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2月6日星期一港口方振玉和詹妮吃了早餐回到辦公室,石小艷正等在那裡,把一天的行程錶遞給了他。他掃了一眼,問道:“鐘書記來港口的目的是什麼?”石小艷應道:“我問過了,他沒說,隻是說趁現在工作還不是很忙,來港口看看。”
“好,你去簡單準備一下,我們一起陪他去走走。”方振玉說着,便埋頭工作了。他和鐘玉光正相反,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因此得趁他還沒到之前,先完成手上的工作。石小艷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工作方法,便出去安排自己的工作去了,能夠和方振玉在一起,無論是在什麼地方,她都是那麼的高興。
方振玉的工作確實是很多,印刷的方麵且不說,單是港口,在建項目進展順利,已經不用他多操心,隻是幾個正在洽談的項目和將要竣工的起歩碼頭和寫字樓,就有得他忙的了。但鐘玉光極少來港口,現在他這麼急地來,自然有重要的事,所以方振玉雖然不喜歡應酬,也不得不應乎一番。當石小艷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來到方振玉的辦公室的時候,鐘玉光也到了,他倒是輕車簡從,隻帶了楊明基一人。叁人在辦公室裡坐了下來,石小艷送上了茶水,他便說明了來意。原來,市裡的“兩會”就要開了,但他對港口的情況卻一點兒底也沒有,隻好親自來走一趟了,他笑道:“你這傢夥,什麼事都是乾了再說,害得我不得不親自跑一趟。”
方振玉說道:“你是對我不放心才真,每個月,我們不都有報錶上去嗎?”
“可是就我們所知,你的報錶的‘水分’很大,報上去的,還不到你做了的叁分之二。我們要的是真正的進度。”楊明基說。
方振玉隻好苦笑着搖頭,他真的不明白官場上的事,他可是實事求是地上報,他們居然還以為自己報少了,便說道:“哪你們就親自去看看好了。”說着站了起來。鐘玉光來這裡本來就是想認真了解一下港口的建設情況,當然不會因為方振玉的不太情願已改變主意,他也站起來說道:“那好,我們走吧。”
當下,由石小艷領路,四人首先到了起歩碼頭。那裡,工程已經進入了尾聲,工人們正在鋪設水泥磚麵和龍門吊的軌道,雖然天氣還有些冷,但工人們卻乾得全身冒汗,有的居然還赤着膀子,見到他們到來都熱情地打招呼。鐘玉光看見工人們大多是問方振玉,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並無多大熱情,不由笑道:“振玉啊,看來這裡可是你一統天下。”方振玉苦笑道:“你以為他們對我好是好事嗎?我可不知道為他們出了多少力,才得到他們如此的尊敬呢?這樣的一統天下,不要也罷。”
“你當然是想清閒了,沒有了你,那不是辛苦我自己了嗎?這樣的事,你別想我會乾。”鐘玉光當然知道方振玉的念頭。“鐘書記,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便在這時,洪超強走了過來,他是認識鐘玉光的。
鐘玉光緊緊地握住洪超強的手,感激地說道:“我聽說你們很快便把碼頭建好了,就跑來看看了,你們的進度可真快啊!”
“不快行嗎?不但你們方振玉整天象催命地叫,我們也不想下一個碼頭讓別的公司拿去了。”洪超強說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哦?你們準備建下一個碼頭嗎?那是什麼碼頭啊?”鐘玉光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中,所有已經籤約的碼頭都已經開工了,他們還要趕什麼碼頭,他不由得朝方振玉看去。方振玉解釋道:“那是和S鋼鐵集團合作的一個十萬噸礦石碼頭,因為隻是意向,所以我還沒有上報。”
鐘玉光不再言語,和洪超強說了一會兒話,又到了詹妮的油氣碼頭以及新加坡的進港鐵路工地,每到一處,那勞動場麵都是熱火朝天的,隻看得鐘玉光和楊明基心頭大喜。接着,四人又回到了寫字樓工地,那裡已經建到了十四層了。看了一會,四人正想往回走,卻見一群人正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正是塗萬程,便等在了那裡。鐘玉光和塗萬程認識,他上前去,和塗萬程握手問候,“塗先生,看你這麼興奮,是去哪裡回來啊?”
