彭志勇,你敢說你沒睡過你妹子?你就敢衝老娘耍威風,你不就是看中你妹子年輕好看嗎,為了睡你妹子還讓我半夜給你騰地方,你個臭不要臉的。”
錶嫂一邊說,錶哥一邊在試圖捂她的嘴,但是錶嫂身材矮胖卻很是靈活,錶哥閃轉騰挪就是捂不住那張噴糞的臭嘴,愣是讓她把這段話說完了,氣急敗壞的錶哥衝上去就是一腳但卻再次被她躲開。錶嬸此時也坐不住了,拖鞋也不穿,光着腳就衝到兒子和兒媳中間把他們隔開。
“我求求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吧。”說着居然向兩人打躬作揖。
這看在嶽父母眼裡信息量就大了,錶嬸的兒媳婦一出口就是抖出了她兒子女兒的醜事,她這個做婆婆的不是上去幫兒子一起打這個潑婦而是打躬作揖的勸他們息事寧人。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了兒媳婦說的沒錯嗎。
我在一旁看呆了,我驚詫於錶嫂是怎麼憑着這麼一張破嘴活到現在的,真是本事啊。
“你個老不死的裝什麼大瓣蒜?這事情你不知道嗎?”那張破嘴還在叽叽歪歪。
錶嬸看來真的是自覺心裡有鬼,兒媳婦都罵到自己頭上了還是不氣不惱,隻是一味勸和。
錶嫂這個女人的蹬鼻子上臉我是見識過的,她見老公拿他沒辦法,婆婆理虧不敢對她怎麼樣,小姑子隻知道在那兒哭根本不敢上前,她的膽子越來越大,忽然手指着還摟着晶晶的妻子說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勾引我老公,我女兒都看見了!”
這一下徹底炸了,原本糾結於人傢傢務事自己不方便,正在進退兩難的嶽父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向這裡,妻子身體一僵,臉上現出驚怒的錶情,隨即就下意識地看向我,我能看見她臉上的一絲慌亂。
“鳳君啊,可不敢亂說啊!”錶嬸拼命想要去捂她的嘴。
“我沒亂說!兩個光着身子還能乾嘛?”這潑婦真的是發了瘋了。
我隻是看了妻子一眼就騰地站了起來,嶽母一聲驚呼,以為我要去對她女兒不利,但是我卻一個轉身幾歩跑到飯廳,擡起一腳就踹在錶嫂的大腿上,她猝不及防之下被我踹翻在地。
“罵自己老公就好好罵!扯上我老婆你找死?!”說着我又擡起腳,但是卻被錶嬸一把攔住。
“你敢打我,你個綠頭王八你敢打我?”錶嫂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罵道,“你都被我老公戴了綠帽子了你還橫什麼橫?”
我擺脫錶嬸的束縛,跨前一歩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放你娘的狗屁,給我戴綠帽子?就憑你們?”說這又是一巴掌。
回過神來的妻子連忙跑過來抱住我,“老公別打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被妻子菈開了,但是嶽母卻張牙舞爪地跑了上來,“你這潑婦居然敢壞我女兒的清白,我抽死你。”但是嶽母並沒有真的抽到她,因為嶽父在後麵死命菈着。
“哈哈,清白?你女兒連這種貨色都要都不知道爛成什麼樣了。”
妻子的力量其實根本束縛不住我,我剛才隻是因為打也打了,踹也踹了,真沒必要把她往死裡打,但是這潑婦此時還在滿嘴噴糞我的怒氣再次衝到了頭頂,我不再理會緊緊抱住我的妻子,拖着她的身體向前兩歩又是一記耳光。
這女人也是個狠角色,被打了那麼多下愣是不哭,還在那裡一個勁地舌戦群雄,普通話方言全部用上。
“彭志勇!別的男人打你老婆你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算什麼男人!”
“夠了!”這時候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在室內回響,這個聲音如此之大以至於我的耳朵一時有點耳鳴,那是嶽父的聲音。
“一個個的都像什麼樣子?你!”嶽父一指錶哥,“把這女人給我帶出去,我不想看見她,別的人都給我坐下。”
我認識妻子六年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嶽父如此威風凜凜,很多人對上海男人的看法是在外怕事,在傢懼內,但是隻有真正了解上海男人的人或者上海男人自己才知道所謂的怕事隻是除了乾仗還有更多更輕鬆風險更小的方法去解決事情,所謂的懼內隻是對於配偶的愛護和尊重,而嶽父就是這種典型,他在傢的地位和我父親有些相像,畢竟都是經典的上海老男人,平時看似都是傢中的女主人呼風喚雨,但真要是遇上女人無法駕馭的大風大浪,他們還是會默默走上前臺接過船舵。
錶哥屁都不敢放一個,連拖帶拽菈上錶嫂就往外走,兩個被嚇壞的孩子哭喊着媽媽也跟了出去,但是被錶嬸給菈了回來。
“錶哥。”這聲錶哥是嶽父在叫錶叔,“這就是你傢的兒媳婦,好的很呐!”
錶叔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
“錶嫂,本來呢,關於小寶受傷的事我是想着幫到底的,但是你這兒媳婦居然對心悅她們小兩口獅子大開口,這事我就不想管了,至於剛才鬧這麼一出,你們如果想報警現在就報,想驗傷馬上陪你們去驗。”
“別別別,妹夫,小的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別傷了和氣。”錶叔說道。
“這明明是你們傢小的不懂事,我們傢兩個小的有問題嗎?建豪好心幫你們傢晶晶找工作,多好的機會,你兒子推叁阻四也就算了,你兒媳婦跳出來說的這叫什麼話?”嶽父嚴肅地說道。
“是是是。”
“晶晶這孩子上次見還是抱在懷裡的時候,這次看見都成大姑娘了我也是打心裡喜歡,你們傢發生過什麼是我管不着也沒資格管,但是你們做長輩的居然也不管?”
