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曉茹身上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很時尚的冬季羽絨服,下身是緊身褲,顯然是為了風度稍微犧牲了一點點溫度,雖然很長時間沒見,但是陌曉茹還是想在張漠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女性魅力,這種心理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但是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別扭的心理,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來見張漠,張漠的副駕駛上卻坐着一個如此美貌的女人。
陌曉茹攥了攥雙手,有一種衝動在她腦海裡浮現出來:我乾脆就這樣轉身走了得了,但是她突然又想到,眼前的這個張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小科員了,他是一位副廳長,是自己的領導。
在陌曉茹愣神的時候,張漠停好車,在解安全帶的時候,張漠突然感覺顔州儀摸了他的大腿一下,張漠看了她一眼,顔州儀對着張漠笑着使了一下眼色。
聰明的顔州儀其實早就感覺到了隔着車窗的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太正常,而且陌曉茹那種青澀的帶有攻撃性的眼神,又怎麼能逃得過她的火眼金睛?顔州儀知道這個來接他們的這個女孩兒一定喜歡張漠,自己的出現正讓她吃悶醋呢。
張漠一下車,趕緊快歩走過去伸出手笑道:“陌曉茹,好久不見!”
陌曉茹麵無錶情的跟張漠輕輕握了握手,張漠還想繼續說話,旁邊的顔州儀突然對陌曉茹說道:“你好,陌小姐,我是南京顔傢的顔州儀,來見你父親商量點事情,跟我丈夫有關。”
陌曉茹一愣,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聽麵前這個女人說我是張漠的女友啊、情人啊之類的,隱晦一點就是秘書、助理之類的,但是顔州儀主動的自我介紹,一下子就跟張漠撇清了關係,張漠剛從南京回來,顔州儀意思是我從傢裡來的,順路搭便車,又說自己有丈夫,目的還是見她老爸,那她跟張漠自然就不可能有什麼暧昧關係了。
張漠心中驚訝至極,他從沒有把自己跟陌曉茹的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跟顔州儀說過,但是顔州儀僅僅通過兩人見麵的氣氛就準確的判斷清楚了形勢,張漠甚至都不用給她使眼色,顔州儀就已經搞定了一切。
陌曉茹心情立刻從低谷之中強勢爬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顔州儀沒有跟着進酒店,她對張漠比劃了一下手機,意思是微信聯係,張漠知道顔州儀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陌曉茹是張漠工作以來,見到過的性格最高傲的女性,相比較於那些已經邁入社會很長時間的女性來說,陌曉茹還隻能算是個孩子,甚至她對比於那些出來兼職的大學生,比如董詩詩、林聽水,在心性上陌曉茹都不如她們成熟。
麵對比自己還要不成熟的孩子,張漠對陌曉茹的感情更多的是麵對同齡人的喜愛之情,也許那並不是愛情。
“張漠,我現在是不是要叫你張廳長?”顔州儀一走,陌曉茹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很多,也把早就想好的玩笑話說出了口。
張漠說道:“當然不用,那就是個虛職,沒什麼用處,你還是叫我張漠就行。”
陌曉茹看到張漠這個熟悉的笑容,不知不覺之中就有了溫暖的感覺。
兩人上樓,張漠知道陌曉茹話不多,就跟她稍微談了談在南京的所見所聞,陌曉茹回應的還算積極,當張漠談起新認識的幾位同齡人的時候,慕容長歌這個名字讓陌曉茹驚呼出聲。
“你確定那個年輕軍官叫慕容長歌?”陌曉茹麵帶驚訝的問道。
張漠說道:“是呀。”
“這個慕容長歌是大明星慕容雪瑩的親哥哥,你不知道嗎?你見到慕容雪瑩了嗎?”陌曉茹興奮的滿臉通紅。
張漠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他這才想起來陌曉茹是慕容雪瑩的死忠粉,但是這兩個人的兄妹關係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原來慕容雪瑩的背景在軍隊裡麵,張漠仔細考慮了一下便能想明白,慕容長歌在跟他相似的年紀就已經是師長級別了,想來傢庭的背景應該是非常可怕的,這樣以前傳言慕容雪瑩有極其恐怖的後臺就可以一一對應了。
張漠笑着說道:“我還真沒注意,他也沒說,不過你現在一提,我還真感覺他們兩人眉宇之間確實有不少神似。”
“畢竟他們是親兄妹呀!”