“你好啊,鐘書記,我剛剛看好了一塊地,準備建第二幢寫字樓,正如武副省長說的,臨海大有前途,我可不想錯失了機會。”塗萬程顯得非常的興奮。“又一傢沒有上報的投資企業。”鐘玉光心想,他卻不動聲色,和塗萬程聊了一下之後,便和方振玉等人往總公司走。
方振玉看見符曉華跟在塗萬程的旁邊,正想躲到一邊去,符曉華已經走過來,和他一起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嬌聲問道:“方總,你怎麼老躲着我呢?”方振玉心中苦笑,他確實是躲着符曉華,但不是怕她報道,而是他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意,而且還有譚春梅在一旁慫恿,符曉華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說他不動心是假5的,隻是他已經不想惹上那麼多情債。他笑道:“我又怎麼會躲開你呢,隻是我的工作太忙了,沒有機會遇上而已。”
“那就好,否則我還以為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呢?”符曉華說,其實她心裡也很矛盾,不見的時候她想躲開他,但見了他之後,又抗拒不了他的魅力,老是想着和他在一起。很快,幾人就回到了方振玉的辦公室,符曉華也跟了進去,見鐘玉光和方振玉都沒有把自己趕出去,便也坐了下來。隻見鐘玉光臉上一付沉思的神態,大傢都沒有說話。良久,鐘玉光才說道:“振玉啊,你做了那麼多的工作,都沒有上報,那怎麼行呢?”
方振玉說道:“我哪裡做了什麼工作?”鐘玉光真的對這個不為名不為利的姐夫無可奈何,畢竟各自的觀點不同,他認為,隻要是有了協議,那就是一個項目,但方振玉卻認為,隻有資金到位了才算是。他心想,這就是政客和生意人的不同吧。在楊明基的麵前,他也不想說得太多,便說道:“和S集團的合作,塗老闆的新寫字樓,都應該算是成績吧?”
“你要算是,那也未嘗不可,隻是我還不想統計進去,畢竟沒到手的東西,就不是自己的。”方振玉果然提出了自己一貫的觀點。鐘玉光向符曉華問道:“大記者,你也認為是這樣嗎?”
受方振玉的影響,符曉華也認為是這樣,但她也知道在官場上,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於是她說道:“這就看在什麼角度了,要我看啊,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鐘玉光瞪着她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看你也快被他菈籠過去了,你們記者不是最喜歡把小事寫成大事的嗎?你怎麼把大事化成小事了呢?”
符曉華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熱,說道:“那還是各自的觀點不同,我也認為報道應該實一點的好。”
“有你這麼一個大記者幫他,我也無法說他了。”鐘玉光說着,轉向方振玉問道:“你接到‘兩會’的通知了吧?”
方振玉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這什麼的政協委員,大可讓別人去當,我去是佔了別人的一個席位。”原來,市委統戦部把他推薦為政協委員,已經通知他參加今年的“兩會”了。鐘玉光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方麵的事情,但在政協,可以自由發言,可以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為你的港口事業助一下威,這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你身為商會的副會長,連政協委員也不是,也說不過去吧?”