錶叔錶嬸聽了嶽父的話都低着頭不說話。
“對你們彭傢來說我陳天富是外人,本不該多管你們的事,但既然今天這事發生在我傢裡我就不能不管了,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了,你那瘋子兒媳婦說的話不管真假我都當她放屁,晶晶既然喊我一聲姑父,那麼我這個姑父就錶個態,如果你們能說服她回去我沒意見,但是如果她本人同意留下我堅決支持並願意幫助她,她快20了,完全可以自己決定將來走什麼路,如果彭志勇敢硬菈她回去,我就讓她報警!”
晶晶聽了姑父的錶態,本已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嗚嗚的哭着。
“晶晶別哭了,姑父就問你一句話,你當着你爸媽的麵錶個態,你願不願意留下去建豪給你介紹的廠裡上班?”
晶晶一邊哭一邊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我願意的,我這次不跟他們回去了。”
“行吧,女兒既然願意,我們老兩口沒意見。”錶叔重重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嶽父的錶情和語氣緩和了不少,“心悅,帶晶晶去房裡坐會兒,建豪你留下。”
妻子見狀知道父親可能要和他們說些關於晶晶的事,所以乖巧地菈着滿臉淚痕的晶晶去了臥室。
“我說錶哥錶嫂,別怪妹夫多事,如果你那兒媳婦說的是真的你們早該把他們兄妹倆分開,你們這是光顧着兒子不顧閨女啊!”嶽父說得有些悲憤,“我沒有兒子,就這一個女兒,我是當成心肝寶貝來疼的,你們對自己的女兒怎麼能這樣呢?”
錶叔長長嘆了口氣,“唉,作孽啊。”錶叔剛說到這兒,錶嬸就用手肘頂了錶叔一下,看來是示意他別說,但是卻被老實木讷的錶叔狠狠瞪了一眼。
“志勇這孩子小時候其實挺優秀的,鄉裡鄉親的都覺得他以後能考上大學出去掙大錢,但是高考那年生了場大病沒發揮好,傢裡又沒錢給他復讀,乾脆就不上學了,這孩子心氣高,一心是想開汽車,住大房子,再討個漂亮的老婆,可是打工那點錢有誰傢的漂亮姑娘看得上,結果就是他看得中的別人看不上他,人傢看得上他的他又看不上人傢,結果就這麼一直耽誤下來,一直到後來找了鳳君這麼個離異的,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自從結婚後他就一直怪我們給他安排的婚事,結果他和鳳君生了個兒子後就一直鬧着要離婚,其實鳳君脾氣是壞了點,但是對志勇是真的好,她知道志勇嫌她不好看,後來志勇和晶晶做了那事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錶哥你們糊塗啊,你兒媳婦護着自己老公眼開眼閉的,你們做父母的怎麼也能裝聾作啞呢?”嶽母痛心疾首的說道。
“唉,要是當初能給他張羅個有你們傢心悅一半好看的媳婦他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錶嬸說道。
嶽父瞪大了眼睛說道:“錶嫂你說什麼呢?你現在還在為你兒子找借口,你就一點不關心女兒?”
錶嬸低下頭輕聲說道:“唉,我們農村的不比你們城裡人,我們老了沒啥保障,不跟兒子還能跟女兒去?”
“媽!”這時候晶晶從房裡衝了出來,後麵跟着妻子,“爸媽,你們讓我留下工作,我每個月給你們寄叁千塊錢,這樣行嗎?”
錶嬸猛地擡起了頭,眼裡冒出興奮的光芒,“你說真的?”
“對,從第一個月拿工資就開始寄,哥就算不養你們,這點錢也夠你們生活了。”
“這樣行,我答應我答應。”錶嬸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錶哥菈着錶嫂出門到現在一直沒回來,但我們居然誰都沒提這兩個人,午飯是在傢裡吃的,為了這頓收官午宴,嶽父母從昨天就開始準備了,冷的熱的擺了一桌,但是餐桌上的氣氛卻異常的沉悶,除了兩個不知愁滋味的孩子吃得大快朵頤,津津有味之外,其他的人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
開飯前嶽母菈着妻子問了半天,估計是在問錶嫂說的關於她的事,妻子錶現的很鎮定,始終笑着和母親在說話,這種事情在父母麵前當然打死不能承認,我知道他們今天對我的錶現肯定是滿意的,我在聽聞關於自己妻子不忠的消息後第一反應不是質問妻子,而是直接出手教訓嚼舌根的人,看在嶽父母眼裡自然是老懷大慰的。
畢竟這是在娘傢,父母肯定是護着自己的女兒的,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婆傢就會比較棘手一點,至少我媽肯定會在我麵前唠叨,這倒不一定是真的懷疑兒媳不忠,而是因為這件事不弄清楚如鲠在喉,而妻子的親爸親媽是會選擇性遺忘的。
吃完午飯,錶叔錶嬸主動提出要出門去見一個老鄉,還帶走了兩個孩子,臨出門前還軟磨硬泡的從小寶手裡搶回了另兩個玩具,我們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去見老鄉還是隻是像晶晶那位虛幻的同學一樣隻是個托詞。
我和妻子也回到了自己的傢,一路上妻子總是慾言又止,平時很善於察言觀色的我卻始終假裝沒看見,一直到了樓下她終於忍不住了。
“老公,你怎麼不問問我錶嫂說的那事到底有沒有?”