兩人說着話,便到了房間門口,出乎張漠意料之外的是,陌曉茹不是給他開的門,而是敲了敲門。
張漠一驚,便知道他即將要見到的是誰了。
開門的果不其然是陌少峰,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陌少峰熱情的跟張漠握手,把他迎進門來。
“張廳長,有段時間沒見啦,恭喜高升呀!”
麵對陌少峰的熱情,張漠略微有那麼一點不適應:“陌秘書長,好久不見!”
兩人都是廳級,但是張漠不論從官職還是輩分上來講都是小的,整個談話依舊要以陌少峰為主,張漠知道這一點,因此便沒有太過於主導談話內容,陌少峰說什麼,張漠應什麼,兩人的談話氣氛很不錯,完全看不出來張漠曾經還威脅過他,加上陌曉茹在場,一老兩少說起話來更像是傢庭、朋友之間的聚會。
張漠此次是來見陌少峰,第一是為了通過陌少峰收集一下目標人物的相關信息,第二個目的,是黃國華囑咐過他,要他務必要跟陌少峰見一麵談一談,至於到底談什麼東西,黃國華沒有很直白的說明白。
於是張漠就在等在陌少峰跟他談起某個話題,張漠雖然沒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但是他也能分辨的出那些話題是至關重要的。
兩人沒說多久,陌少峰就揮揮手讓陌曉茹出去買午飯,張漠知道正經事情要來了。
“小漠,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黃部長他有沒有提關於聶老的身後事?”陌少峰神情嚴肅的問道。
張漠一愣,聶老是誰,身後事又是什麼意思?
“陌秘書長,我對你說的這個問題完全不了解,你具體跟我說說?”
陌少峰一愣,說道:“你不知道咱們廣東市常委的聶白帆書記快不行了?”
張漠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願聞其詳。”
陌少峰說道:“五個星期前,聶老被查出來患有胃癌,而且已經惡化成了惡性癌症,經過兩個多星期的治療,院方認為治療成功的幾率已經微乎其微,因此開始采用更加溫和的,以盡量延長壽命為目標的治療手段……因此,聶老從兩個星期之前就已經沒有再繼續工作了,現在一直在醫院裡麵。他是我的領導,我是他的秘書長,我過去看過他幾次,情況一次比一次糟糕,最近去的一次,他已經幾乎沒有意識了,整個人都是癡呆的。”
張漠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回來的時候有那麼多官員向自己打聽“上頭”的風向變動,張漠當時還非常奇怪,心想他們怎麼這麼確定上頭會換人?原來是廣東的市委書記病危,換人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總要有一個人頂上去。
這個位置,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位置了,一省首府的一把手,雖然在省一級這個位置還不算頂尖,但是這是一個切切實實的實權位置,是一個很關鍵的位置。
張漠說道:“陌秘書長,這樣看來,你很有機會呀!”
陌少峰雖然是廣州市幾個常委裡麵排名最靠後的秘書長,但是也是市常委的一員,是切切實實的正廳級,因此晉升副部級市常委書記,也就是廣州一把手的希望也是有的。
可是張漠依舊不明白,黃國華讓他來見陌少峰的目的是什麼,是傳達自己對陌少峰的支持?可是黃國華又沒有明着說出來,張漠也不好說,而陌少峰顯然是想通過張漠這邊了解一下黃國華的意思。陌少峰說道:“唉,你別說,我機會還真不大,市委裡麵的好幾個人,像是副市長陳達,宣傳廳廳長馬東成,機會都比我大很多,陳達是上海調來的,實力背景不錯,馬東成則跟省裡麵的人關係不錯,我這邊,能幫我的就隻有黃部長了。”
張漠突然打斷陌少峰的話,說道:“等等,你說的那兩個競爭者叫什麼?”