方振玉見鐘玉光有些擔心自己不參加會議的樣子,便笑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再不喜歡,通知到了,我還是會參加的。”
“這就好!”鐘玉光舒了一口氣,他真的有些擔心他這樣呢,雖然這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看不慣的人也可能就此而生出許多事端來。
鐘玉光又和方振玉說了一些關於港口的事後,便連午飯也不吃,帶着楊明基走了。1995年2月10日星期五廣東順德符曉華舒服地洗了一個澡,出來後,卻發現譚春梅已經不在房裡了,她知道肯定是過隔壁的方振玉那裡去了,便自個兒開了電視看了起來,可是,盡管節目不錯,她卻什麼也看不下,腦海裡盡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符曉華是跟方振玉、譚春梅來參加一傢大企業的商標印刷競標的。譚春梅真的按她所說的,把他們來的時間告訴了她,她作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才決定跟方振玉他們來,而且還為此想盡了辦法。來到之後,她是和譚春梅住在一個房間,但等她想睡覺的時候,譚春梅卻說去和方振玉商量第二天的事,誰知卻是一去不回,她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使得她一夜都睡不着,心裡老是想着方振玉和譚春梅纏綿的情景,雖然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但錄象卻看了不少,當然可以想象其中的鏡頭。她不由得問自己,自己也學譚春梅一樣,去當方振玉的情人嗎?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心裡裝着的都是方振玉,真的不知如何開解自己。
越和方振玉接觸,符曉華越覺得方振玉的迷人,有時候她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當成是方振玉的人了。今天,方振玉在競標場上力戦眾強,奪得了最後的勝利,更加令她意亂情迷,那種男子漢的風采,是在她所遇到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這使她一整天都興奮不已。在晚上和對方一起吃飯,慶祝合作開始的時候,由於譚春梅的作怪,把她作為方振玉的女朋友介紹給在場的人,在眾人的鼓動下她被方振玉抱進了懷裡,着實享受了好一陣子男人擁抱的美妙滋味,害得她剛才洗澡的時候,竟破天荒地自慰起來,現在想起來,還羞了個半死,她怎麼也不明白,明明知道方振玉是個有婦之夫,自己居然還願意和他來往,甚至任由他“輕薄”自己,自己則是一點兒拒絕的意思也沒有。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符曉華看了看電視上的時間,才十點多鐘,心想:他們應該還沒開始乾那種事吧?真正乾那種事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呢?她不由得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方振玉的房間。接電話的是譚春梅,她笑道:“春梅姐,昨晚是準備今天的競標,今晚又是什麼借口啊?”
那邊譚春梅笑道:“我哪是找什麼借口,我和方總真的是有工作呢?昨晚是準備競標的事,今晚則是在計劃如何開展工作,哪象你大記者那麼有空,辦什麼事都要找借口呢?”
“沒必要抓得那麼緊吧?”符曉華自然不大相信。
譚春梅說道:“我們是企業,不抓緊就沒錢賺,不相信的話,你就過來看看吧,最好能幫我抄一下。”
“好啊。”符曉華答應着,但才出口,便後悔了,想改口,譚春梅已經掛線了。她想了想,隻好穿上外套,出了門。
開門的是譚春梅,進了門,符曉華卻沒有發現方振玉,譚春梅見她東張西望,便笑道:“別找了,他正在洗澡,你先自己坐吧,我還有幾頁計劃還沒有抄好,等一下再和你聊,方總也快出來了,你先和他親熱一下也行,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偷看的。”說着,她已經坐到書桌前,繼續工作了。符曉華見她說得暧昧,正想辯解,見她真的是在工作,便收住了要說出口的話,站在書桌旁,看着譚春梅工作,譚春梅寫的果然是印制這次競標來的商標的計劃書,她不由得心中暗嘆,看來譚春梅這個角色的工作也不是很輕鬆,自己還誤會了她是因為當了方振玉的情人才當上這總經理的呢?現在從她的計劃書來看,她應該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人。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衛生間的門響了,她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這一看,卻讓她羞澀不已。原來,方振玉已經從裡麵出來了,整個人是一絲不掛,很自然地站在衣櫥前的鏡子前麵梳理着頭發。
雖然害羞,符曉華卻沒有閉上眼睛,反而是瞪大了眼睛去看,方振玉的全身肌肉結實,充滿了暴發力,陽剛之氣十足,她從來沒有想到,男人的裸體會是這麼好看的,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譚春梅被符曉華的氣息驚動了,轉頭看她,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笑道:“怎麼樣?夠健美吧?”
符曉華羞得低下了頭,可是還是忍不住又瞥了方振玉一眼。方振玉也發現了房裡多了符曉華,但他卻沒有什麼局促,而是隨便地拿起一條大毛巾,圍住了胯下,然後就這麼向她們走來,但就在這一瞥中,她已經看見了方振玉那男人的根,雖然那還是軟綿綿的,但對她這種沒有經歷過男人的少女來說,那震撼力還是驚人的。方振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曉華,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嗎?我是不是影響了你們快活?”符曉華說道,但她卻為自己的說話語氣吃驚,因為其中帶有濃濃的醋意。方振玉笑了,“怎麼會呢?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譚春梅卻一伸手,將符曉華往方振玉推去,說道:“去吧,我雖然在這裡,但絕對不會影響你們快活的。”符曉華一個趔趄,便向方振玉倒了過去,正好跌進了方振玉的懷裡,馬上便被方振玉摟了個結實,而且,自己那如山嶽般聳峙的雙丸,也被他握着了,她身子一軟,想掙紮也沒有一點力氣,隻好借機伏進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方振玉本來是不想惹符曉華的,但譚春梅卻已經把兩人的關係告訴她了,他知道,要封住一個女人的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變成大傢一樣,這也是他答應符曉華跟來的原因,此時見她過來,自然就展開行動了。他的大手滑下符曉華那沒有半寸多餘脂肪的小腹,又在她那芳唇上吻了一下,溫柔而深情地問道:“曉華,做我的情人好嗎?”符曉華似乎為方振玉的深情所打動,全身輕顫起來,含羞說道:“你都佔盡了人傢的便宜了,還要人傢親口答應你才行嗎?”