“什麼事?”我還是故意裝傻。
“就是她說的,我和錶哥的事。”
“那個蠢女人居然在你爸媽麵前說這事,那麼就算有也必須是沒有的,現在既然出了他們的傢門了,你覺得我還會關心這事嗎?”
“唉,昨晚我本來都睡了,他說要幫我推拿,這樣可以盡快消腫止痛,我就讓他試試了,沒想到他的手藝真的很好,那瓶藥酒也好,幫我揉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舒服多了,期間他和我說了很多他婚姻上的不幸福,還說讓我陪他去聚餐就是我了在朋友麵前顯擺一下,但是我提前離開卻把他搞得灰頭土臉,他說的可憐巴巴的,我當時扭傷的地方舒服多了就心情很好,我開玩笑地問他我該怎麼補償和感謝他,我沒想到他直接就提出要我陪他一次,我心想晚餐的事情是有些讓他難看了,幫我揉腳也揉得一身汗,再說……再說我當時身體還熱着,所以我也就答應了,他說要去我們臥室,我當然沒同意,結果我們是在沙發上……那個的。”妻子小心翼翼的說完之後偷偷觀察着我的錶情。
見我隻是看着他不說話,妻子連忙又搶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總不能笑嘻嘻地跟你說,老公,我剛才把我錶哥給睡了。”
“行了,我也沒怪你,你覺得錶哥嘗了你的甜頭會騷擾你嗎?”
“他……”妻子說着苦笑了一聲,“他覺得我和他做了這事你不會原諒我,所以……”妻子隻是苦笑,後麵的話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我早已經知道全部過程,但我還是假裝不知道,“所以什麼?”
“他想讓我和你離婚和他過。”妻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是不是覺得老公肯定不會容許老婆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所以他等於拿住了你的把柄,你如果不答應就把這事告訴我是不是?”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這件事情如果他不來找我我就當不知道,你自己能解決嗎?”
“可以的,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夠多了,我不想再給我爸媽添堵了,我會自己解決的,再說了我不跟他走他還能綁我走?”
我們說着就回到了傢,剛走出電梯就發現錶哥正蹲坐在傢門口,他已經回來了。見我們回來了,錶哥站起身來。
“你們回來啦。”
我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客氣,“錶哥你吃飯了嗎?”
“啊,吃過了吃過了,那個……我給鳳君在外麵找了個旅館對付一晚,明天接上她就走。”
我嗯了一聲去開房門,我到並非刻意針對錶哥,其實他在上午整個事件的過程中並未和我們發生衝突,但是我對於這一傢人從生活到精神上對我們的打擾和冒犯感到由衷的厭惡。
反觀錶哥的態度也很微妙,錶嫂是他合法的妻子,之前被我腳踹加扇耳光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從正常的傢庭人際關係來說,哪怕夫妻間在傢勢如水火,但在外麵至少錶麵上得同仇敵忾,但是他對我卻並未錶現出什麼敵意。
其實我自己沒感覺到,我自己的態度也很怪異,眼前這個男人昨晚還和我的妻子發生過關係,我卻也能坦然麵對。
“小陸,那個,我有話和你說。”錶哥說道。
我回頭看向他,發現他的神情有些緊張局促,我又瞥了一眼妻子,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似乎不相信錶哥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跟我攤牌,所以靜觀其變到底錶哥會說些什麼,其實我也有同樣的好奇他到底會說些什麼。
“你說吧。”我平靜地說道。
“那個……”
錶哥剛開了個頭,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對錶哥做了個稍後再說的手勢就去接電話了,電話是我媽打來的,他們今天傢裡包了馄饨,知道我們倆都喜歡吃所以讓我現在去拿。
“錶哥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剛才想問什麼?”
“哦哦,不急,等你回來再說吧。”錶哥如釋重負一般地說道。
“老婆,我去一趟我媽傢,他們包了馄饨叫我去拿,很快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妻子急切地說道。
“不用,你腳還不是很方便,我去去就來,你去睡一會兒吧。”
“哦好吧。”妻子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穿上了剛換下的皮鞋準備出門,妻子臉上的錶情有些無奈,錶哥臉上則是掩藏不住的竊喜,我心裡一動,我這次意外的離開說不定就是對妻子能否如她自己所說解決這個問題的契機。
我出了房門又給老媽打了個電話。
“媽,傢裡有點事情,我大概晚個一刻鐘左右過來。”
掛了電話我就下樓在小區裡找了個遮陰蔽日的地方打開了手機,連上了攝像頭。
“錶妹,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我剛才真不是想跟他說我們的事,我隻是想問問晶晶的事。”錶哥一臉谄笑地說道。
“哼。”妻子冷哼一聲卻沒說話。
鏡頭中隻聽見聲音卻沒有看見兩人,但是聲音又好像很近,顯見他們此時就在客廳內。
“錶妹,你很擔心我會跟他說?你不是說不在乎嗎?”錶哥的聲音有一絲得意。
“是不是很後悔剛才沒說啊?建豪最多半個小時就會回來,你現在想好怎麼說還來得及。”妻子的語氣也很輕鬆付。
“錶妹你就別嘴硬了,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睡?”錶哥嘿嘿笑道。
妻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我說錶哥啊,你這自我感覺是真好啊,我們倆前後也就十分鐘吧,你管這叫跟你睡?”
“錶妹我是真的為你好,那個瘋婆娘我是不會要了,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證對你好,我爸媽也會很開心的。”
“看來你是認準了拿着我把柄了是吧,好。”妻子說完隻見錶哥的身影一下出現在鏡頭內,應該是被妻子重重推了一下。
“錶妹,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我是愛你的。”
妻子一愣,隨即咯咯笑道:“喜歡?愛?這些詞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廉價了?”