陌少峰也愣了一下,說道:“陳達,馬東成。”
張漠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紙,看了一眼之後,臉上便綻放出了笑容:“陌秘書長,我懂了。你放心大膽的去競爭吧,黃部長這次派我來,就是來給你提供有力支持的。”
陌少峰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張漠手上的那張紙,心想你張漠連市委書記聶白帆病危都不知道,更別說這些調動升遷的相關信息了,怎麼就直接說黃國華是要大力支持我的?而且要以什麼樣的方式支持我?
陌少峰剛想問出自己的問題,陌曉茹買了飯回來,話題便告一段落了,陌少峰示意稍後再談這件事情。
那張紙,其實就是黃國華交給張漠的任務目標的名單了。
這張名單張漠第一次拿到的時候就有不少的疑問,例如整個廣州的目標官員有很多,甚至連廣州省常委裡麵的副部級角色都有,但是這些都沒有被放在高優先級的目標之中,最高優先級的任務目標居然是廣東市常委裡麵的幾個人,其中就有宣傳廳廳長馬東成成,以及副市長陳達。
此時此刻,張漠才明白了黃國華的用意,黃國華顯然是想幫助陌少峰上位的,廣州省是他的“龍興之地”,整個省範圍內有很多他的老部下,陌少峰就是其中之一,幫助自己勢力中的乾部上位肯定沒問題,但是黃國華使用的手段卻很是高明。
黃國華沒有明言要幫陌少峰,而是通過這個名單隱晦的錶達了自己的意思,他告訴張漠,你優先把馬東成、陳達這幾個人的貪汙信息給我收集到,這是你任務的首要目標,自然就是要針對這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又是陌少峰的競爭對手,這不就是在變相的幫助陌少峰麼?這樣一來,黃國華既沒有很明顯的菈幫結派搞山頭主義的明顯動作,又狠狠的打壓了對方派係的上升勢力,是一箭雙雕的上好計劃。
張漠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這把“劍”,居然能發揮出如此關鍵性的能量。
在距離張漠下榻的這傢旅館不遠的地方,就是着名的廣州市第一人民醫院了。
在一個重症看護病房裡麵,年邁的市委書記聶白帆全身上下都插着管子,即便是不看這個老人的病歷,一般人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年邁而有瘦弱的軀體已經經不住這樣的折騰了。
床邊坐着的是聶白帆的妻子,雖然她比聶白帆年輕七歲,但是也已經顯露出了老態,她輕輕的握着聶白帆另一隻沒有插着針頭的手,錶情悲傷至極,好像是在感受着他的痛苦。
病床底下塞進去了很多看病禮物,被整齊的分為了兩大塊,左邊一塊是聶白帆的親人朋友送來的,右邊則是聶白帆的下屬送來的。
其實這些禮物不是老太太刻意分開的,而是因為這些東西確實應該被分開,親戚朋友送來的禮物大多數都考慮到了聶白帆的病情,都是一些傢用品、鮮花之類的東西,但是他的那些下屬送來的東西,卻有很多是吃的喝的,老聶患有胃癌,怎麼可能吃得下喝得下呢?
顯然,在聶白帆病情加重,被院方確定無藥可醫的時候,他的下屬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這個老頭子身上了,而是都在忙活着如何上位,帶着禮物過來看病的時候,也不是真心的希望他能好起來,買的禮物都是那麼的隨意,過來看病隻是走個過程,世間的人情冷暖,聶夫人在這幾個星期中早已經嘗了個便。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聶夫人站起身來打開了門,外麵站着的是一位同樣上了年歲的人。
此人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濃重的官場氣息,錶情嚴肅認真,混雜着白發的發鬓修理的整整齊齊,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即便沒有皺眉,眉頭上麵也刻着深深的皺紋。
“呀!高部長!”聶夫人很是驚訝,趕緊把麵前之人讓了進來,“前幾天才剛剛來過,怎麼又來了?”
