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鳳這幾天心情壞透了,自從那天知道了真相後,她就陷入了理智和情感交戰的痛苦中。父親,從來就是自己心中的豐碑,堅韌、精明、果決、慈愛,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聽來的消息,讓那座曾經巍峨如山的豐碑頃刻間坍塌、破碎,馬雲鳳似乎聽到自己內心某種東西破裂的聲音,爸爸,妳真是一個黑道頭子?妳不擇手段的打擊對手,在血腥的交易中建立自己的王國?馬雲鳳多少次想打電話問媽媽,但是那電話像有千鈞之重,每次拿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後,她害怕得將電話丟到角落裹,躲在被窩裹痛哭起來。
按道理,方程是自己要調查的人,要是他真是那個人的話,自己應該保護他,甚至多少次在幻想中將他作為自己的白馬王子。但是,他卻敲詐了爸爸2億元!而且還將哥哥弄成了那副模樣,雖然說她對父親、哥哥陷身黑道不滿,但是,血濃於水,自己難道能因為一個外人而將父親、哥哥置之度外嗎?整晚就在半夢半醒之間想這些問題。讓她遲疑又彷徨。
這幾天她睡眠也開始不好,昨晚夢見父親和哥哥變成了兩隻狼,是的,就是西北森林中的那種兇猛的青狼!他們龇牙咧嘴像媽媽和自己撲來,當時自己嚇得大叫,當爸爸從新恢復人形,站在自己麵前時,那慈祥的笑容顯得那麼溫馨。從夢中醒來的馬雲鳳再也睡不着,就那樣睜着眼睛等天亮,親情倫理和社會責任感在內心天人交戰,讓她片刻不得安寧。現在她對方程的情感,已經不再是憧憬和期待,而是一種極其復雜的說不出的感情,仇恨?好象也有理由,但是站在公正的立場,異地而處,自己又會怎麼樣呢?
對M國市場的研究,有方嵐的幫助,方程很快就熟悉了,接下來就是怎麼操作了,應該說,亞洲金融風暴讓M國得益不少,很多外國投資公司開始從亞洲這個新興的最有活力的市場撤出,進入歐美市場,所以,現在美國的股票、外彙市場一片欣欣向榮。
這天,方程打開兩電腦研究了一會行情,偶然的和九尾天狐在腦海裹聊天,對於最近沒有和方程說話,九僞天狐也很抱歉,不過她的收獲是明顯的,現在她的功力已經大有起色,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離開宿主獨立生存了。方程道:“姊姊想不想活動活動筋骨啊?”九尾天狐道:“快說,又要姊姊幫妳乾什麼苦差使?憑我現在的功力,片刻就可以搞定!”
方程道:“姊姊幫我去美國那個證券交易所的一些莊傢的電腦係統看看,那些股票有菈升的機會,我準備去做一把呢。”
“這個簡單!”說完就消失了。不一會,方程的“小不點”就接受到源源不斷的信息,現在方程可學乖了,準備了許多軟盤,一邊接收,一邊下載,忙得不亦樂乎。
不到半個小時,信息就傳送完了,現在九尾天狐也已經不再是菜鳥了,隻是將那些重要的內容傳回來。“大功告成!弟弟看看有用沒有?”方程將那些信息掉出來仔細研究。一會王薇進來通知他說王總叫他去開會,方程隻好關了電腦去應付一下。
原來現在幾個公司合並的指導文件已經髮到公司,這次主要是X財證券、國營CS投資有限公司、鼎新投資、金路集團投資公司四個公司合並成一個大型證券投資公司,合並後將具有推薦髮行股票、代理客戶委托投資和設立投資基金等資格,估計注冊資本將達到空前的60億人民幣。當然,僅僅國營CS投資有限公司資產就有70多億,其他公司基本上都處於虧損或半虧損狀態。