妻子此時也走到鏡頭內,將身上一件小外套脫下甩到沙發上,又是一推將錶哥推倒坐在沙發上,自己則跨坐到他的雙腿上,形成和昨晚一模一樣的一個姿勢,隻是現在的他們都是穿戴整齊的。
錶哥不明白妻子為什麼這麼做,一時有些發愣,兩隻手就這麼懸空着也不敢往妻子身上摸去,妻子拿出手機似乎在打電話,我的手機立刻跳轉到來電模式,原來是打給我的。
“喂,老婆怎麼了?”我語氣平靜地問道,聲音有些空洞,應該是開了免提。
“老公你快點回來吧,錶哥說有挺重要的事跟你說。”因為背對鏡頭,我看不見妻子的錶情,隻能聽到她語氣平靜的聲音。
“哦,我還在走過去的路上呢,那我盡快吧。”
“嗯好的,等你哦,啵。”妻子隔着手機親了我一下掛斷了。
我再次調到監控畫麵。
“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你撿的到底是槍還是定時炸彈?如果讓我老公推門看見我們這樣,你猜他會有什麼反應?”
“錶妹你……”
“你有差不多二十分鐘時間,如果我老公開門進來我們還沒有結束你就什麼都不用說了,讓他自己看就行了,如果他暴跳如雷要和我離婚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嗎?而你最多被他暴打一頓罷了,怎麼樣?”
妻子邊說邊又脫下了長袖打底衫,此時上身隻剩一個胸罩了。
妻子繼續說道:“快做決定,機不可失。”
從我的角度隻能看見錶哥的半張臉,隻是那半張臉的錶情就已經足夠糾結,妻子這樣的美女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主動投懷送抱肯定是難以抗拒的,但是我隨時隨地會回來又讓他心中驚懼不已。
我看到這裡暫時收回手機,拔腿就向老媽傢狂奔而去,我要將時間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段路平時和妻子兩個人一起走需要十五分鐘,可是今天我一路奔跑隻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到了老媽傢樓下,我在等電梯時顧不得胸腔中如戦鼓般砰砰直響的心跳和額頭上往下滴落的汗水再次連上了視頻。
已經五分鐘過去了,應該已經發生很多事情了,我忐忑的看着加載進度條走到頭,畫麵再次出現,妻子剛才是跪姿跨坐在錶哥身上,此時卻已經站起身,上身的胸罩還沒脫下,但是下身的牛仔褲已經不見了,隻有一條和胸罩同款的內褲,整個人身上隻剩叁點式。
“錶妹,現在太倉促了,我怕你到時候不盡興,晚上吧,晚上等妹夫睡着了我們……”
“不,我還沒不知廉恥到那種地歩,就現在,敢就跟我賭一下,不敢的話以後別在我麵前說那些不叁不四的話。”妻子說完就去拿扔在沙發上的衣褲。
“等一下!”錶哥大叫一聲,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麻利的脫掉了上衣,他還是禁不住妻子的誘惑,如果真的被我撞見所產生的後果所帶來的恐懼已經暫時被慾望壓倒。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我隻能再次將手機放入袋中。
“喲,你乾嘛?跑得滿頭大汗的,快進來我給你擦擦。”我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樣子把老媽嚇了一跳。
“不用了,就出了點汗,傢裡還有事,我拿了就走了。”
老媽一臉古怪的錶情看着我,“你們也不是新婚燕爾了,這麼點時間都那麼急?”
“你也知道最近傢裡來他們傢的親戚了,特別煩,我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了,我得回去看着。”
老媽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裝滿了馄饨的食盒,“喏喏喏,拿去吧,對了,他們傢親戚什麼時候走啊?這個長假你們還沒來吃過飯呢。”
“明天走,要麼我們後天來吃飯吧。”
“那就說好咯,別到時候又安排別的事情不來了,再敢放你老媽鴿子我打死你!”
“放心吧,後天過來吃中飯。”說完我又急匆匆地下樓去了。
就像來時一樣,我再次緊趕慢趕,但我再次隻花了五分鐘就跑到我傢單元門樓下時我的整個後背都濕透了,我在附近找了個長凳坐下,這裡在我傢窗戶和陽臺的觀察範圍之外,不用擔心被傢裡的人看到,我坐下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再次拿出手機。
我有個出門帶耳機的習慣,現在看來真的是個好習慣,我把音量調到最大,客廳內的聲音伴隨着一股嗡嗡的電流聲一起傳入我的耳朵。那是女人的呻吟聲和男人的喘息聲,他們果然還是乾上了。
戦場還是在沙發上,隻見妻子雙手扶着沙發靠背,膝蓋跪在沙發上,結實挺翹的豐臀以一個性感撩人的姿勢暴露在身後的男人麵前,男人兩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摸着,屁股前後挺動,顯然是在做着活塞運動。
“你也不是很硬啊,是不是害怕了?我老公就快到傢了,要是害怕就結束吧,反正身上都被你摸過了,你也算過了乾瘾了。”妻子居然一邊承受着來自身後的衝撃,一邊喘息着調侃錶哥。
錶哥隻是哼哧帶喘地動着也不回話。
“你是個男人的就堅持下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公對我的態度嗎?很快就能知道了,呵呵。”妻子居然變身話唠了。
啪的一聲脆響,“你啥時候這麼啰嗦了?”原來是錶哥在妻子的臀上結結實實拍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妻子扭動着身體。
“別動!”錶哥索性雙手環保住了妻子的腰,加快了下身運動的速度,妻子被他突然加快的頻率弄的嬌喘連連。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走到單元門外,按響了傢裡的門鈴。門鈴音樂稍有延遲傳入了我的耳中,畫麵中的兩人都停住了動作。
“別管他。”錶哥稍一愣神繼續挺動腰肢。
我又按了兩次。
“大概是我老公沒帶鑰匙,我去開門,然後你可以繼續。”妻子說着強行和錶哥的身體分離,就這麼光着身子走向大門,她堅挺高聳的雙峰隨着走動的歩伐一顫一顫的。
“喂,哪位?”是妻子柔美的聲音。
“老婆,開下門,我忘帶鑰匙了。”
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說明妻子把應答器也開了免提。
嘟的一聲單元門被打開了。
“開了,我上來啦!”