此人叫做高斌,廣東省常務委員之一,行政級別為副部長,目前擔任廣東省統戦部部長。
高斌看到聶夫人,臉色便的溫和了許多,他說道:“還是想多看老聶一眼。”
聶夫人聽到高斌這一句話,眼淚又一次溢滿了眼眶。顯然,高斌跟那些忙於聶白帆“身後事”的官員們有很大差別,高斌對聶白帆的感情是實實在在的。
高斌輕輕拍了拍聶夫人的肩膀,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聶白帆床前,看着他的眼睛說道:“老同學,我又來看你了。”
聶白帆毫無反應。
高斌心痛至極,他想在靠近一點,皮鞋的尖部卻撞在了床底下的禮物當中,高斌低頭看了一眼,是個水果籃,他生氣的說道:“這是誰送的?老聶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吃得下去?”
站在後方的聶夫人木然不語,隻顧着自己抹眼淚。
此時此刻的聶白帆,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微微睜開的雙眼之中透露出渾濁的光芒,高斌皺着眉頭跟他說了好幾句話,然而聶白帆對他的話毫無反應,高斌最終隻能放棄,沉默着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一件往事浮上了他的心頭。
叁十年前,聶白帆和高斌兩人幾乎同時從黨校進修完畢,轉行進入體制內開始了各自的政治生涯,那年,他們還很年輕。
兩人是同學,更是發小,兩人的私交甚好,有一天他們兩人共同出門旅遊,在張傢界的天子山腳下遇見了一個算卦的白胡子老頭,高斌被這個老人的氣質吸引,說什麼也要算上一卦,算卦的老頭兒一開口就說到:“你們兩個當官的,就不要算卦了。古人雲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當官算卦,大有不妥。”
這下不僅僅是高斌,連聶白帆這個無神論者都被他這一句話給勾起了興趣,兩人坐在老頭麵前的椅子上,執意想要老頭給算上一卦,老頭想了想便說道:“算卦我是肯定不會給算的,要不我給你們測個字吧。”
高斌說我先來,他提起筆來,寫了一個斌字,這個字就是他名字中的字了,老頭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說道:“智者不惑仁不憂,君胡戚戚眉雙愁?小夥子,這個斌字有文有武,‘智、仁、勇’天下之達德,已經佔有兩樣,善!”
高斌聽完老頭的測字,頓時喜上眉梢,顯然老頭是在說他的運勢上佳,未來能有一番大作為。
聶白帆下筆,卻寫了一個讓高斌和老頭都驚訝不已的字。
“民”。
高斌本以為聶白帆要麼寫“白”要麼寫“帆”,沒想到這個傢夥寫了一個民字。
白胡子老頭也是驚訝不已,他想了想,說道:“我這輩子測字無數,像你們這樣的官員,我不知道測了多少,他們測的字大多都取自姓名之中,也有很多測‘永'’清‘’振‘’光‘這樣的熟字,這個’民‘字,我卻是第一次見。你的姓名中有沒有民這個字?”
聶白帆笑了笑,說道:“我叫聶白帆。”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然後用深邃的眼神看着聶白帆的麵相,看了良久,搖頭說道:“這個字,我不給你測了。”
高斌好生奇怪,連問老頭怎麼單給自己測,卻不給聶白帆測了?
老頭深深看了聶白帆一眼,隻是搖頭不語,擺手讓他們離開。高斌還想再問,聶白帆卻擺了擺手,菈起高斌離開了。
兩人離開之後,老頭喃喃自語道:“掛心於民,天子之心也,然而卻無天子之命,知天命之時,既是命殒之日。”
老頭的這句話,當然沒有被兩人聽見,但是今天,這句話終究是應驗了,五十而知天命,聶白帆今年剛好六十歲,立刻就被查出了癌症。
兩人爬山之時,高斌奇怪的問聶白帆:“帆哥,你怎麼說了個民字?這個字跟你沒啥關係呀。”
聶白帆笑着說道:“為官,為國為民,怎麼沒關係了?那個老頭當時不是念了句詩嗎?‘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他不許我們問鬼神,我就問問蒼生呗。”
高斌當時年輕的很,對聶白帆的想發也僅僅是付之一笑。
後來,聶白帆當官,就如同他要求老頭測的那個字一樣,愛民如子,滿腦子裡都是怎樣給老百姓謀福利,當官的這一生可以用廉明來形容,聶白帆雖然政治敏感性比高斌差了不少,但是高斌在壯年之時,最佩服的就是聶白帆,不為別的,就是他這種高風亮節的為官態度,就讓他很是敬佩。當年的那個“民”字,在當高斌成熟了以後,他就越發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跟聶白帆之間的差距,當官,為國為民,聶白帆始終貫徹着這個信條,沒過多長時間,高斌已經換了車,換了房子,甚至換了老婆,聶白帆卻跟許多年前一樣,過着老百姓一般平淡無奇的生活。
每次高斌請聶白帆吃飯敘舊的時候,總是免不了被他說道一番,高斌隻能應着。
想到這裡,高斌看着眼前已經處於瀰留之際的老同學,眼中也泛起了漣漪,這些閃亮的淚水,是對聶白帆的不舍,還是他一生清苦生活的憐憫,亦或是對自己為官生涯的一種忏悔?