“當然要你親口答應了。”方振玉說着,把她抱到了床上,說道:“不但要你親口答應,還要你的身體答應。”一邊說,一邊向符曉華展開了進攻,大嘴向她那櫻桃小嘴吻去,手也開始為她解除武裝。符曉華初時還擔心譚春梅笑話自己,瞥眼看去,她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方振玉的愛撫讓她覺得全身火熱,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下體湧出來,她不由顫抖起來,嘴裡也發出了快活的呻吟,一雙美腿開始還夾得緊緊的,但很快就在方振玉的五指大軍的進攻下,打開了大門,任由方振玉手指進攻,她覺得體內空虛得要命,也明白什麼東西才可以填補那種空虛,終於,她放下矜持,向方振玉發出了呼喚。
方振玉哪還猶豫,立即揮兵進撃。符曉華受到方振玉強烈的刺激,更是如瘋如狂,全身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艷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熱得像火炭,俏臉每一個變化,都是慾仙慾死的妖冶神態,俏目再張不開來,進入男女合體所能臻的狂喜極樂裡。雲收雨散,符曉華全身無力地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吻着方振玉的臉頰,深情地說:“好情人,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做女人是那麼快活幸福的。”
“也隻有我們的情人,才能讓你知道做女人是幸福的。”不知什麼時候,譚春梅已經出現在床邊,她也是一絲不掛,可是那神態卻是非常的自然。“春梅姐。”符曉華羞澀地叫了起來。
剛才,為了讓符曉華不那麼緊張,譚春梅躲進了衛生間洗澡,此刻,她就不再躲了,她在方振玉的另一邊躺下,說道:“我們大傢都一樣了,還有什麼好羞的?”說着便輕撫着方振玉,給他放鬆。符曉華畢竟是非常人,見多識廣,很快就適應了,她說道:“真希望我們永遠都那麼幸福!”
方振玉緊摟着兩女,顯得無比自信地說:“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永遠都那麼幸福的。”得到方振玉的保證,兩女都興奮起來,在給方振玉的愛撫中,情慾又衝動了起來,不多時,這一男二女又卷進了肉慾的漩渦中。
1995年2月15日星期叁東方印刷廠胡軍、孫少梅,還有排版中心的胡麗萍、傅雪正在辦公室裡討論着如何安排順德的那批商標的印刷,這是東方集團所接的第一單外省的高品質印刷品,所以集團非常的重視,由叁傢廠和排版中心組織力量去研究如何開展工作,之前,方振玉和譚春梅已經給他們提出了幾個要求,要他們在兩叁天內各交出一個方案來,因為有事,他們就走了,剩下他們幾個在這裡閒聊。
“胡廠長,這回就看你了。”胡麗萍說道,她剛剛從對方振玉的埋怨中醒了,方振玉說定下了她,但她等了很久,卻沒見他提貨。胡軍此時已經是東方一廠的廠長,而且還是整個東方集團印刷方麵的技術總顧問,他聽了之後,有些謙虛地說:“我從來沒有搞過這麼高級的東西,因此,需要我們大傢努力才行。”
“當然了,我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承擔這麼重的責任的。”孫少梅說。她現在既是總公司的財務總監,也是東方一廠的副廠長。“那就好。”胡軍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真怕你們這幫娘子軍把這重任甩給我了呢?”隨着集團的發展,胡軍感覺到,集團裡這幫女人的作用,比他們一幫大男人還要重要,他現在除了在技術上外,其他的都非常的依賴她們了。
孫少梅笑道:“你知道我們重要就好,怎麼樣,今天這一頓,就由你請了吧?”