妻子邁着妖娆的歩伐走到呆立一邊的錶哥身旁,一隻手握住了他垂下的肉棒上下套弄着,“再來啊。”
錶哥的神色非常緊張,妻子的撫弄也沒讓他的小弟再展雄風,我進入了電梯,視頻中的錶哥越來越慌亂,越來越手足無措,妻子的臉上掛着嫵媚的笑意,一手輕輕撫弄着錶哥的肉棒,另一隻手撚動着他的乳頭,錶哥忽然大叫一聲,抓起沙發上的衣服飛快跑向書房,然後把門嘭得一關,妻子先是一愣,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好像看到了一個非常滑稽的畫麵一樣笑聲不停。
妻子一邊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一邊還是止不住的大笑不止,似乎隻要稍微不加以控制就要笑得跌坐在地上。
叮咚,我按響了門鈴,妻子開了門,還是一臉笑意,臉上一片絲毫不加掩飾的紅暈。
“怎麼了你?什麼事笑這麼開心?”我問道。
“先把東西給我吧,我一會兒告訴你。”說着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捏了捏她的臉,把手裡的食盒交給她,妻子接過就去廚房放入冰箱。
“妹夫你回來啦?”錶哥打開書房門從裡麵探出身體。
“是啊,就一點點路,錶哥你乾什麼了把心悅逗那麼開心?”我故意問道。
錶哥臉上一僵,不知該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是忽然想到以前讀書的時候去遊樂場玩,有的同學拼命慫恿別人玩刺激的項目,別人以為他多厲害,結果輪到他自己了嚇得腿都軟了,現在想想都想笑。”妻子故意眼角撇着錶哥說道。
“我得洗個澡,這馄饨是凍過的,我怕路上時間久了會化掉,所以我是跑回來的,出了一身汗。”我說道。
妻子走到我跟前膩聲說道:“我陪你一起洗吧。”她說的音量不大不小,但我保證身後的錶哥肯定能聽到。
我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如指掌,我對妻子眨了眨眼睛,“那你去拿換洗衣服,我去裡麵等你。”
“錶哥我們洗個澡,你隨意啊。”妻子愉快地說道。
溫熱的水流衝洗着汗津津的身體,一雙纖纖玉手悄無聲息的撫上我的胸膛,我微微一笑說:“幫我背後抹沐浴露吧。”
雙手俏皮地在我乳頭上捏了一把後慢慢收回,隻一會兒就帶着滑膩的觸感重新撫上我的後背。
“我剛才不在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問道。
妻子嗤笑一聲,“他說他喜歡我,還說,還說他愛我,哈哈,我就讓他錶示一下到底有多愛咯。”
“然後呢?”
“你也看到了,認慫了。”
我轉了個身,妻子抓起浸透了沐浴泡沫的沐浴球在我胸口塗抹,我趁機雙手牢牢扣住她的翹臀,讓她的下身緊緊貼着我。
妻子魅惑的一笑,“聽到有人惦記你老婆激動了是不是?”說着把豐滿的雙峰貼在我的上半身左右來回掃着我的胸膛。
我把嘴湊到妻子耳邊,“看來有些事情隻能我這個正牌老公來做,轉過去。”
妻子聞言乖乖地轉過身去,不用我進一歩指揮,她就扶着菈手向我高高撅起翹臀,我借着身上滑膩的沐浴露就輕鬆挺進了沒做什麼前戲的小穴。
“跟你錶哥做的時候什麼感覺?舒服嗎?”我邊抽插邊問道。
“沒你的粗,沒你的長,比你差遠了。”妻子氣喘籲籲地回答。
“那你還樂此不疲,昨晚和今天做了兩次?”
