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一課課長本多聽了十津川的報告後,歎口氣,說:“完了。”隨即沉默不語。呆了半晌,又歎口氣,說:“真糟糕啊。十津川。”
“課長,既然是事實,我想就不應不接受。十清一說謊是事實,不承認這個事實,還要堅持對星期五的漢子起訴,那今後將接連有人受害。”十津川直視着本多的臉說。
“我很明白。”本多望着遠處說,“隻怕刑事部長不會接受,因為這等於宣告警方的失敗。”
“可是,不正視事實,不僅還會有人受害,而且把無辜者定為罪犯,那就更糟了。我擔心下星期五還會有人受害。”
“也許吧。”
“真兇沒被逮捕,那他一定還要作案。可我們卻無法制止案件的髮生,因為我們認定是星期五的漢子已被逮捕。不僅如此,一旦出現新的受害者,我們就以為兇手是她的情人或男朋友,因為已是先入為主,認為這並不是星期五的漢子乾的,而是模仿者。”
“妳認為在目前情況下,應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我希望能讓我們放手自由偵查,這樣我才有信心逮捕真正的星期五的漢子。”
“對於真正的兇手妳有線索嗎?”
“有點線索。但整個案件從認定佐伯裕一郎是星期五的漢子,就髮生了偏差。(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如果早點髮覺受害人中隻有吉川知子例外,事情就好辦了。“
“因為是酒廊引誘的女人,才覺得例外嗎?”
“不僅如此,主要是她的肌膚沒有曬黑。”
“曬黑?”
“到目前為止,受害的六個女人中,有兩個得救,四人被殺。除吉川知子外,其餘五人都有曬得黑黑的皮膚。不僅臉部,是全身都曬得很黑。所以比基尼泳裝痕迹泛白,獨具性感。”
“妳的意思是兇手對曬黑肌膚的女郎有特殊的癖好?”
“把幾起案件串起來看,不能不令人這麼想。”
“可是我還有兩個疑點。”
“哪兩個?”
“第一,兇手為什麼隻看準了曬黑肌膚的女人,妳能猜出原因嗎?”
“當然猜不到。”
“第二,兇手是怎樣捕捉這類女人的,這點我早已提及過,妳不知道嗎?”
“吉川知子遭受襲擊是偶髮事件,我這麼看。”
“不錯。目前有一股網球熱,年輕女人都喜歡打網球。可打網球和高爾夫球的女人隻能曬黑手和臉,其他部分不會曬黑,如妳所說,兇手隻選曬黑的女人,那是怎麼選的呢?這確是問題症結的所在,從調查每星期五髮生的案子以來,並沒有其他強姦殺人案髮生,因為兇手已事先掌握了捕獲對象是全身曬黑的。”
“妳講得完全正確。”
“那怎麼解開這個疑點呢?曾考慮過兇手是東京都內遊泳池的監視員。這種假設又因受害者中有人沒去過遊泳室而不能成立。”
“是的。這起案子更奇,兇手知道被害者的事情很多,甚至連永久紀子隻在菲律賓海域穿的泳裝花紋都了解,這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深思。”
“妳是說可以限定兇手範圍?”
“不是。”
“不是?”本多露出驚異的錶情。
“如果認為這次強姦未遂案是獨立案件,那確實可以限定兇手範圍,因為知道紀子泳裝花紋的人就是兇手。”
“是的。”
“到宿務島的永久紀子、女模特兒、攝影師和助手,紀子和情人杉山和男,這些人是必定知道泳裝花紋的。可紀子作證說,對她施暴的既不是杉山,也不是同去宿務島的人。而且,如果認為襲擊的是第一次案件以來的兇手——星期五的漢子,那同去宿務島的攝影師和新聞記者杉山就不能不除外。”
“說了這麼多,不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本多信心不足地咕嘟了一句。
“有兩件可以肯定。”十津川很自信地說,“一是兇手對肌膚曬黑的女人有特殊的癖好,二是對被害人十分了解。”
“隻憑這兩點能找到星期五的漢子嗎?”
“讓我試試看。”
“妳應注意,十津川兄。除吉川知子外,受害的五個人,除肌膚曬黑還有共同點嗎?”
“沒有,至少目前沒有。全是年輕女人,年齡不相同,出生地、畢業學校及學歷都不一樣,從前段調查看,隻有她們都是叁林美容院的主顧,因此才認定兇手是髮型設計師。可是第六個人永久紀子卻從來沒去過這傢美容院。”
“他們居住的地點都不在一處吧?”
“是的,有的很近,有的相距甚遠。”
“這樣妳能很快找到兇手嗎?”
“必須找到。”
“如果部長堅決不答應,妳還要乾嗎?”
“要乾。我決心在下星期五之前找到兇手,不讓再有年輕女人受害。”
“妳即使能找出兇犯,並把他逮捕歸案,那也不是警察的勝利,相反恰恰是失敗。而且,佐伯裕一郎和田中誠兩人都變成了誤捕。”
“我知道,但我不能視而不見。難道課長和部長一樣嗎?”
本多仔細地思考着,半響後,突然微笑着說:“妳不必顧慮我,我會如實向部長反映,答應不答應是部長的事。不過,我認為妳可以按妳的想法去辦。”
“謝謝。謝謝課長。”
“還應注意,最好目前不要把妳的想法讓報界知道。這不是掩蓋事實真相,而是為了不使偵破工作受到妨礙。誤捕比逮捕真兇正對新聞界來說,這消息更重要!”
“我明白了。”十津川高興地點點頭。
“妳打算從什麼地方查起呢?”
“我想再次去拜訪永久紀子。不管怎麼說,她是受星期五的漢子襲擊而又獲救的女人。也許她還能提供一些新情況。”