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澤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又轉念想到,我該什麼時候去找曉芸呢?她如果知道鄭旭東的死訊,會怎麼樣呢?會因為不再被威脅而如釋重負麼?會替鄭旭東這意外的事故而傷心難過麼?還是會因為已經愛上了和鄭旭東的“交媾”,而現在感到悲痛慾絕呢?
孫雨澤嘗試着撥打起袁曉芸的電話,不過和他無奈的猜想一樣,電話那邊沒有人接聽。
也許,由校方通知這件事,而讓曉芸知道會更好一些吧。孫雨澤又不禁猶豫的想着。
孫雨澤又看到了一旁的磁帶,疑惑和好奇又湧上了心頭。
想到要聽一個死去的人的錄音,讓他心裹有些不舒服,但是為了搞清鄭旭東到底說了些什麼,又為什麼會提到他的名字,孫雨澤還是從一堆舊物中翻出了一個卡帶機,把磁帶塞了進去。
“…咳…曉芸…咳…我想見妳……”鄭旭東有些無力的聲音傳出。
原來鄭旭東的留言是給曉芸的,看來他對曉芸還真的是相當癡迷呀,重傷不治的時候,還要見曉芸,不過看來他的神智也不是十分清晰,在美國的醫院說中文,怎麼會有人聽的懂他想做什麼呢?
“啊…曉芸…我愛妳…妳是我的…我好愛妳…我想見妳……”
看來鄭旭東並不是想見我,而是想見曉芸,但是醫院找不到曉芸的聯係方式而已,才找到了作為室友和聯係人的我,隻不過現在我的名字還沒有出現。
聽着鄭旭東聲嘶力竭的說着愛曉芸,孫雨澤心裹真有些對他感到可憐而可悲,他到底是真的愛曉芸,才由愛成狂的迷戀曉芸的肉體呢?還是一直就想佔有曉芸,才又慾生愛呢?可不管怎樣,現在也弄不清了,也沒有必要弄清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曉芸…妳告訴我,妳沒去找他吧?是不是孫雨澤去求他的……我相信妳曉芸,一定是孫雨澤生氣了,才去找他的……我愛妳,曉芸,我想見妳……是孫雨澤去找他的吧……”
鄭旭東的話語有些語無倫次,看來他神智相當混亂,裹麵提到的“他”是誰呢?既然其中提到了我的名字,那麼“他”就一定不是代錶我,難道指的是那個“老相好”?孫雨澤心中有些吃驚而迷惑的猜想着。
“妳是我的…曉芸…妳屬於我…妳為什麼去找他…找他對付我…不是…是孫雨澤,是孫雨澤知道了,是孫雨澤找他的…找他對付我……”
對付鄭旭東!什麼意思!難道!
孫雨澤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種令人震驚的可能!
難道鄭旭東的交通事故不是真的意外?難道是有人設計的這場事故麼?是有人要置於鄭旭東死地麼?還是想教訓鄭旭東,而髮生了事故?而按照鄭旭東的猜測,這個幕後之人,就應該是那個老相好,而且是我或是曉芸去找那個人對付鄭旭東?
這…這也太荒唐,太不可思議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個老相好不單單是犯罪,而且是策劃了一場謀殺!在這個平淡的g城,不會有這犯罪電影上的情節吧?而且,很難想象,g大學中的教授會有這樣的權勢呀!一定是鄭旭東受傷太重,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再說,鄭旭東的血液中有着很高的酒精含量,這場事故搞不好就是這樣引起的,逃逸的司機應該僅僅是想逃避責任而已吧,怎麼可能有什麼陰謀呢。
可是突然,孫雨澤又會想起袁曉芸日記曾經提到的內容——管於明也曾經因為出了車禍而住院過。
孫雨澤讀到日記的時候,還認為是管於明為了騙到袁曉芸的芳心而用的計謀,可現在想起,這兩次的車禍僅僅是個巧合?還是有什麼聯係呢?