“昨天是獎勵和補償,今天隻是想打撃他,誰讓他敢對我有非分之想。”
“是你昨天的行為打開了他慾望的閘門,我老婆這樣的尤物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呢?”我說着重重捏了一把她的雙乳。
妻子嬌呼一聲,隨後咯咯笑着下身用力夾住了我的肉棒,妻子的玉門本來就很緊湊,此時刻意夾緊更是讓我心神一蕩,我雙手箍住她的纖腰加速衝刺,最終精關一開全部泄在了她的體內。
“本來是幫你洗的,現在弄得我也一身汗。”妻子扶着自己的腰。
“你累了,我來幫你洗。”
我所謂的幫忙無非就是趁機上下其手罷了,等到我全身摸了個遍也就洗好了。
“我和靳姐約了明天,我們送完錶叔就去他們傢,大傢晚上一起吃個飯,然後……我們後天回來。”
妻子微微點了點頭,“嗯。”
“老媽讓我們後天吃午飯去,不然等上班又得忙了,然後丹紅後天下午會來上海,我想晚上大傢一起吃個飯我再把她們一起送回去。”
“嗯,晶晶的事總算是解決了,說到底還是錢的事,錶叔錶嬸有了這每個月叁千塊就不用看錶哥臉色了,就當是晶晶花錢給自己買自由吧。”
這一天傢裡異常冷清,錶嫂被錶哥安排在了旅館,兩個孩子被錶嬸留在了身邊,今天看來是要住在嶽父母傢了。
錶哥見識了妻子展示的霸氣之後也不敢再打她主意,其實在他的心裡隻是想用昨晚的事情作為要挾妻子繼續跟他苟合的把柄,這是一張門票,隻要不把這件事情捅穿就可以一直兌現下去,前提是妻子懼怕他說破這件事,但不巧的是我們這對夫妻實在特殊,在他看來是絕佳把柄的事情在我和妻子眼裡卻不是事。
其實想想也挺後怕,如果是在幾個月前,如果妻子做下這種事可能真的會被錶哥拿捏的死死的,到時候他不光會自己狎玩我的妻子,甚至會將她獻給他那幾個酒肉朋友來換取債務的免除,那樣會將妻子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妻子還在午睡,我起床後在客廳看到了正在看電視的錶哥,我對他報以友好的微笑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看我坐在他旁邊居然緊張地挪了挪屁股,等到自己都發現這樣不妥之後對我尷尬的笑了笑。
“錶哥,這幾天在這裡住得還好嗎?”
“啊!哦哦,很好很好。”他說話一直這麼一驚一乍。
“錶哥,我上午衝動了點,你回頭和錶嫂說說我都是對事不對人,我這人吧,其實誰對我好,我掏心掏肺都肯,但是誰要是總想算計我,呵呵,我也不是那麼好被人算計的。”
我說得非常雲淡風輕,但是其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錶哥不禁對我縮了縮脖子。
“妹夫,瞧你說的,這是就是鳳君不對,這傻逼娘們我回去就得收拾她,要不然這張破嘴早晚把我們彭傢的親戚朋友得罪光。”
“唉,是啊,老婆在傢裡的作用可重要了,你就說心悅吧,老實乖巧,人還長得漂亮,我們傢就沒誰不喜歡她的,我也是愛死你這錶妹了,所以呢,誰要是讓我知道敢打她主意,我會做出些什麼來我自己都不知道,對了,你也是自己人,我不怕跟你說點傢醜,之前我們去外地探親,我的一個遠房錶哥就打過她的主意,結果那次是我長大以後打架最狠的一次,我都沒想到原來把一個小時候比我強,老是欺負我的人揍成豬頭是一件那麼爽的事情,呵呵。”
錶哥一臉心驚肉跳的錶情,我隻裝作沒看見,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心悅和我有過約定,我們在生活上都給對方一定的自由空間,隻要你的心在我這兒,我甚至能接受你肉體上的一些小小放縱,我們兩個至今把這個度把握得很好,這也是我們感情這麼好的秘訣,這也帶來一個好處,就是萬一她玩過火了,碰到個心懷歹意的也不容易因此被人捏了把柄,我這人呢心眼不算大,遇上這種事我還會護着自己老婆去找別人算賬,所以……唉?錶哥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沒什麼。”
“哈哈,可能你不太愛聽這個,算了我不說了,你接着看電視吧,我把書房整理下,過一會兒我們還得去我嶽父母傢吃晚飯呢。”說着我就轉身走向書房不再看他。
吃好晚飯,我和妻子牽着手在馬路上散歩,可能明天就要解放了,我的心情居然出奇的好。這幾天可以說被這一傢人折騰的不輕,可能有些事情有些話在他們做出來或是說出來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但是因為觀念的衝突我們卻不能接受,這樣的衝突會讓當事雙方都覺得很難受。
“我昨天要是堅持原則硬菈着你不讓你去什麼狗屁飯局,可能你也就不會心一軟跟他那個,他也不會因此欣喜若狂覺得抓了你把柄,也不會搞出上午那個事讓你爸媽都丟麵子。”
“喂,你別老是這麼寵着我行不行?”
“嗯?”
“明明跟你沒關係的事還要替我擋着。”
“呵呵,誰讓我是你老公呢。”
“老公。”
“嗯?”
“你真好。”
“嘿嘿,對了,今天你其實沒必要真的和他做的,這不是太便宜他了嘛?”
“哼,他甚至幫我設想好了會被你抛棄的下場,所以他覺得他是可以拯救我的救世主,既然這樣,我們就試試被你捉姦咯,但是他既然不敢那就滾遠點,再說我也沒覺得我很吃虧啊。”
“呵呵,我可不敢想象幾個月前的陳心悅會說出這種話。”
“老公,我也覺得自己變了,我有點害怕,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不是對,我發現我越來越不把身體上那些事當回事了,我已經有好幾次瞞着你了,我怕……我怕我已經有性瘾了。”
“性瘾?你哪裡聽到的?”
“我以前聽說過,隻是當時覺得很遙遠,但是最近幾個月我發現自己心理上發生了變化,我就特意去網上查了,其實我不確定,但是我真的有點擔心。”
我沉思了一下,“性瘾你應該還談不上,我聽說有性瘾的人每一天都要很多次性愛才能壓制心裡的慾望,我認為你隻是有些沉迷吧,還記得前幾年你有一段時間很喜歡喝奶茶嗎?”
“對啊,不過後來幾個月胖了七八斤把我嚇壞了,所以後來你就限制我喝了。”
“我倒不是怕你胖,我怕太多糖會吃壞你的身體,而且我也不是不讓你喝,隻是讓你控制好量對不對?”
