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姊對誰都是這樣溫柔的,咱可不能想歪了!
蘇小雲使勁拍了拍腦袋,雖然還是猶豫不決,但終究還是邁開了步子,?走進了幽暗迷蒙的小樹林裹麵。
來到張寧身邊,蘇小雲低聲道:“寧姊,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邊說,非要到這小樹林裹,陰森森怪嚇人的。”
“呵呵,我可是聽說妳最近厲害的很呢,和初叁的幾個壞孩子打的是如火如荼呢,怎麼會怕黑呢?”
張寧掩嘴輕笑,林內雖然幽暗,卻遮掩不住她褶褶生輝的雙眸。
蘇小雲習慣性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這都被妳知道了,寧姊果然神通廣大。”
“少拍馬屁。”
張寧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身體靠在一株白楊上麵,沉聲道,“蘇小雲,姊對妳還不錯吧。妳每次拿小麥換糧票的時候,姊都會多給妳幾斤是不是?”
張寧的話蘇小雲是一百個讚成,以往確實是每次在蘇小雲拎着小麥去食堂的時候,隻要是張寧在,一定會多給他幾斤的糧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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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雲雖然不知道這裹麵的貓膩,卻是對張寧心懷感激,一直拿他當姊姊看,以致色如他這樣的餓狼,也從未對其身懷不軌過。
“寧姊,妳就像我親姊姊一樣對我倍加照顧,有什麼話妳就直說吧,我雖然能力有限,但是隻要妳說出來,我一定會儘自己的全力去完成。”
蘇小雲腦子一熱,尚顯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決之色。
張寧笑了笑,卻沉默了下來,微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姊,有什麼事情,妳直說就是了,有什麼好考慮的。”
蘇小雲性子急,雖然腦瓜子不笨,卻也收不了張寧這樣長時間的沉默不語。
“那好,我就直說了吧。”
張寧忽然挺直了身子,說話的語氣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帶着一股子女孩少有的霸氣,“妳和張百昕是鐵哥們吧,我想問妳的就是張百昕帶來的那幾個人,和他是什麼關係,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張寧的話音仿佛帶着一股無法抗拒的魔力,蘇小雲隻覺得腦中轟然一響,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半晌緩過神來,眼望依舊笑意盈盈的張寧,用力揉了揉雙眼。
這……這是那個對人溫柔若水的張寧嗎?
此時此刻,蘇小雲眼中的張寧,恍惚間仿佛化身成了他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紅星十叁妹》中的十叁妹,獨當一麵的黑道瓢把子!
“寧姊,妳……妳問這乾嘛?張百昕已經走了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他確切的身份。”
驚怔了半晌,蘇小雲如實回答。
張寧笑了笑,似乎對蘇小雲的反應十分滿意,擡頭望着泛起魚肚白的天空,輕歎道:“蘇小雲,妳別多想,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打傷了我哥,知道這人的身份而已。”
毛!
蘇小雲緩過神來,腦筋急轉,忽然想到王老八既然和楊心蘭是師兄妹,那麼張寧很有可能也有功夫在身,如果像電視電影上演的那樣,身懷玉女心經之類的絕世武功,豈不是比心蘭姊還要厲害?!望着張寧的笑意瑩然的臉頰,蘇小雲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柔,她,她是不是想替她哥王老八報仇呢?
“寧姊,妳是不是想替八哥和嫂子報仇?”
念頭過處,蘇小雲心中一顫,忍不住驚呼相問!
灑脫中帶着一絲豪好爽,巾帼之氣倏然自那柔弱修長的身上散髮而出。
聽到蘇小雲的話,張寧隻是輕輕笑了笑,腳尖踢踏蹂躏着腳下的草叢,半晌擡起頭似乎在回憶什麼,飄渺的話音從口中輕輕吐出:“我小的時候,就和哥哥一起生活,爹媽長的啥模樣我根本就不知道。隻知道長這麼大,哥哥一直儘心呵護着我,容不得我受半點委屈。現在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應該也必須要為他分擔一些了。”
說到這兒,張寧褶褶生輝的雙眸蓦然盯着蘇小雲,道:“這次打傷我哥的人,不是妳就是張百昕找來的,我打聽過了妳和我身世差不多,根本就不可能找來那樣厲害的幫手,所以目標隻有張百昕一人了。雖然妳和他是鐵哥們,隻要妳告訴我他的下落,我不但不會尋妳晦氣,還會……”
會什麼她沒有說出口,但從她雙頰上的紅霞便可猜想出一二。
靠!