“請你們吃一頓還不是容易的事?不過今天我沒空,改時吧。”胡軍把自己的事說了出來。經過這年多的努力,胡軍的日子已經慢慢好過,他當然不會再在乎這麼一餐了,相反有時還約人聚一下,因為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孫少梅對他當然了解了,笑道:“好,這次放過了你,下次可要補上。”
“行,行,我一定補。”能夠得幾女放手,胡軍已覺得相當幸運了,哪裡還敢討價還價?滿口答應後,才告辭離去。
一個美麗的女郎卻把他的去路擋住了,正是孫少梅的妹妹孫小梅,她笑盈盈地對胡軍說:“胡廠長,補什麼啊?我可要參加啊!”
“歡迎,歡迎,補什麼你問你姐姐行了,我真的有事,先走了。”胡軍認識孫小梅,知道她是一個比乃姐更難纏的人,應了一聲之後,飛也似的逃跑了,惹來身後一陣歡笑。
孫小梅和胡麗萍、傅雪並不認識,孫少梅為她們作了介紹,才問道:“妹妹,今天又不是週末,你怎麼有時間出來玩?”孫小梅嬌嗔地瞪了姐姐一眼,說道:“誰說我是出來玩了?”
“那有什麼事啊?”
“我是出來取經的。”孫小梅有些興奮地說,接着,她把學校安排她上優質課的事說給了姐姐聽。
“恭喜你了,小梅,才出來一年,便取得了好成績,得到了領導的重視。”胡麗萍讚道。孫小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我哪是取得了什麼成績?隻是我跟你們方總學了一些上課的方法,學校領導覺得很好,便讓我來上罷了。”
“哦。”胡麗萍有些詫異地看了孫小梅一眼,說道:“那也是你跟方總學得好,教出了好成績嘛,否則學校又怎會讓你來呢?”心中卻想,隻怕這小姑娘也是喜歡上了方振玉。孫少梅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着妹妹,直到胡麗萍和傅雪告辭離去後,她才問道:“小梅,是不是又想找方總,讓他指點你一下了?”
“姐姐。”孫小梅臉紅了起來,她想起了第一次認識方振玉時姐姐所說的話,現在果然是跟姐姐說的一樣,雖然才見方振玉叁四次,但自己的芳心之中,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居然發展到夢中也是他的影子,而且夢中和他發生的事,都是那麼的令人銷魂,使她盼望着再一次和方振玉見麵。象這次一樣,來向方振玉取經,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孫少梅嘆了一口氣,摟着妹妹的肩膀,說道:“你別說了,姐姐理解你的心情,你在這裡等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我可不敢保證他今天回不回市裡。”孫少梅在帶妹妹去和方振玉吃飯的時候,已經想到會有今天了,因此,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同時還幫起妹妹來,因為她知道,和方振玉接觸多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他的魅力。
孫小梅知道姐姐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姐姐,你不怪我?”孫少梅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長大了,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不過你要清楚,對他可不能奢求,他不屬於我們哪一個人,他是屬於大夥兒的,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心胸,最好現在就想辦法退出。”
“姐,我隻是想和他交往罷了,可沒想到要和你一樣做他的情人。”孫小梅連忙解釋。她說的也是實話,到目前為止,她也隻是覺得和方振玉交往是一種享受而已,還沒想到過要象姐姐一樣,至於夢中的事,那隻是做夢罷了。孫少梅一邊撥電話,一邊說道:“男女之間的交往,精神上的愛戀深了,必然有肉慾方麵的要求,除非兩個人都是道學先生。可是你是不是我不知道,方總他肯定不是。而一旦有了肉體的關係,你就會對他更迷戀,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離開他。”
“姐,那種事真的那麼好玩嗎?”想起夢中出現的情景,孫小梅雖然害羞,還是忍不住問道。孫少梅沒有回答,而是和電話裡的方振玉說起話來,講完之後,才說道:“你真幸運,他正在臨海,叫你到臨海大酒店去。”接着說了具體的位置。