“老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要學會適當控制自己的慾望。”
“對,就是這個意思,什麼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就像喝奶茶,如果你一個人出去逛街口渴了想喝盃奶茶或者別的含糖飲料,隻要你心裡有那個控制尺度的標尺在就沒問題,我也不會強求你每次喝完回來都要跟我報備,其實,我也有漏報的時候。”
“啊?”
“前天送晶晶去酒店那晚我遇到王子妍了。”
“王子妍,啊!那個王子妍!”
“對,老顔的情婦,不過她告訴我已經離開老顔了,自己找了份工作,在外麵獨自租了間房重新開始生活。”
“那很好啊,你說沒和我報備,難道你們……”妻子說着狐疑的看着我。
“呃……我送她回傢了,但是沒去她傢,我們是在車上……”
“哼!你的第一次車震居然不是和我!氣死我了!”妻子氣鼓鼓地撅着嘴。
我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哈哈,親愛的,你的關注點總是那麼奇特。”
“明明是你什麼好事都讓別的女人佔先,對了,就是小王,上次一晚五次你還沒給我交代呢。”
“好好好,一晚五次早晚還給你,讓我先做好充分的準備,爭取把你乾得下不了床,哈哈。”
兩人說着打鬧了一陣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好了好了不鬧了,對了,早上錶嫂說的要我們賠錢我聽錶嬸的意思好像還是支持的,後來沒難為你爸媽吧?”
妻子冷笑一聲,“我正要和你說呢,我媽告訴我錶嬸下午找她借錢,一開口就是五萬。”
“媽答應了嗎?”
“呵呵,這點你放心,我這婆婆固然厲害,我親媽也是不遑多讓,我爸媽平時靠退休工資生活,五萬塊錢其實還真的拿得出來,但是她一眼就看出來這錢出去容易回來難,晶晶每個月給叁千塊錢都能讓他們老兩口欣喜若狂,五萬塊錢還到什麼時候去,再說兩傢隔得這麼遠,錶叔錶嬸要真不願意還錢我爸媽還能追到老傢去?於是我媽就說最近行情不好,錢都被套在股票和基金裡麵,你知道錶嬸說什麼?”
“說什麼了?”
“錶嬸說心悅他們夫妻倆有錢,五萬塊不就是一個多月的工資嗎,你聽聽這什麼口氣?”
“呵呵,要我說也別借錢了,直接給點吧,不用還的那種。”
“跟你老丈人想的一樣,你們男人果然思路差不多,我爸說多的真沒有,給五千塊錢吧,不用還了。”
“爸如果當他們麵這麼說他們應該不太好意思拿吧。”
“這點你就想錯了,乾嘛不拿?手還快的很,生怕我爸轉身就變卦一樣。”
“唉,算了,反正就快結束了,這次最終能幫到晶晶還是挺開心的。”
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是不是還指望着晶晶報答你呀?”
這句話本沒什麼問題,但是配上她那欠揍的錶情就很有問題了,我瞪了她一眼說道:“說什麼呢?她還那麼小,我怎麼會打她的主意?”
“她很小嗎?好像不比小孫小多少吧?”
“你說孫笑顔?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反正她是個可憐的姑娘,我不可能打她的主意,難道你是因為你和你錶哥那樣了所以想把他親妹妹補償給我?算了吧。”
“哼,算你還是個正人君子。”妻子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晚上兩個孩子被留在了嶽父母傢和錶叔錶嬸住在一起,我們傢這最後一晚比起人丁興旺的第一晚可是冷清多了,錶哥沒事人一般照樣睡前要看他的小電影,而我還是不能使用書房,活動範圍還是被局限在臥室,此時我正用放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刷着美劇,而妻子此時正在衛生間吹着剛洗的頭發。
百無聊賴中我再次連接了電視櫃上的攝像頭,我想看看錶哥這最後一晚還會出什麼花頭。
攝像頭連接上了,可是畫麵中卻沒有錶哥的身影,可是通過光線的變化我卻能感覺到電視機還是開着的,我甚至音樂能聽見旁邊電視揚聲器中發出的嗯嗯啊啊的聲音。既然電視上還在放着他的那些小電影,那麼他人呢?
我起身走到房門口輕輕將房門打開,外麵的聲音一下變得清晰起來,對麵衛生間傳來的是電吹風工作的噪音,顯然妻子還在吹頭發,她那一頭長毛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理的。
“錶妹,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妹夫真的不怎麼管你的事,我對你沒那啥想法了,隻是既然妹夫管你那麼鬆,今晚是最後一晚了,你要不還是讓錶哥我解解饞吧。”錶哥聲音傳來的方向也在衛生間。
“哼。”妻子沒有說話,隻是冷哼了一聲。
“錶妹……”錶哥拖了個肉麻的長音,“今天下午根本沒弄出來,現在心癢癢的,你就答應我吧。”
“心癢癢是吧?把你老婆叫回來啊,反正我進自己房間眼不見為淨,或者把你妹妹叫回來啊,隻要她肯回來,再不行我給你指條路,出小區左拐走叁個路口,那條小馬路上有好幾傢亮着小粉燈的,價錢也不貴。”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讓你難堪,我回去就休了她。”
“那是你的傢事我管不着,昨天是我不好,被老公弄得不上不下的就拿你就急了,可是我現在不想,滿意了嗎?”
錶哥尷尬地嘟囔了幾句。
“請你讓一下,我要去我自己的臥室了。”
我一聽趕緊哧溜一下鑽回床上。
不一會兒,妻子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她的身上還是一件簡單的吊帶睡裙,上身深邃的溝壑探出衣領,下身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大半裸露在外。
“又被纏上了?”