可是這樣也說不通,管於明出院後也很順利,並且成為了曉芸一年的男友,也沒在髮生事故——管於明和陳友倫被那個假冒的白人警察踢傷應該不算,因為那次是曉芸悲傷出走時的巧合,任何人也不可能先安排一個假警察去對付管於明的。
鄭旭東應該是陷入了恍惚吧,這才是比較合理的解釋,孫雨澤心中暗想着。
那段錄音就到此為止了,可孫雨澤卻坐在沙髮上望着桌上的東西有些髮呆,這一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出乎意料,太過令人震驚了,他抱着雙臂,久久不能平靜……
之後的兩個星期,孫雨澤一直都沒能和袁曉芸見麵,他給她打過很多次電話,她都沒有接聽,給她髮的短信和電郵,換回來的隻是“多給我些時間”這一類的回信。
雖然孫雨澤心情極其的低落,但是他也沒有再逼迫袁曉芸,沒有再多騷擾她,也沒有去她傢找她,隻是靜靜的等待着。一方麵髮生了這麼多事情,他不忍心再繼續給她壓力,另一方麵雖然他很想和她在一起,關心她幫助她,但是現在她究竟想些什麼,他卻毫不知情,也隻能隨她所願了。
隻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孫雨澤感覺和袁曉芸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甚至開始有些心灰意冷的認為她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
齊微和馮潔在這期間也沒有再出現在他傢中,因此隻有孫雨澤一人住的大屋就顯得更加的冷清了。
鄭旭東的屋中的雜物由校方負責整理後運送回國了,他的遺物孫雨澤也都轉交給了校方——當然除了那磁帶和手機。
鄭旭東手機中的照片孫雨澤拷貝到了自己的硬碟裹,和上次從袁曉芸手機得到的那張照片,也就是白曉飛看到的那張照片一起,加密保存着,不知道是不是他喜歡看袁曉芸被淩辱的樣子,還是由於這兩張照片中的袁曉芸實在太過嫵媚而淫蕩。
刪除了手機上的原始照片,又抹去了磁帶上的錄音後,孫雨澤就把它們一起丟到了海裹——畢竟磁帶上的內容對袁曉芸和他不利,而鄭旭東的話語,似乎又不過是呓語而已,沒有任何聽信的價值,他也不想再引起任何麻煩,毀掉也是必然的選擇。
在鄭旭東被火葬後,學校在國際留學生中心舉辦了一個小型的送別儀式,但是鄭旭東本來人緣就不佳,而且也沒有任何親屬從國內來,場麵自然十分冷清。孫雨澤也僅僅是遠遠的注意了一下參加的人,也就安靜的離開了。
隻有幾個教授和鄭旭東的普通朋友似乎是出於禮貌而參加了。袁曉芸,齊微,和馮潔都沒有出現,不禁讓孫雨澤諷刺的覺得這真是一種上天對鄭旭東的嘲弄,以前他那麼肆無忌憚的在床上淫玩享用過這叁個女孩,但是卻沒有得到她們任何人的愛——也許鄭旭東得到過齊微的心,可是他後來自己卻放棄了。
又過了幾天,生活回復了常態,孫雨澤也把鄭旭東的事情很快遺忘了。
已經到了夏末了,這一週末天氣格外的晴朗,太陽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雖然氣溫依然偏高,但是清風徐徐,在陽光下也不覺得炎熱。
平常這樣的週末孫雨澤和袁曉芸總喜歡一起去不遠處一個海邊的小公園散步,走在安靜的小路上,呼吸着四週蔥鬱的草坪,迎着日光讓清涼的海風吹在臉上,看着沙灘上嬉戲的孩童,眺望無邊無際的碧海藍天。
現在,隻有孫雨澤一個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去那裹散心。
週末的道路很空曠,人群都不再忙着上班下班,因此路途很順利,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孫雨澤就驅車來到了海邊。
然而,就當孫雨澤剛剛關上車門,一輛紅色的小跑車就從身後掠過,停在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