“姐,你去嗎?”想到要單獨到酒店裡去見方振玉,孫小梅畢竟還是有些害羞。孫少梅笑道:“我是想去了,隻是我還要值班呢,你去吧,不會有什麼事的,他是在那裡陪客人吃飯,然後和你回他傢談。”
孫小梅鬆了一口氣,雖然她是喜歡方振玉,但讓她就這樣和他上床的話,她還是不樂意的。她摟着姐姐的纖腰,說道:“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孫少梅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
“唔,人傢不來了,姐姐你是笑話我的。”孫小梅不由得衝乃姐撒起嬌來。孫少梅笑道:“快去吧,至於好不好玩,你自己試過了就知道了。”說着,便把孫小梅往外推去。雖然孫小梅說得嘴硬,但孫少梅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這嬌艷的妹妹,也和自己一樣,成為方振玉的床上之人。
1995年2月21日星期二臨海大酒店臨海市N屆政協叁次會議已經開了兩天,由於鐘玉光的一再囑咐,方振玉隻好全程參加會議,也因為這樣,他才能好好地休息了兩天,和譚春梅、符曉華、方玉瓊等人認真地風流了一番。因為譚春梅是政協委員,方玉瓊是人大代錶,而符曉華是大會記者,所以幾人幾乎是出入都在一起,飯也是回方振玉那裡吃。
“下午是討論政府工作報告,你有什麼高論要發錶嗎?”符曉華赤裸裸地伏在方振玉那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耳邊俏聲問道。另一邊的方玉瓊也象符曉華一樣一絲不掛,她笑道:“問那麼多乾什麼?就算是他一言不發,你還不是一樣去他那小組采訪?”
“那當然,隻要能看到他,心裡就特別的舒服。”符曉華毫不掩飾自己對方振玉的情意,自從在順德讓方振玉采了之後,她對方振玉更加依戀了,聽到譚春梅說寧玉芳還為方振玉介紹女人,便大膽在找上門去。寧玉芳和寧玉芬對她都非常賞識,她就更加放肆了,就象是方振玉的妻子一樣,經常和方振玉在一起,隻要方振玉回到臨海,她很少有不到的。方振玉輕輕將她們推開,笑道:“快起來吧,再下去,我就讓你們開不了會。”說着大手便在二女的敏感之處動作起來。
兩女都吃驚起來,如果讓方振玉挑起了情慾,去開會時難看還在其次,老半天的難受就更要命了。叁人穿好衣服後,便一起趕往在臨海大酒店的會場。到了臨海大酒店之後,叁人才分開。方振玉分在經濟組,譚春梅也一樣,才進會議室,嶽少雄就在門口等着了,昨天已經討論了政協的工作報告,所以兩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各自進去了。幾分鐘後,整組人已經基本到齊。嶽少雄是經濟組的召集人,見人到齊了,便說道:“我們開始討論吧,今天的討論會,等一下陳向東市長來參加,請大傢踴躍發言。”
會場上熱鬧了起來,大傢都圍繞着政府工作報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還有不少獨到之處。方振玉靜靜地聽着,還不時地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一直沒有說話。自從離開了學校之後,方振玉就很少參加正式的會議了,他的東方集團開會時,都是非常的隨和的,沒有象這裡那樣的嚴肅,雖然說,政協的會議是暢所慾言,但隻有傻瓜才相信,沒有領導在場還好,有領導在場,還不是說些領導愛聽的好話?所以他並不打算發言。可是,他也覺得,有些人的說話,雖然難免有吹捧之嫌,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所以他也認真地把它們記下來。“我認為,我們的港口建設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還可以再開放一點,比如說在招商引資上,隻要人傢肯來投資,又是合法經營,我們就歡迎,而不必要管他是生產些什麼,也不必規定人傢在哪塊地上建設,隻有這樣,才可以把所有想投來我們臨海的外資留住,才能加快我們臨海港口的發展。”其中一個委員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看着方振玉,似乎是想看看方振玉有些什麼反應。
方振玉卻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嶽少雄一聽,便知道那人是針對方振玉來說的了。處理了印刷協會的事後,他就對方振玉十分的信服了,因此對那人的發言相當的反感,但在這種場合,又不好說些什麼,便說道:“這方麵,我想方總比較有發言權,不如我們請他說說自己的看法。”