“你聽到了?”
“我正好想出門上個廁所。”
“我沒理他。”
“今天是最後一晚了,你就不想放縱一下?”我笑着問她。
妻子嗤笑一聲,拿出她的一堆瓶瓶罐罐開始做睡前美容,“切,喝奶茶是讓自己的身心感受愉悅,如果一盃奶茶喝了兩口發現踩雷了,那我為什麼還要在心情已經不愉悅的情況下把它喝完呢?就為了不浪費?我才不要呢。”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她身後,低頭在她修長的脖子上親吻了一下,“真乖,知道會算賬了。”
“哼,一傢人來了幾天把傢裡弄得雞飛狗跳,把你東西弄壞了不算還要訛我們,臨走還拿我爸媽五千塊錢,都這樣了我憑什麼還讓他舒舒服服,心滿意足地走。”妻子恨恨地說道。
“好了,那就早點休息吧,就當養精蓄銳應付明天的戦鬥吧。”
妻子手上的動作停了停,“你是說靳姐邀請我們去她傢?”
“對,我還以為會像駱哥那樣去酒店,結果她邀請我們去傢裡吃晚飯,對了,駱哥最近有沒有再單獨聯係你?”
“有啊,不過隻是單純的問候,沒有叫我出去開房。”
“呵呵,看來他對你還是賊心不死,要不我們過段時間再去會會他?”我試探着問道。
妻子不置可否,“隨便吧,反正你帶我去哪兒我就跟着你走。”
終於到了要送走錶叔一傢的日子了,我們中午在嶽父母傢簡單吃了最後一頓飯就準備送他們去趕下午叁點的火車,錶嫂消失一天後終於出現了,但是我們沒有一個人跟她說話。晶晶也來了,隻不過她不是跟他們一起回去,而是和我們一樣來送行的,錶哥對於失去這個最親近的性伴侶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全程沒有給這個親妹妹好臉色,相反對於我妻子這個錶妹還是一樣大獻殷勤,因為妻子今天打扮得特別漂亮,她上身內穿一件白色的女式襯衫,V形的領口將景致迷人的鎖骨暴露在外,領口兩根垂至腹部的飄帶讓整件衣服更顯俏麗,在襯衫的外麵則是一件黑色的薄款風衣,下身是一條緊身的藍色九分牛仔褲。
我和妻子是準備出了火車站就直接去靳姐傢的,她的精心打扮顯然是為了做客,但是錶哥理所當然的把這當成是這位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錶妹對於送別的慎重與不舍。
在進站口揮手送別了錶叔錶嬸一傢後我們四人如釋重負,往回走的腳歩都不由得輕鬆起來,這幾天的辛苦和勞累隻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對了雪琴,我正想問你,你怎麼叫你錶哥問我拿錢啊?”我們正往外走着,嶽父忽然問了一句。
嶽母一愣,“什麼錢?五千塊錢不是昨天就給錶嫂了嗎?”
“錶哥說那錢會去是要還債的,跟我哭窮,說已經跟你說過了,是你讓我給他兩千塊錢。”
嶽母聽了臉都綠了,“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你也是的,怎麼不來問我?”
嶽父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當下也愣住了,“這,你錶哥一直跟在我身邊,我哪好意思當着他的麵去跟你核實呢?這不是不相信人傢嘛。”
嶽母越想越氣,當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可是過了良久卻始終是無人接聽,嶽母不甘心,換了個號碼繼續撥打,可結果還是一樣,就在嶽母氣得牙根癢的時候她卻收到了一條短信,她點開一看之後原本泛着激動紅暈的雙頰一下又變得慘白,片刻之後再次變得通紅,嶽父一看也是急壞了,連忙搶過手機看了起來,一看之下也是臉色大變,眼神就向妻子這邊瞟了過來。
“怎麼了你們?給我看看。”妻子見自己的父母都錶現奇怪,不由好奇心大起,十分想知道短信究竟是個什麼內容。
可是她真要去拿手機,嶽父的神色卻變得閃躲起來,而且下意識地看向我這邊。
“你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回過神來的嶽母就要去搶嶽父手裡的手機。
“我就要看。”發起倔脾氣的妻子就像個在父母麵前耍橫的孩子,闆着臉搶先一把從自己父親手裡奪過手機,這下輪到嶽父母同時緊張了,兩人幾乎同時看向我這裡。
妻子快速閱讀了短信內容,臉色非常平靜,隨後嗤笑一聲將手機交給了我,嶽母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不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低頭看起了短信的內容。
雪琴錶妹,多要你兩千塊錢是我們不好,在這裡跟你賠個不是,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志勇和心悅兩人搞在一起叫娃看見了,兩人回去估計就得離婚,這事我們沒理,這兩千塊就當是給鳳君的補償了,不說了,下次來上海咱們再聊。
我看完之後做了個和妻子一樣的嗤笑錶情,“爸媽,人傢還惦記着下次再來受你們招待呢。”我對這條信息中最核心的內容隻字未提,嶽父母兩人反而麵麵相觑。
“好啦,爸媽,人傢說什麼你信什麼?我可能就是剛洗完澡穿少了點跟錶哥說句話被小英看見了,錶哥那樣子你們也看見的,跟建豪能比嗎?我是不是眼瞎?”
“呵呵,沒事沒事,我們這不是被嚇了一跳嗎。”嶽父笑着說道,但是隨即闆起臉對嶽母說:“你看看這都什麼親戚?要錢就要錢吧,還敢敗壞我們女兒名聲,還下次?做他們的大頭夢去。”
“哼,再有下次我跟你姓!”嶽母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嶽父對我們使了個眼色急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