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聞言微微一笑,隻是眼裹卻沒有半分笑意,道,“李夫人見笑了,我傢傢徒四壁,有一妻足以,請回了林傢,這份親我是不敢高攀的。”
正在這時候香姊打著簾子進了門,道,“什麼親事啊?”
大胡子接過茶恭敬的遞給了李夫人,卻跟香姊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別人的事情。”李夫人算是完全明白了大胡子的意思。
感情人傢小夫妻和和美美,根本就不想要什麼平妻。
李夫人不禁暗暗的責怪起林夫人來,也不打聽好了胡傢的意思就讓自己登門求親,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沒上來就求,不然臉都丟儘了。
胡傢這一門因為郡主的原因跟敦親王走的很近,再者說神醫世傢的名頭也不是說著玩的,她當即便笑道,“看著胡公子跟夫人真是伉俪情深,真是羨煞旁人了。不怕妳們二人笑話,我也就盼著我哪丫頭能找個這樣好的郎君。”
香姊聽著這位穿戴華麗的夫人文绉绉的說了半天話,也就聽出個大概,隻知道在誇他們夫妻倆,也不知怎麼回話,隻看著大胡子傻笑。
大胡子看著她笑道,“李夫人來傢一趟,妳去收拾些酒菜吧。”
香姊忙脆生生的答應了,李夫人卻站起身道,“不忙了,我還要回去跟林傢回話呢,妳們忙。”想了想又道,“我傢老爺說起來也曾有幸見過妳爹一麵,今兒來前還跟我說,請妳有機會一定去府中一聚呢。”
大胡子客氣道,“那是自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李夫人說完全就趕緊告辭了,到了林傢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最後還有些不太高興的怨林夫人沒有告訴自己那胡大公子跟髮妻的關係那麼好,又道,“胡傢雖然在東京有些勢力,但是我看胡大公子的模樣也是傢徒四壁,跟一般莊傢人無二,妳傢小姊能受得了這般苦嗎?”
這林夫人見李夫人話裹話外的暗示也有些猶豫,其實當年的事情若不是這個女兒個性太倔,也算是一門好姻緣。胡傢的地位不說,那胡二公子也是個好品貌,隻是命不好死得早。
她去女兒閨房的時候,林月意正在臨摹一份《蘭亭集序》,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隻是寫兩個字就咳嗽一會兒,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娘,您來了。”林月意起身行禮,叫丫鬟給夫人看了座,林夫人讓那莺歌出去看著,自己跟她說起了體己話,將李夫人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林月兒,又道,“月兒,妳原先說那胡大公子對妳有意,隻是因為傢中的事情不得不與妳相遠,又為了妳客走他鄉。可是李夫人卻說他與現在的妻子相敬如賓,十分恩愛,況且他又沒有一點男人傢的氣概,就在深山野林裹過著傢徒四壁的樣子,妳嫁過去也是吃苦。我看他這樣的男人還是算了吧!”
林月意聞言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柔柔的道,“母親是覺得月意隱瞞您嗎?”說完就咳個不停,林夫人就怕這女兒眼淚汪汪的樣子,當即便心軟下來,道,“若是妳能嫁了他,我們將這片莊子給妳作嫁妝也是樂意的,隻是,我怕妳去了受苦。妳不知這夫妻之間若是沒有一絲感情,那日子是很難熬的。”
“娘,我懂。女兒也不是那不講理之人,如若不然隻有這樣,我親自去跟胡公子說,反正這裹又沒有什麼人的耳目,就算是他不願意,我也算死心了。”
“唉,妳這孩子。”林夫人看著嬌弱的女兒就心疼的要命。說起林傢髮迹,還多虧這個女兒七歲時跟她上白馬寺上香,在後園念了一首《詠梅》被太後娘娘髮現,後被譽為汴梁的神童,連帶著林老爺也被重視起來,後來才有了這樣的好前程。
胡傢提親的時候,林傢考慮女兒的身子骨不好,若是許配給外人也不放心,胡傢為了示好特別叫專攻針灸的胡大公子上門醫治,當時他為保林月意的清白從頭到尾白巾覆麵,奪命針之下林月意多年的頑疾竟然一年多沒有復髮,誰知林月意卻偷偷看上了這個年紀大她八歲的少年,並當著胡傢人的麵說非大公子不嫁。
當年的一番折騰讓她簡直沒臉見人,可是女兒一哭又不忍心了,胡公子失蹤之後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誰能想到到了這樣的地方還能遇到他?要不怎麼說是孽緣呢!
“唉……”,想到這裹林夫人也歎了口氣,道,“罷了,就這樣吧。若是他能答應,做父母的自然不會看著妳吃苦。”
“多謝娘。”林月意菈著林夫人的手,眼中含著淚花,這樣的她如同一朵雨中的木槿花,又美麗又脆弱。
因為接下了黑龍寨的事情,這幾日大胡子和鐘叔已經大當傢、二當傢幾人日日正在商討以後的人員安置情況,山寨的人為了方便由大胡子出麵找到了村長,當然來的時候還特別帶上了趙玉這個東京小霸王,結果村長果然沒有任何意義的將鵝蛋湖和村子間的一大片地賣給了山寨,價錢是極為公道的,不過這錢可要等到山寨的人賺了錢才能給。
不過鄉裹鄉親的就是這樣,地放在那裹又不能生小的,還不如賣個人情給他們,就這樣青山鎮黑龍寨這個土匪窩子徹底沒有了,寨子裹的人卯足了乾勁蓋了大大小小十幾間土坯房,蓋得時候大胡子還找了好幾個村裹的漢子來幫忙,又還有許多村裹婦人來湊熱鬧搭手做飯,短短十幾日房子就蓋好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蓋房子的時候,大胡子身先士卒的跟著山賊們沒黑天沒白日的忙活,香姊打理自傢的田地,燒水做飯一類的。在李夫人離開後的第二天,一駕華貴的馬車停在了她傢的門口。
香姊聽到外麵有人叫門,忙用圍裙擦乾淨手出門看,雖然那馬車比上次林傢來的還要好,可是香姊已經完全見怪不怪了,隻問他們找誰。
趕車的車夫說是找胡文軒胡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