當天下午,高斌離開了病房,一走出醫院,他就接到了電話。
“喂?高老哥,是我呀。老聶空下來的位置,你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高斌回頭看了一眼那間病房的窗戶,說道:“等我回去再說吧。”
這個空出來的位置,接下來將會成為兩股廣東官場勢力的角力點,加上高斌,一共九位廣東省省委常委,這九個人在收到燕京的指示之後,開兩個會議來決定這個位置究竟由誰來上位,第一個會議確定候補人選,第二個會議從候補中確定一人上位,這位候補人選隻要在第二次會議中獲得九位省委常委的五人的支持,就能夠成為廣州市的新任市委書記。
就在陌少峰在為這個難得的機會全力備戦的時候,上海某個極其隱秘的私人會所中,陌少峰的有力競爭者陳達也在努力着,隻不過方式有一點小小的不同。
“啪!”
“嗚嗚嗚!”
這裡是私人會所的昏暗地下室,地下室被改造成了監牢的模樣,牆壁上的燭臺點燃着蠟燭,整個地下室的光影在搖曳的燭光中忽明忽暗,顯得異常的詭異,陳達全身赤裸,嘴裡麵被塞了一個口球,他的雙眼被一個黑布條蒙上,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柱子上。
陳達的年齡比陌少峰還要小一些,他健壯的身體是他政治之路上最大的本錢,年輕,有活力,從他的沒有贅肉的身體上就能看的出來。
在他麵前則站着一位穿着暴露黑色皮衣的年輕女人,女人嘴上塗着鮮紅的唇膏,臉上盡是嫵媚與興奮的潮紅,她的臉頰兩旁留着兩卷特別顯眼的金黃色女王卷,僅僅看麵部,就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強勢的威嚴,視線再往下移動,黑色的皮質胸罩,襯托起來的兩個半球擠出深V的乳溝,刻着人魚線的胯部,纖細的腰部,黑色皮質熱褲,兩條穿着灰色筒襪的大長腿,再加上腳上的黑色皮靴,色情滿點的暴露着裝肯定會讓無數男人的胯下堅硬堅硬起來,但是陳達被蒙上了眼睛,他自然是看不見的,但是他的胯下依然堅挺。
“啪!”
年輕女人舉起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抽打在陳達的身上。
陳達很想大聲叫喊,但是他嘴裡麵的口球並不能讓他如願,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被淩辱,被釋放的快感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
“我的賤奴隸,你就這麼喜歡吃我的鞭子?”年輕女人的妖媚聲音和高跟鞋聲音在陳達耳邊響起,陳達又是恐懼又是興奮,他嗚咽着,想說話卻說不出口。
年輕女人走到陳達跟前,輕輕撫摸着陳達身上的鞭痕,陳達渾身顫抖起來,女人猛地拽下他的口球,陳達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女王大人,繼續淩辱我吧!我甘願……做女王大人的玩具!”
女王大人仰頭嬌笑起來,她用手抓住陳達的堅硬的陰莖撸了兩下,說道:“哎呀,看在你這麼忠誠的份上,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你一下呢?”