眾多委員中,大多數是相當佩服方振玉的,聽嶽少雄一說,馬上鼓起掌來。到了這個地歩,方振玉想不說話也不行了,他理了理思路,正想開聲,卻見陳向東走了進來,便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眾人見市長來了,再次鼓起掌來,也就忘記叫方振玉發言了。
陳向東在嶽少雄騰給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笑問道:“剛才大傢這麼熱鬧,在說什麼話題呢?”嶽少雄連忙把剛才的話題又簡單地重復了一遍。
陳向東看了方振玉一眼,說道:“唔,這倒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我也很想聽一聽大傢對此有什麼看法,方總,你說說看。”他說的也是實話,與日本公司談判的事,他事後想起來,也覺得方振玉有道理,但被他弄得自己有些灰頭土臉的,至今還有點耿耿於懷。方振玉見陳向東這樣說,知道免不了要發言,隻好說道:“我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說,或者跟大傢的觀點不一定相同,就算是提出來探討吧。”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那位委員說得不錯,我們的港口開發,是需要再開放一點,需要吸引更多的外來資金,但開放是否意味着隻要有資金投入,我們有稅收就可以了呢?我想並不那麼簡單。剛才那位委員的說話邏輯相當嚴密,知道說隻要是合法經營的就行,我想這也是我們在招商引資中必須堅持的,除此之外,我想,對影響我們臨海市今後發展的項目,我們也是否應該拒之門外呢?比如汙染嚴重,無法處理的項目,掠奪性開發項目等等,這些項目,開始幾年,也許會給我們帶來一段時間的繁榮,但再過幾年又如何呢?資源沒有了,環境受到了汙染,還會有其他投資者來我們這裡投資嗎?所以,別說是子孫後代受害,隻怕我們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他一邊說,一邊還隨口舉出了幾個例子。
掌聲響了起來,開始還是稀稀菈菈的,但當陳向東也鼓掌的時候,就熱烈起來了。陳向東也曾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原來一直和方振玉站在對立麵,才沒有想得很深,但這段時間以來,可能是受女兒的影響吧,他對方振玉有了一種新的認識,所以比較聽得進去了。眾人靜了下來之後,他說道:“方總其實是說出了持續發展的問題,可能我們有些同志認為持續發展隻是環保問題,其實更重要的,應該是資源的利用,如果我們缺少了資源,正象方總說的那樣,隻怕到時候你去求爹爹,告奶奶,也不會有人來你這裡投資。”
眾人熱烈地鼓起掌來,方振玉也用力地鼓掌,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近段時間陳向東對自己特別的好,但隻要他是為了港口的發展,就算是有什麼企圖,他也不在乎。陳向東就這個話題又說了好些事情,然後又說起其他來,整個會場更加熱鬧了,隻有剛才提出那個問題的委員精神有些不振,他沒想到本來和方振玉作對的市長竟然會為方振玉說好話。其實他也是自作自受,隻要是對的,就算在背後鬥得多麼厲害,當領導的,也不會當麵提出反對意見的,他是枉作小人了。
嶽少雄看到陳向東對方振玉的話評價那麼高,也是非常的高興,對記錄員說道:“你要把陳市長的講話好好地記下來,那可是我們臨海港今後發展的方向。”符曉華在陳向東來的時候已經跟來了,她也聽到了方振玉的說話,看到方振玉那種談笑風生的樣子,想起自己居然能和他有親密的關係,不由得心中迷醉,直到陳向東說話,她才清醒過來。她是清楚陳向東和方振玉的關係的,有些擔心陳向東會向方振玉開火,沒想到陳向東卻是對方振玉讚揚有加,這倒使她有些迷惑起來,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沒有拆方振玉的臺就好。聽了嶽少雄的話之後,她問道:“陳市長,我是否可以把你剛才的話在報紙上登出來呢?”
“當然可以了。”陳向東想也沒想就說道。“太好了。”符曉華說。
陳向東笑道:“怎麼我的話登出來就太好了?好象我說的話都是私下說的一樣。”符曉華有些尷尬,道歉說:“對不起,是我用錯詞了。”
陳向東得意地說:“你符大記者是《臨海日報》的臺柱,想你說錯話可不容易啊!”一席話,說得大夥都笑了起來。就在這麼融洽的氣氛中,時間也到了,大傢送走了陳向東,也議論紛紛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