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頭節課是班主任胡老師語文課,講了毛澤東《憶秦娥?婁山關》。
老師的土話,朗讀的大傢,都想笑,盡管聽慣了。
西風哩,長空鹽叫樹振鑰。
霜晨鑰,馬蹄聲穗,喇叭聲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歩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些。
幾個學生,前仰後合,嘻嘻哈哈聽完了,念完了。老師講中心思想,“啊,同學們呢,咱們沒有打過仗,但要響應毛主席的偉大號召,時刻準備着打仗的準備啊。蒼,深綠色的意思。蒼山,就是深綠色的山。蒼山如海,錶現出像大海一樣一望無際,無邊無垠的綠意蔥蔥的山。綠色,是新生與繁榮標志,所以此句不但描繪出了壯美的群山,而且錶現出了作者心中的歡樂。殘陽呢,咱們大傢都不陌生,一抹深紅,深沉而穩重。血,是鮮紅色的,代錶了勇氣。殘陽如血,錶現出夕陽西下的另一種景致——沒有寸寸柔腸,有的隻是如血的殘陽,有的隻是鮮血。烈士的鮮血是革命隊伍的種子,也是革命隊伍的勇氣與榮耀。如血的殘陽,既是對景物精彩的描寫,還寫出了背景——剛剛結束了一場血戦,更是對革命前途的展望。
把兩句合在一起看。蒼山如海,是柔和的顔色,殘陽如血,是刺激的顔色。兩者放在一起,互相對比,互相補充。強烈的反差使本身就充滿了雄偉壯麗的兩句都又有了一種大氣磅礴之感。作者心中的英雄豪氣,與此錶現得淋漓盡致。大傢明白了嗎?”
老師念完了教學參考書,大聲吆喝,倒把瘦猴子嚇了一跳,“四姨夫,俺沒吃一碗飯,俺咋會明白?”
教室裡轟轟笑了,你這外甥,在自己姨夫課上睡覺,還說“吃飯”,吃闆子吧,“啊哈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胡老師卻不怒,依舊念參考書,“下麵看作業第一題……”
劉作伐聽了胡老師念這首詩詞,心有感觸。毛澤東偉大,現在他有點真實的觸摸。一是壯志,那麼點人馬,就敢於爭奪天下,槍林彈雨,舍我其誰?二是大氣,打仗會死人,隻要他不死,死些人,算甚麼?叁就是衝破,衝破一切,不受拘束,不怕眼前障礙,萬關任我腳下踩,千山蘊秀,萬物生輝,靈機充溢,意趣盎然,都為我所用。這些,正是目前自己奇缺的地方。
自己年齡小,自然閱歷少;地處村莊,土寨環抱,所見不過十裡八裡風光,就是和祖上外出闖蕩,也不能相比,心胸難以闊達。要是按照平常練功、成人,自己怕是老死,也沒有多少能耐哩!
課本反正就那點內容,叁節課就能學完,乾脆,週圍好找毛澤東的文字,就多讀讀,也是鍛煉的上佳途徑哩。
打定主意,也不管同學們吵吵啥,一心一意,揣摩眼前這首詞。
“劉作伐,劉作伐——”
“啊,雄關漫道……”
“咯咯,劉作伐,你‘熊’迷了?”
“哦,牛得田,咋了?”
“咯咯,咯咯……俺來看你‘熊’哩……咯咯——”
“亂笑啥哩!哥劉作伐熊你了?”鄭古禾過來,攔住牛得田話頭,抱打不平。
“他熊都流滿地了咯咯……”
鄭古禾上去捂着她嘴,“熊恁多,也沒有堵住你笑。咋哩,你往哥哥劉作伐跟前湊?”
“俺,俺,俺頭疼,想叫神手給治治。”牛得田看看教室,就她仨,眨眨眼。
“看你那騷狐狸樣子,哪兒是頭疼哩,分明是上騷勁……”
“誰騷?俺和劉作伐說句話,就犯你天條了?難道劉作伐是你,是你親哥哥?”
“俺就是劉作伐親哥哥,不準你……”
“喲呵,誰的閒逼漏出個你!丫挺的,滿身浪勁,還說別人騷哩,看你那奶子,頭都拱出來了,還想過來給俺比試哩?俺隨便個奶頭,都比你腦殼大!”
劉作伐見倆人說話,都傷着人哩,手掌一邊一拍,倆人都啞巴了。腳尖分別點一點她們太衝穴,再拍一下,解開啞穴,倆人眉開眼笑坐在劉作伐兩邊,一人抓一隻手,不語。直到有人進教室了,倆人才去自己座位,坐下。
第叁節下課,俞夏草看劉作伐解手出來,招招手,劉作伐和同文舉借故分開,到了教室後隔牆胡同,俞夏草早等在那兒。
“劉作伐哩,放學了,俺和鄭古禾傢裡等哩啊!”
“中。”
“不是‘中’,得管用!”俞夏草手指指指胯下,扮個鬼臉,吐吐舌頭,掉頭走了。
回到教室,鄭古禾瞧着他,手指在臉上一刮,一刮,臉色绯紅。劉作伐自顧自走過去,上課。
上午放學,劉作伐收拾好課桌,交代任紅旗把傢裡他爹的毛澤東書拿過來。
出了校門,劉作伐一般不和男生打打鬧鬧回傢,所以輕易沒有男生和他結伴放學。
到了鄭古禾傢院牆,瞧瞧前後沒有人注意,扭頭進去,院牆低,就叁歩五歩竄進去,鄭古禾正在西屋門口探頭哩。
“哎呀,咱的強盜過來哩。”鄭古禾忙着去衣服,關上門功夫,劉作伐也脫完。裡邊俞夏草光溜溜的坐床上,等急哩。
牽上劉作伐小雞雞,揉搓兩下,“嘻嘻”笑着,岔開腿,看它咋着入內。
隻見它青蛙樣怒蹦,又長蛇吐信般點頭哈腰,探頭探腦,門口晃悠幾下,尋草撥穴,不見了紅腦殼,縫隙裡傳來“砰砰”開門聲。俞夏草兩腿左右忽閃,等不得,趕緊扯住劉作伐腿,“噗”地衝進去,裡邊熱烘烘地,頓時沒了癢癢。
俞夏草再看接合地方,“劉作伐,你咋偷懶哩,留下半截,不怕傷風感冒哩?”
“進不去哩,俺捅到底了。噗,噗,噗……”
“啊——”俞夏草不信,頭一次,就全吃哩,這時嫌俺嘴小了?自己爬起來,撅着屁股往下壓,壓,壓,“砰砰”地壓,可不是,還有小半截,咋着也進不去。
裡邊幾下實實在在頂撞,倒讓俞夏草頭暈目眩,張口結舌,氣喘籲籲,娘哩,俺在踩高跷?搖搖晃晃,逼裡,也被頂得搖搖晃晃,暈暈旋旋,“鄭古禾,鄭古禾你在哪哩,快扶俺下去,俺是不是上天哩?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