陳達被這兩下手淫刺激的舒爽無比,好像女王大人正在撫摸他的靈魂一樣,陳達嘴角翹了起來,顯然對這個“獎勵”異常的期待,可是他話還沒說出口,突然感覺自己剛剛被鞭打的地方一陣劇痛,陳達痛的大叫起來,女王大人拿了一根紅燭,正在往他的鞭痕上麵滴蠟。鮮紅的燭淚一滴一滴的滴在他鮮紅的皮膚上,凝結成一塊塊紅色的蠟塊,每一次滴落,都是對陳達身心的一次強烈的刺激。
“啊……啊……!爽!……再多一點……!”陳達緊咬着牙關,一般情況下,在痛楚之中,男人的注意力會被發散,胯下的陰莖會很快軟下來,但是陳達的陰莖卻越發的堅硬了,陳達想象着女王大人的奶子,和筆直性感的大腿,越發的興奮了。
女王大人一邊滴蠟,一邊繼續在他身上抽鞭子,陳達被折騰的前仰後合,渾身通紅,玩了一陣子,女王大人輕笑一聲,走到他身後給他解開了繩子,然後坐在牢房裡麵的沙發上,陳達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他拿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癡迷的看着坐在沙發中的女王大人。
“過來。”女人對他勾了勾手,在陳達眼中,麵前沙發上的這個女人是無比尊貴的,渾身上下都是神聖而有不可侵犯的,但是無數淫靡的思想卻在他的腦海中翻湧着,他想把自己肮臟的陰莖插入到女王大人的體內,但是這一切都是妄想。
陳達知道應該怎麼過去,他手腳並用,爬着來到女王的腳邊。
女王一隻腳毫不客氣的踩在了他光溜溜的背上,然後脫下了另一隻高跟皮鞋和筒襪,露出了她光滑如絲的玉足。
“這是對你錶現良好的獎勵。”
陳達大喜,大喊一聲:“謝謝女王大人!”然後低下頭來,雙手捧着女王大人的腳,一點一點舔了起來,女王勾起嘴唇,看着陳達用心的舔弄自己的腳趾,陳達舔了一陣子,女王把另一隻腳上的高跟鞋也脫了,她命令陳達躺在地上,陳達知道接下來就是真正的獎勵了,他興奮的躺下,背上的鞭傷觸碰在冰冷的地闆上引發痛處,但是他渾然不覺,麵帶狂熱的看着女王大人的兩隻白嫩腳丫攀上他的陰莖。
“我的身體好看嗎?”
“哈……哈……好看,簡直是……神的完美的傑作……”陳達的呼吸很是粗重。
“哦……是的,我喜歡傷害愛我的人,同樣……我也喜歡傷害我愛的人。”女王大人一邊用腳揉弄着他的陰莖,一邊觀察陳達的錶情,突然她動作快了起來,陳達感覺全身的快感都在往自己的陰莖上聚集,龜頭越發的漲紅,在一聲失聲的慘叫中,陳達灼熱的精液噴湧而出,女王大人也興奮的看着陳達射精的樣子,似乎想要把這一幕全都記憶在腦海之中。
“射精了?第一次比較快,在所難免。痛苦可以陶冶情操,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呢……等到把你調教成耐久,而又健壯的女王衛士,你才能算是合格。”
陳達激動不已,他實在是太興奮了,平常的時候他的射精力度隻能算是一般般,而今天,堅硬通紅的肉棒吧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噴射而出,居然射出去一米多高,精液射出來,然後掉落,散落在女王的腳和小腿上,女王翹着蘭花指在自己的腳上把一些精液抹在手指上,然後輕輕放在嘴中品嘗了一下,說道:“陳達,我記住你的味道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陳達翻身起來,跪在地上大聲說道:“是!多謝女王大人栽培!”
女王大人輕輕撫摸着陳達的頭發,妖艷的笑了起來。
陳達從會所裡麵出來的時候,感覺外麵的陽光很是刺眼。
“我……真的是抖M嗎?不……我不應該是,我確信我不是,我不應該喜歡被虐待……但是女王大人不同,她能給我另類的快樂,讓我釋放,讓我徹底把身體交給她。”
陳達興奮的想着:“我是女王大人的人了,市委書記的位置……一定會是我的,她一定會幫我搞到手的!”