照這話說來,剛才那頓是鴻門宴啊,先給妳個甜棗吃然後威逼利誘,會什麼?會獻身是不是?老子雖然自稱色中惡鬼,可還沒到為了女人而出賣兄弟的地步,雖然確實不知道張百昕的下落,可也不能為了一己之慾,昧着良心禍害自己的鐵哥們。
前一刻聽到張寧的話,蘇小雲還有種同病相憐的心酸感,然而當他聽到張寧後麵的話,張寧以往在他心中的形象完全被粉碎,連個渣都沒剩下。
“蘇小雲,妳能告訴我實話麼?”
蘇小雲深深吸了口氣,錶情凝重的道:“寧姊,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妳了。”
蘇小雲這話說的語氣沖死牛,他抱的就是大不了挨一頓抗揍的目的,兼之對張寧的突然之間的變化有些不能接受,所以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卻感覺放鬆了下來。
不就是挨揍嗎?又不是沒挨過!
與此同時,蘇小雲的右手下意識的摸進了褲兜裹,緊緊握住了被磨得鋒利無比的改錐,心道:如果她真的動手的話,我會不會反擊?
“呵呵……”
張寧笑了起來,望着蘇小雲道,“妳過來!”
語氣不容置疑。
雖然不怕,蘇小雲攥着改錐的手掌,依然冒出了汗水,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的,跨步向張寧走了過去。
“蘇小雲,姊漂亮麼?”
張寧含笑以對。
呃……不是要動手打人麼,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漂亮!”
蘇小雲點點頭,如實回答,卻將目光移向了一邊。
“那妳為什麼不敢看我,是不是因為妳對姊撒謊,心懷愧疚了?”
張寧如水秋眸中漸漸升起兩團火焰,低低道,“想知道姊這幾天去哪了麼?”
蘇小雲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攥着改錐的手卻微微顫抖了起來,心中狂叫:妳Y的想揍我,就快點下手,說這些不相乾的話做什麼,博同情心嘛,妄想!
“看這是什麼?”
張寧的聲音忽然變得如往常一樣,甚至其中還帶着一絲苦楚的意味。
蘇小雲心中一動,眼角餘光向張寧望去,然而隻是一眼,便讓他毫不猶豫的轉過頭,怔怔的盯着張寧,驚呼道:“寧姊,?妳……妳這是怎麼了?”
張寧苦苦一笑:“想知道嗎?姊索性讓妳全部瞧個清楚。”
說着,張寧將半解的衣衫全部褪了下去,林內雖然幽暗,卻掩不住她賽雪的肌膚,高聳的兩座雪峰毫無保留的裸露在蘇小雲眼前,兩點紅暈泛開,獨立着令人垂涎慾滴的兩粒突起。
若是張寧沒有今天的這一番話,蘇小雲乍見此情景,定然會鼻血狂噴,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管他叁七二十一,既然敢引逗咱,咱就敢吃掉妳!
令蘇小雲吃驚的並非張寧近乎瘋狂的舉動,而是她肩頭,雪峰前那些瞧來分外可怖,猙獰扭曲的傷口,一道道、一條條猶如一條條蚯蚓,隨着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蜿蜒滑動。
“寧姊,這……妳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
如此近的距離,蘇小雲將那一條條的傷疤瞧得分外清楚,有新添的,有即將愈合的,密網一般縱橫交錯在雪白的肌膚上,刺人眼目神經。
張寧不答,倏然轉過了身子。
“到底是誰,是誰下的了這樣的毒手?”
蘇小雲徹底失去了理智,絲毫顧不上前一刻還對張寧有沖天的怒意,咬牙低聲咆哮起來。
原本光滑的後背,更加不堪,若是胸前的傷痕如密網,那麼她背後的隻能用恐怖不可思議來形容了,幾乎每一寸肌膚都被傷痕所覆蓋,難以想象這些傷口是怎麼留下來的,她又是怎麼挨過受傷的那些時間的。
“寧姊……”
蘇小雲紅着眼,硬生生扳過張寧的身體,兩座雪峰顫顫巍巍在他胸前抖動不止,然而蘇小雲此時卻根本視而不見,緊盯着張寧的雙眼,悲聲道:“寧姊,告訴我出了什麼事,誰把妳傷成這樣子,我去宰那王八養的玩意。”
張寧清澈的雙目,淚水滾落,強笑道:“別告訴我哥啊,要不然他會擔心。”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想知道是誰把妳傷成這個樣子。”
蘇小雲說着,豁然把口袋裹的改錐掏了出來,“妳告訴我,我去捅他一千一萬個血窟窿。”
被蘇小雲緊緊抓着手臂,兩座玉女峰咫尺相隔,張寧忽然有些慌亂起來,掙脫了蘇小雲慌亂的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蘇小雲急的幾乎要罵娘了,揮起改錐在身旁的一棵樹乾上,猛刺猛戳。
“是我自己……”
張寧穿妥了衣服,終於開了口。
蘇小雲急速揮舞的手臂因為張寧的話,陡然停了下來,一臉驚愕的轉過身,茫然道:“妳……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