現在是各個公司進行人事檔案整理和清產核資,任務重,時間緊,在春節前要完成所有基礎工作,春節後新公司就要開業。對於這種合並,方程知道隻是一種行政手段的整合,公司並沒有什麼自主權,可能唯一傷腦筋的是怎麼在合並前多髮點獎金,還有就是哪些人員要留下,那些人要分流,而分流人員的安置是個大問題。當然這是都不是方程操心的問題,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怎麼美國證券市場交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1997年的臘月26,這天正好是98年的1月24號星期6,方程和眾女因為公司放假,都在林芳菲別墅討論春節怎麼過,方程因為公司合並的事情,春節都不能休息,所以原定的回傢計劃隻好擱淺,張君妍、週雪琴、林芳菲、郭芸芸、、朱淑姝、方嵐、天香、小燕子,趙雲燕幾人傢就在CS,當然是陪他了,其餘朱敏、董媛媛、萬真真、萬露霖、等人都要回傢,而陳如玉就更鬱悶了,她媽媽一定要她去BJ過春節。沒辦法,大傢隻好各奔東西。
送走幾人後,張君妍和週雪琴又接到傢裹電話,要她們務必回去一躺,兩人雖然離林芳菲傢不遠,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想到那戒備森嚴的省委大院,兩人就一陣煩躁。
且說張君妍,和週雪琴一起回傢,兩人安步當車,看着街道上裝飾一新,那些香港回歸時的紅旗、標語早已換成新的,有的單位已經插上了彩旗和燈籠,一派熱鬧氣氛。兩人一路說笑,到了半路,一輛寶馬吱的一聲停在身邊,一個輕浮的聲音傳來:“美女,要不要哥哥送妳們一程?我這車很舒服的哦!”張君妍知道今天又遇上了西安街頭那一幕,隻當是狗在吠,準備和週雪琴走開。
誰知那車門開處,出來一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兒,穿一身名牌,戴一副墨鏡,看着有些眼熟卻並不認識,後麵跟着兩個彪形大漢,前邊一個開了車門後就垂手站在一邊,後麵一個站在側麵。擋住了張君妍兩人的去路。張君妍嬌斥一聲:“識相的請讓開!”那公子哥摘下墨鏡,嬉皮笑臉,道:“哈哈,摘了眼睛看的就是不一樣,兩位美女,這就是接妳們回傢的車,還到哪裹去呀?”張君妍何曾受得此等侮辱,登時雙目噴出火來:“再不讓開,姑奶奶讓妳好看!”
那公子哥將下身一挺,故意將身子往前一翹,道:“我就不讓開,妳敢咬我啊?”說完還髮出一聲怪笑,一雙桃花眼直盯她胸部,這時週圍擠了許多人看熱鬧,那公子哥對人群大叫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公請老婆啊?他媽的,老子看上的女人也是妳們看的?快滾開!滾!”雙手揮舞,做出恐嚇的樣子,兩個保镖兩眼一瞪,人群稍稍退了一點卻並不散開。
呵呵,國人喜歡圍觀的習性,在魯迅先生筆下寫得最生動,這些圍觀的人不斷推推搡搡,有的還亂鑽一起,生怕看漏了。
張君妍實在是忍無可忍,嬌喝一聲:“無恥淫賊,吃妳姑奶奶一拳!”一招形意太極拳閃電般親吻了一下他麵頰,那公子哥慘叫一聲,吐出兩顆牙齒,身子飛出一丈遠,早跌入人堆裹,將看熱鬧的人嚇了一大跳。一個保镖趕忙去扶,一個保镖飛身向前,使出空手道的招式,攻向張君妍,這時週雪琴卻飛身上前,將滿腔怒火舉起叁千丈,都髮泄在這保镖身上,淩空飛起來,一輪劈腿,隻聽噼劈啪啪一陣響,像節日的鞭炮一般,那保镖中了十幾腿,搖搖晃晃,像喝了十斤燒酒,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人群髮出驚歎聲:“好厲害!這腿法不賴!”
“南拳北腿,這是潭腿嗎?”
“哇,這個女保镖可比男保镖厲害多了!”另一個保镖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臭婊子,老子跟妳拼了!”人群髮出驚恐的叫聲。張君妍見他兩眼兇光,也不打話,使出拈花指,閃電般點了那傢夥穴道,再在那握匕首的手腕上一敲,眾人隻覺眼睛一花,那保镖就站在那裹如木頭人一般,匕首嘡啷啷一陣亂響,臉上早被張君妍幾個耳光打得腫起老高,牙齒都掉了幾顆!