陳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坐上了車子,走上了返程的道路。
當天下午,陌少峰帶着陌曉茹離開,走之前還給他留下了大量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有關於陳達和馬東成的,陌少峰和張漠都有事情要做,陌曉茹本還期待着能跟着張漠逛逛街什麼的,但是看起來應該是沒機會了,張漠答應她一旦有了空,就約她出來玩,兩個年輕人都不曾想到,下一次見麵,就會是赤裸相見了。
張漠給顔州儀打了個電話,讓她回來。
顔州儀回到身邊之後,頭緒有點混亂的張漠跟顔州儀談了今天他跟陌少峰的談話,顔州儀認為張漠應該盡快黃國華交代下來的任務,張漠點了點頭,開始埋頭整理這兩個人頭號目標人物的資料,確定了他們的辦公位置之後,就開始行動。
當晚,張漠繼續跟顔州儀親熱了一番。
顔州儀知道明天張漠在外麵奔波可能會比較勞累,便很貼心的不讓張漠勞累了,做愛的時候異常的主動,騎在張漠身上大幅度的蹲起,套弄着張漠堅硬的肉棒。
“啊……親愛的……好棒……那個陌曉茹,肯定不知道現在我們正在做什麼吧?”
顔州儀對張漠露出淫蕩的笑容,張漠的心中浮現出陌曉茹生小孩子氣的麵容,心中略微的產生了那麼一點罪惡感,但是眼前的媚肉以及自己燃燒中的慾火,瞬間就把那些僅有的罪惡感盡數淹沒,他揉捏着在胸前蕩來蕩去的一對白玉乳房,盡情感受着手中的柔軟,輕輕挺動着腰部,讓自己的陰莖深深的插入到顔州儀的陰道深處,那種令人着迷的吸力再一次包裡在他的龜頭上,這個女人絕對是絕佳的泄慾對象。
“剛跟純情女孩兒見了麵,立刻就跟情婦做愛,說不定……啊……說不定,那個陌曉茹今天晚上還會想着你的樣子……手淫呢……”
顔州儀動情的起伏着身體,一對大奶子在張漠的胸膛上上下拍打着,張漠摟住她的臀部,做起了最後衝刺,啪啪啪的水漬聲在房間裡麵激烈的響了起來,顔州儀嬌喘聲和呻吟聲不斷傳入到張漠的耳中,似乎是在訴說自己對張漠精液的渴望,張漠猛地往上一挺,噴射起精液來。
顔州儀浪叫一聲,趴在了張漠身上,她的高潮也來了,顔州儀滿足的享受着這種高潮帶來的興奮感,這麼多年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滿足過了。
兩人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顔州儀紅着臉舔了張漠的脖子一下,說道:“一提到那個女孩兒,你硬了好多呢。”
張漠說道:“那是因為你技巧太好了。”
顔州儀擡起雪白的屁股,張漠的粗長陰莖從陰道口抽了出來,略微擴張開來的小穴口流出了大量的精液。
顔州儀輕聲說道:“再來一次吧。”
張漠點了點頭,剛想坐起身,顔州儀按住他的胸說道:“你躺好,今天讓我來動。”
顔州儀盡職盡責的舔弄着張漠的全身,舔到張漠的小腹的時候,她故意挑逗着不舔張漠的陰莖,而是用胸部和身上的軟肉有意無意的摩擦着張漠的性器,手則不斷的刺激着張漠腰部和小腹部的穴位,張漠雖然享受過各種各樣的按摩,但是一邊做愛一邊被按摩能夠刺激性慾的穴位,這還是第一次體驗,張漠感覺自己下體有一股暖流在流轉着,剛剛射精過的陰莖很快再一次勃起了,這種勃起速度比以往要快很多,顔州儀笑了笑說道:“這就是年輕的肉棒,”用嘴含住,深深的吸了兩口,把尿道裡麵多餘的精液吸了出來,又一次坐了上來……
第二天,張漠醒來,發現身邊的顔州儀早就起床了,顔州儀服侍着他洗了澡穿好衣服,又一起吃過早餐,張漠正式出發開始尋找目標人物的貪汙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