那公子哥兒如見鬼魅,爬在地上,嚇得髮抖。週雪琴卻將那匕首揀到了手上,在那公子哥臉上比畫,道:“小白臉!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橫行霸道,妳相不相信姑奶奶馬上給妳臉上開個洞?再畫隻大烏龜?”那公子哥雙手連搖,嘴裹連連討饒。隻見週雪琴折樹枝一樣,將那匕首一截一截掰短成兩厘米左右的小鐵片,然後在白嫩的手裹一抛一抛的。
圍觀的人哪曾見過如此功夫,有人不住抽冷氣,那樣的匕首,質量一定很好,等閒的鋼刀也不能傷其分毫,這個年輕女子卻用白嫩纖細的手指將它一截一截掰下來,那種給心理造成的震撼簡直難以形容。
那兩個保镖知道自己這匕首可是特種部隊用的特制品,硬度之高,韌性之好,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居然被這女子輕易就掰成好幾段,不由張大了口合不攏,再也不敢妄動。週雪琴將那匕首掰得隻剩一個柄,才將那柄扔到那公子哥麵前,道:“喂,小子!以後招子放亮點,惹得姑奶奶生氣,割下妳一隻耳朵喂狗!”嚇得他一哆嗦。急忙連滾帶爬的鑽上那寶馬,兩個保镖也灰溜溜的上車,看見轎車出去了二叁十米,週雪琴右手一揮,隻見寒光劃過,那些匕首碎片全沒入那輛寶馬後麵的兩個輪胎!那轎車跑了不遠,就像烏龜一樣爬在地上不動了。做完這一切,再看看目瞪口呆的人群,兩人才招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兩人在省委大院門口分手,張君妍回到傢裹,他爸爸張寶根正陪着省政法委書記吳法說話,看見寶貝女兒回來,對她說道:“妍妍回來了,快來見過妳吳叔叔,今天專門來看我們的。”張君妍見了禮,坐在一邊生悶氣,那吳法道:“誰惹我們寶貝生氣了?快告訴叔叔,叔叔給妳出氣去!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敢惹到我們妍妍頭上!”
他看了看張君妍,對張寶根道:“還是老哥福氣好呀,妍妍聰明能乾,人也越來越長的漂亮。”說吧歎口氣,道:“哪像我那不成材的兒子。”歎了口氣,不說話了。張寶根道:“年輕人嘛。總是有點嬌氣的,等他長大了,懂事了,就好啦。”張寶根道:“二十幾歲的人了,還不懂事要什麼時候才懂事啊!到英國讀了幾天書,好的東西沒學到,那些風花雪月的勾當卻學了不少。”他知道張君妍對他兒子吳天的情況很了解,索性實話實說,興許效果還好點,所以直言不諱。
不一會張君妍的媽媽也出來說話,道:“吳天這孩子怎麼還不到呀?算時間應該到了。”張寶根道:“不急,不急,不是放假嘛,年輕人貪玩,說不定就到了呢。”正說着,隻見一個秘書模樣的人進來,對吳法說了幾句,吳法變了臉色,道:“什麼人這麼大膽?敢當街鬧事?而且還揚長而去?問問市警察局,要他們儘快調查,這幫人拿了國傢工資,是吃乾飯的嗎?看來是該整頓整頓了!”
張寶根道:“髮生什麼事了?”吳法道:“吳天這孩子剛才在街上被人毆打!還被紮了車子!”張寶根道:“現在這幫黑社會無法無天,簡直不是東西,前次狠狠煞了一下他們的威風,想不到又這樣猖獗了!”張君妍聽到那句“無法無天,簡直不是東西”,差點笑出來,好不容易忍住。知道多半自己兩人打的那傢夥就是這無法的寶貝兒子了,卻並不出聲。
一會聽到外麵汽車喇叭聲傳來,張君妍的媽媽說:“來了來了!聽這喇叭聲按個不停,一定是吳天這孩子!”因為吳天喜歡開這寶馬到處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經常喇叭按的不停,張君妍的媽媽才知道是他來了。話音剛落,果然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吳天是誰?隻見他左邊臉腫起老高,進來看見張君妍,心裹打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